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来真是个惊喜，查尔斯。”

也是阿尔林夜探奥尔镇的同一个夜晚。

觥筹交错的水晶大厅内，哥谭媒体的宠儿——布鲁斯·韦恩步履款款地走近了x教授，正与泽维尔相谈甚欢的莱克斯·卢瑟露出一个礼节性的微笑，稍稍侧后半步，给韦恩和他的女伴腾出了两个身位的空间。

“我又不可能一直窝在纽约，总要出来看看才能知道现在的年轻人有多么令人惊讶的才能。”x教授这么说着，满是欣赏地冲一旁的卢瑟笑了笑，后者微一欠身，欣然接受了这份夸奖。

“顺便说一句，”年过不惑但依旧魅力非凡的男人眨眨眼，夸赞道，“你的女伴真是光彩夺目，布鲁斯。”

“您夸奖了，”身材高挑骨肉匀停的女性回以优雅的微笑，她递出手，主动与泽维尔交握在一起，“戴安娜·普林斯，久仰您的大名，泽维尔教授。”

“彼此彼此，普林斯小姐。”泽维尔眼里闪过一抹了然，他听说过亚马逊女战士，也知道这位“公主”，不过今晚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神奇女侠居然与布鲁斯·韦恩认识倒令他有些惊讶。

别看韦恩表现得好似与查尔斯·泽维尔相熟，实际两人不过是在一些公开场合见过几次面，他们一个作为温和派变种人领袖、一个作为商界大佬，彼此之间并无什么深厚交情可言。甚至，出于某些原因，韦恩对这位变种人一直保有相当高的戒备心。

“我不知道您原来对清洁能源也感兴趣。”戴安娜轻巧地打开了话题，在场的三个男人都是被韦恩集团和斯塔克工业联合研发推出的高效清洁能源项目吸引而来，以这个为切入点再合适不过，更别说几人当中还有一个是项目的主要出资方之一。

“跟你说句实话，”泽维尔颇为狡黠地说，“我对这些一窍不通，但朋友相邀总要给面子的。”

几人的目光顺着泽维尔眼神落处看去，钢铁侠托尼·斯塔克被簇拥在人群中心正高谈阔论着什么。韦恩眼神沉了沉，随即嘴角一弯，笑道，“别说得事不关己，查尔斯，你也占了3%的股份。”

“噢！”戴安娜配合地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好像之前对此一无所知。

“我虽然一窍不通，但对托尼的能力和布鲁斯的投资眼光都是非常信任的，”泽维尔看着韦恩加深了嘴角的笑容，一句话恭维了三个人，“当然，今天见到你，我就更有信心了，卢瑟先生。”

“莱克斯，”被夸赞的年轻人掂了掂脚，语气轻快地说，“我更喜欢‘朋友们’这么称呼我，教授。您或许对能源不甚了解，但您扎实的生物学功底让我敬佩，如果有机会，希望还能这样向您请教。”

“我的荣幸。”

“啊，”戴安娜轻声打断了几人间无意义的吹捧，她的脸上依旧挂着完美的笑容，但手臂却已经从布鲁斯·韦恩的臂弯上收了回来，她微带歉意地解释道，“我看到了一个朋友，请原谅。”

三名男士当然表示理解，目送这位出挑的女士离去的背影，泽维尔挑挑眉调侃了韦恩一句，“看来这一次，你的魅力也没那么好用了，布鲁斯。”

“显然您也一样。”高大的男人垂眸理了理袖口的褶皱，轻笑着揶揄了回去，他知道戴安娜看见的是谁，只不过基于目前的身份，他不可能也不应该认识那人。

事实上，戴安娜也并非只是为了找借口离开才这么说的，她这次来参加宴会很大程度上也不是单纯给蝙蝠侠面子。

“嘿，晚上好，克拉克。”她站在高大强壮的男人身后，等对方做完采访才开口打了招呼，不过当然，克拉克·肯特一早就知道她在那里了。

“戴安娜。”克拉克推了推眼镜，目光落在戴安娜来处方向上的几人身上。

“我们都没想到托尼·斯塔克会把x教授请来，”戴安娜低声说，脸上的神情倒是很轻松，“你有意让他加入我们今晚的‘聚会’？”

从表情上看，克拉克是有些意动，但他想了想还是否定了这个想法，“不，我觉得现在还不是这么做的好时机。”

“成熟了。”戴安娜轻笑一声，她不知比克拉克·肯特多活了多少年，自然有资格说这样的话。

戴安娜虽然暂住大都会，但比起超人她在这里先结识的人其实是蝙蝠侠——当然，彼时，两人还是以布鲁斯·韦恩和戴安娜·普林斯的身份认识的，只不过没多久就互相把老底儿掀了个底掉。

“他能暂时接受与你我联手却未必意味着他真有了什么团队合作精神，”她的视线从不远处的韦恩身上一扫而过，优雅地俯身从一旁拿起一杯气泡香槟，浅浅抿了一口，仿若漫不经心地说道，“他虽然是个商人但深谙制衡之道，我想恐怕除非是整个地球面临生存危机，否则他是绝不可能考虑跟东海岸的那些人联手的。”

闻言，克拉克的面部肌肉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瞬，地球危机？那他真的打心底里祈祷蝙蝠侠和钢铁侠永无和解的一天。

当晚，整栋大楼都被出手豪气的托尼·斯塔克包了下来，显然即使不在纽约，这位崇尚享乐主义的富豪也不打算“亏待”自己，硬是在常规的商务晚宴后加了一场计划外的顶楼party，他邀请了大都会最顶流的模特、舞者，一看就是要开启彻夜狂欢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