他们的速度之快,反应之默契,让拈花觉得他们那些大哥早已经商量好。
前头上去的已经败落,直接滑到了拈花脚边,吐了一口血。
拈花当即伸,中的剑临空而出。
旁边的公主见她中的剑,面『色』一惊,当即后退,在侍保护下避去安全之处。
前头魔主正左右上下夹击。
好机会!
拈花当即中剑蓄力,往前飞跃而去,冲魔主一剑而去,直『逼』命门。
临到跟前,突然有人凌空落下,一剑而来,凛冽的剑势冲来。
拈花被他一剑挡下,猛烈的剑牵扯而来,连带她的震得发麻,差点没拿稳中的剑柄。
他的剑势已经不于往常那般,涓涓细流融入大海般温,而是波涛汹涌的险峻,很危险,哪怕是被剑风扫过,有一种濒临死亡的恐惧感袭来。
势头太猛,她被重重一击,往后退了数步才勉强站住,前面几人纷纷被击飞出去,皆是受了不轻的内伤。
拈花看中的剑发出轻颤,整个臂麻了,一时越发敛紧眉头,他的修炼速度比她想象的还要快。
怪往日教的法太过极端,倒让他本事越发大了。
前头柳澈深平静收剑回鞘,额发垂下看不清他的神,像是从来没有替魔主挡下了一劫。
他一遭出现,所有人愣住了。
周围几个黑影迅速将他们团团围住。
周遭一片死寂。
恒谦看他,一时间大惊失『色』,“师兄,真的是你,你真的弃仙修魔?!”
寻袂不敢置信,“……柳师兄?”
那些修仙者自然认识柳澈深,一时间皆是愤怒至极,“你乃衡山第一弟,竟与魔道流合污!”
荪鸳鸳直接坐在了地上,莯怀面『色』有了几许苍白。
柳澈深垂眼睫,没有理会。
魔主一既往的笑言,看了他们一眼,“些是你往日的师妹们?”
柳澈深慢慢抬眼,依旧冷淡,“不认识。”
他周身的场已与往日大不相,白衣已经不再穿,而是一身玄『色』衣袍,只『露』出领口些许白『色』里衣,依旧是高高在上,遥不可及,可平添了几许禁欲淡漠味道。
见多了他穿白衣,突然一身玄衣,竟然莫名的好看,整个人像开了刃的剑,冷淡之间带了锋芒毕『露』的危险感。
恒谦当即往前,“师兄,是谦啊,们食了易容丸,才会与往日不,你相信们,们来带你回去,次回去,一定会把所有真相告诉掌门,师兄,你千万别误入歧途!”
魔主闻言笑了起来,起身离开,“既然故人来访,便交由你处理罢。”
周围的人纷纷被拿下,拈花抬眼对上了柳澈深的视线,当即收了回来,生怕被发现。
一旁的领主见状开口,“好在有心魔在,否则些修仙之人还真没办法引出来,一网打尽。”
柳澈深面无表,“关起来。”
他的声音还是一既往的好听,只是掺杂了太多东西,让人听,心中莫名泛寒。
心魔……真的是他?
拈花听到话,视线下意识往下飘去,他衣冠齐整,那禁欲淡漠的样,完全看不出来昨日那般模样。
果真是人前人后两个样啊……
她慢慢悠悠琢磨完,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一时间整张脸烫了起来。
她么到底在干嘛,什么时候了,竟然做出种禽兽不的举动?!
拈花瞬间陷入了很深的自责,那边恒谦被按下的那一刻,似乎还是不相信,“师兄,你怎此助纣虐,你心中的大道,眼中的苍生呢,你不顾了吗?!”
他说,声音喊劈了,“你样对得起师父吗,对得起师门吗,她教导了你么多年!”
柳澈深垂眼睛默不作声,半响才轻轻了一句,“她来了吗?”
开口已然往日不大相,那话里的轻慢往日的尊重,根本是天壤之别。
恒谦看了她一眼,还待说话。
拈花警铃大响,当即按向他的头,开口大喊,“没有,她没有来!”
恒谦被她一压,卡在喉头的话没吐出来,差点背过去。
拈花按他的头,义正言辞,“柳师兄,你要回头是岸啊!寻袂信你,你绝对不是样的人!”
寻袂:“……”
她是寻袂,那他现在是谁?
柳澈深慢慢抬眼看过来,看她一言不发。
拈花对上他的视线有些心虚,硬头皮他对视,满眼的诚恳。
柳澈深看了她很久,没再开口,收剑步下台阶,从她身边越过,直接往殿外走去。
拈花长长松了一口,差一点点就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