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訾梦做别的事情可能效率高,那追男人可是个顶个,听了她的话,晚间就马上安排了一场宴会。
拈花颇有些赶鸭子上架的感觉,她着实没把握。
毕竟说柳澈深长大了罢,他又无视这个尤物公主,但说他没那个兴趣罢,他又做过这样那样的事,着实让人觉得是个正常的男人。
拈花颇有些苦恼,感觉在捞海底针一般,『摸』不透他的心思。
拈花分神之间,被从上到下收拾了一番,本来就长得白净,现下一看,彻头彻尾的小白脸。
瞧她还挺乐意的。
系统表示很无语,它上上下下上线几十次了,实在无法承受这样不要脸的,索『性』直接断了线,眼不为净。
訾梦她收拾了一番,很是满意,“倘若今日不成,便由你先来侍奉我罢。”
“一定成,公主想要的一定能将就!”拈花果断开口,义正言辞。
訾梦饶有兴致看了她一眼,伸出了手,“走罢。”
拈花伸手扶她往外走去,刚一出门就碰到了那只缩地兽。
那打工兽显然还记得她,大眼睛瞅了她好眼,慢吞吞伸出脚脚来。
拈花冲它眨眨眼,扶着娇贵的公主上了妖车,到了地方,又扶着人下来,全程用不到侍女。
那些侍女都觉得她适应得着实太快了,好像天生就是吃软饭的……
拈花扶着訾梦往前走,老远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往这处走来。
拈花一时有些忐忑。
訾梦当即一笑,“心魔,这师弟嘴甜,我实在喜欢,便留在了身边伺候,知你同同意?”
“公主喜欢,又何必问我?”柳澈深淡淡说了一句,话是对公主说,可视线却落在她身上,颇有些冷意。
拈花多少有些发虚,垂着头没有与他对视。
訾梦他当真有了悦的情绪,难免有了许惊喜,正要开口,柳澈深却已经转身往里走去,似乎连多一个字都不想说。
訾梦看着他进去,饶有兴致。
拈花见他进去才松了口气,扶着旁边的美人,“公主里面请。”
里面人少,歌舞升平,早就已经热闹起来。
拈花扶着公主进去,一旁玉面公子看过来,手中的折扇轻摇,“殿下身边这么快又换了人,叫我实在伤心。”
訾梦看了眼对面坐下的柳澈深,颇为妖娆地靠在拈花身上,像是坐住一样,“可惜了,若也是衡山仙门的弟子,说不准我便收了。”
玉面公子很上道,看向对面的柳澈深,意有所指,“我若是衡山出来的人,定会辜负公主的爱意。”
“公子说的对。”拈花开口附和,“咱们公主生得这般美若天仙,谁又能辜负公主的爱意?倘若让我在修仙和公主之间做一个选择,我一定会选公主,这才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訾梦伸手点了点她的嘴,“就属嘴甜。”
玉面公子倒没想到这个修仙者小白脸做得这么顺手,完全不把脸当脸,这话便是寻常做面首的,都说出口来。
周围安静了一阵,只有殿上的歌舞声还在继续。
柳澈深垂着眼睛,默作声。
訾梦伸手过来,拈花马上会意,扶上她的手,替她『揉』按,“公主这手可不能伤着。”
玉面公子:“……”
周遭的魔修看拈花颇为不顺眼,知道哪来的小白脸,直接把风头都抢光了。
拈花将她的柔荑按了一遍,又给她按按腿,服务做得极为到位,心中却在琢磨怎么说服柳澈深,瞧他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着实为难。
柳澈深慢慢抬眼看向这里,神情颇有些淡。
訾梦对面的人看过来,心中越发欢喜,伸手『摸』向她的手,“师兄那处没人伺候,难免寂寞,如给他按一按,增进一下师兄弟的感情。”
“公主说的是。”拈花听到这话,想了想还是起身往那边走去。
柳澈深看着她走近,没有说话。
拈花走到他身旁,在他身后坐下,“师兄?”
柳澈深没有应,显然不打算理会她。
拈花坐在他身边,很轻易就能感觉到他身上很清列的气息,一时颇有分尴尬,着实这次与他面都非常地不师徒。
拈花坐在旁边难得乖了一阵,犹豫了一会儿,伸手到他肩上,“师兄,我给按按罢。”
柳澈深拿着酒盏的手微微一顿,很淡的说了一句,“走开。”
拈花没有听清,靠近他,“说什么?”
柳澈深却没再开口,似乎压着么情绪。
拈花见他说话,连忙趁机开口,“师兄,那公主似乎对你很是喜欢。”
柳澈深忽然很轻地回了一句,“是吗?”
拈花这会留心听了,以为他起了兴趣,当即蛊『惑』道:“是啊,觉得公主很美吗?这样的尤物,哪个男人能拒绝,既然已经来了魔界,又何必守么清规戒律,倒如做绝一点,反正都这样了。”
“做绝一点?”柳澈深闻言垂下眼睛知在想什么,片刻后,忽然很轻地开口,“所有的事情就理所应当是我做的了,对吗……”
他明明每个字都吐得很轻,听过来却这样的沉重,一字一句压在心头,都有些透不过气。
拈花听到这话,想到他被逐出仙门那样看她的样子,一时心中发闷,“我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