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澈深闻言神情越发温和,伸手倒了茶水递,“请用。”
“好好好。”婶子颇有些受宠若惊,接过茶水,“我瞧着你个小相公不错,个就不要了,跟着旁人跑了,不得用。”
拈花见他还真熟能生巧,明明只一头龙,看着也很疏离严肃的『性』子,不倒一派有礼,很会处理邻里关系。
婶子坐下喝了茶,看了眼周围,“你头龙呢,可在蜘蛛精处?”
拈花闻言看向柳澈深,道他隐瞒自己还在喝『奶』的事实,便也帮着他隐瞒,“龙哪关得住,应当自己跑了。”
“跑了也好,你养龙做宠物便就不安全,龙就再值钱,也着实危险,稍不留神说不就一吞了你。”
拈花听到话颇有些尴尬,他龙便也罢了,如今成了人,只怕也听不得宠物二字罢?
而且她养他,确实因为他很贵重,掉下来的鳞片可以换银子,样的话也不宠物听了,会不会生气?
拈花看过,他似乎没有在意,只微微抬眼,看了她一眼,视线如有实质,一眼还颇有些难懂。
年纪不,心思倒叫人看不出来。
…
到了晚间,拈花端着一盆清水进屋,准备给龙擦脚脚,让他上床睡觉。
可端进了屋里,才起来他已经炼成了人形,如今可个活生生的男人。
怎么睡成了问题?
往日他一头龙自然可以上床榻和她一道睡,毕竟几日他不喜欢睡外面草堆,总跑屋里来,每每都睡在上,着实让她有些心疼,便也让他上了床榻。
但如今变成人,着实有些奇怪。
拈花把水盆放在桌上,有些为难。
柳澈深看向她,“师父,弟子要睡哪里?”
还能睡哪里,不都已经在屋里了吗,总不能赶出睡草窝罢?
拈花转身衣柜处,抱了一床被子出来,铺在床榻上,“先睡屋里罢,改日给你劈一间屋子出来。”
柳澈深看着铺在床榻上的被子,没有说么,不过人已经站在床边着了。
拈花放好被子,转头看了他一眼,“你喜欢睡外面,还里面?”
“外面。”他很温顺说了一句。
拈花越发放了心,只一头龙,公的也没事,估计么都还不懂,单纯得很。
拈花上了床榻,直接往里面钻进自己的被子,将自己裹成了球,“睡罢,不早了。”
柳澈深站在床榻旁,看着她,似乎有些失而复得的感觉,许久才脱了外衫慢慢坐下。
拈花看着他在旁边躺下,一时间只觉眼熟,可却不起哪里见过?
他躺下之后,安安分分没有动,他们各自一床被子,便动了也不影响,更何况她床很。
拈花以为他睡着了,他却忽然开问了一句,“师父不怕弟子做么吗?”
拈花听到话忽然笑,“你如今还喝『奶』的年纪,能做么?”
柳澈深闻言没有说话,他看了过来,眼里颇为认真,“如果今日般情况,前面位弟子,师父愿意让他睡在你旁边吗?”
拈花听到话,了一,她还真无法接受,一会让个弟子外头睡草堆,或者让他自己找方睡,恐怕连屋里都不允许进来。
般一倒也奇怪,她竟然对柳澈深毫无防备,甚至完全不反感,从第一眼开始就很亲近,甚至感觉他躺在旁边,心都安稳了。
她看向他,摇了摇头,“不会,为师与你投缘。”
“如果也有别的与你投缘的弟子呢?”柳澈深说得很轻。
“不会的,就你一个,旁的就算有也不让进来。”拈花有些昏昏欲睡,闻言当即开哄,好像根深蒂固的习惯。
柳澈深听到话没有再开,似乎很欢喜。
他转头看向她的睡颜,见她如此鲜活出现在自己眼前,一时间眼尾都有些泛红,他一直不敢睡,他怕眼前一幕,只他的梦。
拈花奔波了一整日,很快就睡着了,睡梦中感觉有人靠近过来,伸手轻轻抱住了她,视线落在她面上很久,手指轻轻描绘她的眉眼,很轻,虔诚像怕惊醒了她,又像怕她消失不见。
拈花有些痒,忍不住避开了,下一刻,温软的唇瓣轻轻碰上她的唇,清冽的气息莫名熟悉,有些惹人心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