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花面上答应了,可并没有完全放下来,也不可能安理得呆这里等柳澈深大婚。
往日的事,他字不提,怎么可能让她放下来。
柳澈深蝉伏年之久,现下来寻她,必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便是用脚趾头想,也知不可能只为了让她观礼。
拈花费了些功夫,打听付如致的消息,可惜无所获,这魔界里地牢大大小小无数,想要短时间内找,绝对不可能。
尤其是现下,她『摸』不清柳澈深的底子,不能轻易冒险。
拈花想了想,是去找了迦禹。
迦禹平时除了柳澈深能叫得动,别人绝对叫不动,很多时候,便是柳澈深叫他,也是副我艹你娘的架势,但不得不听吩咐,看着就很苦『逼』。
反派混他这份上,也可以收拾收拾摆棺材里了。
拈花看着他和那条大蛇起挂树上,忍不住叹息,“你怎就沦落这种地步?”
迦禹瞥了她眼,“说句,信不信我动手了?”
拈花负手而立,笑得直白,“你动手罢,你可打不得我。”
大蛇被吵醒了午睡,当即从树干上爬下来,脸崇拜地看着她。
迦禹面『色』越发阴沉,片刻后是阴笑,“我是打不过你,你不是也打不过你徒弟,被他软禁这里?”
“我想要走也不是难事。”
“呵!”迦禹阴笑出声,“少夸海了,你那徒弟如今法力高深莫测,没有动你,只是给你点做师父的面子,真要动起手来,别说是走,你那腿都能给你打折了。”
他说着,看向她压低声音提醒,“你可小些,你那徒弟『性』子可不同往日,你最好是乖乖呆这儿,免得不小惹了他,将你往日做的事全回报你身上。”
拈花着实有些透凉,她怕的可就是这个,要是柳澈深真废了她修为,那岂不是任人鱼肉?
拈花越想越不能留这危险之地,“把你的宠物借我用。”
大蛇闻言双眼放光,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迦禹听见这话看了眼脸谄媚的蛇,面『色』越发铁青,时不想理会,连动都没变过,重新躺下,闭上眼,“你抓去罢,反正这儿也没什么用处。”
拈花闻言领着大蛇,准备离开。
“喂!”迦禹忽然叫了她声。
拈花转头看去。
他用手支起脑袋,看过来,“那魔域圣女长得可不是般的漂亮,姓柳的估计招架不住,我偷偷看过了,那双眼好像会使媚术,你就不怕你的徒弟被『迷』『惑』?”
拈花听这话,看向他脸诚恳,“大家都是人,看美人怎么会不动,被美人『迷』『惑』下,也不算什么坏事?”
迦禹:“……”
迦禹:“我是说,你为个美人难没有危机感吗?那圣女神神秘秘勾人痒难耐,你虽然也美,可也比不上人家初来乍的新鲜……”
“你觉得我是需要攀比皮相的人吗?”拈花看着他,慢条斯理地传递反派思想,“拥有这个世界的掌控权才是最重要的,你的眼界是小,才做不了魔主。”
迦禹闻言看热闹的表有瞬间顿住,阵风拂过眼前人的裙摆,如昙花现惊艳眼前,后面树梢开满的花反倒成了陪衬。
迦禹看着她,越发惊讶,“你的思是……你要魔主之位?”
“既然你做不,也不耽误别人做。”拈花边说,边往外闲庭漫步而去,像是根本不怕自己仇人般的徒弟,随时都有可能取她『性』命。
迦禹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许久,忽然觉得自己刚头着实是屁话,那魔域圣女似的花瓶如何比得这个女人?
他阴阴笑,“野倒是不小。”他真是越发期待,姓柳的底要怎么对付他这个居叵测的师父。
不远处立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她身后的嬷嬷似要说什么,那女子却微微抬手,示不要出声。
她看着远处离去的拈花许久,才收回了视线,显然将刚头的话都听进了耳里。
…
拈花其实吹了些牛,毕竟是反派,总不能让人看扁了,偶尔头上展示下自己的强大,也是需要的。
“大哥,有什么事需要小老弟效劳,小老弟必定万死不辞!”旁的大蛇,边跟着她,边慷慨激昂地表忠。
拈花转头看了它眼,“你那些蛇子蛇孙呢?”
“唉,这不是新任魔主不喜欢那么多蛇吗,就只能驱散了,不过大哥要是想见,我声令下,它们就能回来。”大蛇颇有些星星眼,“它们做梦也想瞻仰大哥的威武雄壮。”
拈花实不忍告诉它,它这辈子都看不了,她如今是只会变成小鸭,它们的梦想估计得幻灭了。
拈花深表同,同时将付如致给她的『药』瓷瓶拿出来,递它面前,“你闻闻,帮我找这个人。”
大蛇听这话,当即大的事般严肃,伸出舌头撩过空,分辨出息,当即带着她往前走。
拈花跟着大蛇弯弯曲曲走了好阵,才发现这条路完全可以直行……
她看着旁边扭成麻花走路的大蛇,忍不住叹息,怎么就忽略了它是个不走直的玩儿。
不过好虽然爱绕弯,但嗅觉十分灵敏,轻而易举就找了关押付如致的地方,这处可是重牢中的重牢,让她来找,只怕也得十半个月。
这里重牢无人看管,因为想从这里救走人,根本不可能。
拈花进去,就感觉奇热无比,跟着的大蛇走了几步就焉了,着实吃不消,连忙退出些许凉快会儿。
拈花几步走进,就见巨大的山崖成花瓣状,每处都有突出的悬崖对应着对面处,中间是根巨大的石柱立着。
付如致坐石柱顶上,手脚捆着铁链,被烤得半昏半醒,不复往日清明。
拈花走进几步,观察了眼周围,发现没有威胁才开,“师兄,你好吗?”
付如致闻声抬头看来,看清了她,当即开,“你救不了我,快回仙门,别这里久留,子澈已和往日大不相同,你莫要以为他和以前样。”
怎么每个人都这样说,她瞧着他『性』子和往日也没多大差别,只有些许低沉压抑罢了。
拈花也没时间多想,走近悬崖边,底下是片火海,热浪往上卷来,感觉瞬间就能把人烤焦。
拈花裙摆随着风时飘时落,看向石柱上的付如致,有些为难。
这根石柱可以上下移动,多个人的重量柱子就会下沉,火焰会瞬间上来,同理,失去了这个人,柱子将会上移,底下的火样翻滚上来。
想要不惊动任何人救人,难。
拈花若有所思。
付如致突然看向她身后,“小!”
拈花感觉后颈股风劲袭来,她当即翻身而起,跃旁,从悬崖边缘而过,眼看着差点就要掉落下去,瞧着险中险。
拈花沿着边缘走了圈回来,抬头看,不远处站着个人。
他背着光,看不清神,却能很明显的感觉出他眼里没有点绪,“师父果然不会安分。”
拈花时不知该说什么。
柳澈深慢慢从阴影里走进来,清隽的面容越发清晰,眼神果然和她想象的样没有感。
拈花颇有些难言,半响是直言开,“攻玉,你莫怪为师不留个眼,你拖着为师这处,究竟想要做什么,应该不只是观礼这么简单罢?”
“自然只是观礼,我直很敬重师父这样的长辈。”
这话说的让她越发不安定,她现下是真的发觉,他和往日不样。
往日,他可从来不会说话留半句,让人看不透他的想法。
“你不信为师吗,为师真的没有要杀你的思,以前没有,现下也没有。”拈花苦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