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连着几日准备魔主大婚之礼,一扫往日的阴沉,难得喜气洋洋,到处和气。
各大领主早就被柳澈深收拾得服服帖帖,如今见魔主这些日子不错,一时间都放松不少。
比起老魔主总是笑呵呵的样子,这位新魔主的脾气可完全『摸』不透,话少到离谱,也看不出喜怒变化,更推算不到他的喜,甚至不知说什么话会让他开。
虽然轻,比起往日魔主更难伺候,更何况,有不少人往日还得罪,一时间颇为战战兢兢。
只有贺大人他面前最是稳妥,“魔主,大婚的事宜都已经准备妥当,就差日子。”
“嗯。”柳澈深看着桌上的折子,显然很,虽然只回一个字,也能出他这两日的极。
算是来魔界这些日子,头一回见他这般高兴。
贺大人中也是欢喜,“我已命人挑几个日子,还请魔主目。”
身后的侍当即玉盘递上来,上面写的全是魔界的黄吉日。
柳澈深放下手里的折子,垂眼挑选,他本就生得看,这般认真更加招人。
魔域圣女见他这般上,中也安下。
她惯来矜持,不细细打量他,只是觉得他今日有些不同,举手投足都颇为『惑』人,眉眼似含几分未曾淡去的欲感,像是历□□一般,瞧得人面红跳。
她想到这里,思绪顿一瞬,自见他仙门的那位师妹,她就以为这婚事成不。
他那师妹生得很是乖巧,颇为讨人喜欢,这样一个师妹小一起长大,想不动都难,毕竟他往日是因为他师妹,才被逐出师门……
魔域圣女不知为何,明明婚事都准备得差不,却总感觉不对,他对自太冷淡,不像要娶的妻子,可他玉岭仙门回来以后,就开始着重准备婚事,还颇为用,叫她一时很混『乱』,总觉得他要娶的像不是她。
柳澈深看上面的日子,似乎都不是很满意,“仙门的人带上来。”
外头的人当即领命,不片刻功夫,付如致就被带上殿来。
他连日呆那火牢里,热得着实吃不消,一时间脚步都虚浮无力,走到这处都是费劲,更何况手上脚上还带着粗重的铁链。
一旁的领主见他走近,还不行礼,当即开口呵斥,“大胆,见到魔主还不行礼!”
柳澈深微微抬手,那边瞬间没声音,可见积威已深。
柳澈深看着他走近,起身下台阶,几步走去,伸手扶他,“师叔受累。”
付如致当即抬手,手上的链条碰撞响起,颇有些疏离,“魔主不必如此客气,如今你是魔主,我是修仙之人,不需要再称呼我为师叔。”
柳澈深倒也没有说什么,吩咐人端上椅子,旁边的领主当即上前,椅子端到付如致身后,扶他坐下。
付如致如今身子虚弱,虽然并不打算坐,被人强行按坐下来。他也没有意,既来之,则安之,便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柳澈深一派温和,“是我不,让师叔受苦。”
付如致看向他,似乎很痛他如今这般,“你有什么事就直说罢,不必与我拐弯抹角。”
柳澈深也不意他失望,他早已不乎这些,反正他想要的,只有这样才能得到。
“确实有事需要师叔帮忙,弟子就要大婚,只是师父她还不知晓,还要请师叔帮弟子去和师父说一说。”
“你要成婚便成婚,何苦非要叫她,她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你也早已不是衡山仙门的弟子。”付如致很平静地阐述事实,觉得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柳澈深却笑起来,话间颇为温和,“我是想请师叔替我和师父求亲,我要娶师父为妻。”
付如致到这话,瞬间愣住,抬眼看向他,“你说什么?”
周围瞬间一静,所有人都震惊万分,皆看向魔域圣女,这不是要娶圣女的吗?
老魔主分明已经吩咐下来,这新任魔主胆子着实太大,竟然完全无视老魔主的吩咐。
魔域圣女猛然睁大眼睛。
身后的老嬷嬷,当即开口怒问,“不知魔主这是何意,老魔主已经交代,让你迎娶我们魔域圣女,如今我们来到这里,你却要娶别人,你不刚坐稳魔主之位,就敢这么慢待我们吗?!”
柳澈深转头看去,那眼神颇有几分冷意,周围人一时不敢对上他的视线。
魔域圣女见他这般,连忙拦住老嬷嬷,“嬷嬷,不要说。”
柳澈深看着她们,话间冷淡,“老魔头他既答应要娶,便让他娶,我做魔主,还轮不到你们魔域我面前叫嚣。”
魔域圣女面纱下的脸瞬间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