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澈深站了许久才回去。
拈花出来见他回来,想起先头自己的心思有些难言,“你刚头叫为师有什么事?”
“无事。”柳澈深视线略过她的发髻。
拈花注意到他的视线,颇为不自在地抚了抚额发,“还是这个发式舒服,方便又简单。”
柳澈深没有说什么,避开了这个话题,“吃饭罢。”
拈花心中难免有些起伏,也难怪那些女配会心生不甘,这活生生的人就在他面前,便是连一眼都不想多看,多少叫人心中难受。
主角就是主角,轻而易举就能获得男配所有的爱,旁人再用力也不过是东施效颦,平白自找无趣。
拈花叹息不已,进了厨房端菜,她也就只能打打下手,她做的东西完全不能吃,毕竟往日做小鸭的时候,吃东西没得挑。
柳澈深也从来没有让她下过厨,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吃不下去?
他今日受伤了,所以做的吃食比较简单,不过糖心炖蛋是不会少的。
拈花看了他一眼,他吃东西的时候很是赏心悦目,只是从来不会看她,不会越礼。
就像她只要在屋里,他绝对不会进去,除了必要的睡觉,睡醒也会早早离开,不会与她清醒着共处一室。
拈花闷声不坑吃了两个蛋,剩下的便推给了他,一如往日般开口,“为师吃不下了,你解决罢。”
她说完便起身去看蚕宝宝吐丝去了,她如今还没完全转换好心思,也不知该和他说什么。
气氛多少有些生硬。
柳澈深看着她离开,也没有说什么。
一切和平日一样,又有了些许不同。
…
屋里很安静,没有一丝声音。
柳澈深从外头往里面走去,发现里头纱帘落下,映出朦胧的身影,却看不清。
他隐约听到衣裳窸窣声响,却没有像往日那般依礼避开,而是上前,伸手撩开帘子,正面对上了正在换衣的拈花。
她衣衫半褪,露出一抹细白的香肩,见他进来转身看来,神情惊讶。
他神情一怔,当即放下帘子,“弟子失礼!”
他一时慌张,当即转身往外走去,身后却传来了她慢悠悠的声音,
“站住,谁让你看了就走的?”
柳澈深停住脚步,思绪有些乱,“弟子……不知师父在里面?”
“你怎么会不知,我白日不在屋里,还能在哪里?”拈花撩开纱帘缓步走出来,她衣衫不整,连衣带都没系上,发丝微乱,看上去别样春色。
拈花走到他面前,那一抹香肩白得晃人眼,半挂的衣裳掩盖着里头鲜红色的肚兜,衬得肤若凝脂,娇嫩欲滴。
柳澈深气息微乱,当即垂下眼,避开视线,“弟子真的不是故意。”
“你说谎。”拈花轻轻笑起来,“这纱帘又遮不住人,你怎么可能看不见我?你就是故意趁我换衣裳的时候闯进来……”
柳澈深眼睫微微一眨,竟说不出反驳的话,他解释不了自己为什么明明看见了人,却还要进来……
拈花慢慢往前,看着他轻声说,“你往日不是很尊敬我吗?我在屋里,你就绝不进来,今日怎么换了一个人似的,我还以为是何处来的浪荡无礼之人,不想竟是我这持礼的弟子?”
柳澈深入目一抹雪白,当即往后退去,看向别处根本说不出话来。
拈花却没有停住脚步,步步走进。
柳澈深退了几步,避无可避,直接坐在床榻上,拈花顺势迎面坐在了他腿上。
柳澈深呼吸都骤然收紧,“……师父。”
“你嘴上叫我师父,可有真的把我当成师父?”拈花看着他,“攻玉,你是不是心中惦记着为师?”
柳澈深手猛然一收,握得越来越紧,指节都有些泛白,视线却落在她面上舍不得离开。
他收敛气息,似乎花了很大的力气,才能开口,“师父,这般与礼不合。”
拈花身子微微往前一倾,柔弱无骨地靠在他身上,“什么与礼不合?你心里那些荒唐念头,真当为师不知晓?”
柳澈深听到这话,思绪彻底乱了。
拈花见他没有动静,伸手环上他的脖颈,慢慢靠近他,唇瓣像是要亲上他,却又没有碰上,那香软的气息若即若离,极为暧昧。
她轻轻亲上他的嘴角,“反正这里只有我们两人,做什么都不会被人知道,你不是每日都惦记着为师吗,如今我就在你面前,你想要做什么都可以。”
柳澈深似乎想到了什么,呼吸都乱了,额间冒出细密的汗珠,似乎克制得艰难,开口低哑得厉害,“师父,师徒有别,旁人会坏你名声……”
“什么师徒有别,旁人又不知晓,为师不在乎,你又何必拘礼?”拈花轻轻开口蛊惑,“你可只有一次机会,要是不把握就没了。”拈花说着慢慢站起身,手却被人一下拉住。
柳澈深拉着她,眼里尽是朦胧之色。
拈花见他这般,低头看着他笑,“你这是要我走,还是要我留?”
柳澈深直接将她拉回来,克制过头,胃都些痉挛起来。
拈花被他拉得衣裳都掉了大半,靠在他怀里,对上他的视线,一副任他□□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