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她这么贪财,他就不低声下气说喜欢她了。
罗念窃喜,没什么挑的好啊,给她省了不少心呢。
罗念家里房间多,但是由于顾骁是最大金主,她忍痛割爱让出了主卧。可人家压根看不上,说房间色系太干净了,他住不惯,最后挑了罗念旁边的客房住下了。
对于这个外来者,墨白是一万个不服,但是罗念严令禁止他去打扰那小财神爷。
罗念为人只有两个宗旨:挣钱,送魂。
借给墨白一亿个胆子,他也不敢去断了她的财路。
“所以你就借酒消愁?”
魏世安看着面前醉的东倒西歪的墨白,虽说是个老实人,语气里也有了点嫌弃。
堂堂正正七尺男儿,为了点儿破事就这样?
“这,这不是借酒消愁!这是!寻欢作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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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敞奢华的卧室里面,楚潇潇穿着镂空的黑色吊带睡裙的跪在书桌旁,膝盖下放着的是一小块指压板。白皙的皮肤泛着青红,纤细没有多余赘肉的大腿在微微颤抖。
但是书桌上认真办公的男人像是没看见一样的无动于衷,面容英俊却带着极致的冷清。
“.....灏哥哥,潇潇错了,潇潇再也不敢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美人哭的梨花带雨,柔弱无骨的小手紧抓着熨帖平整的西装裤不松手,不一会儿,就出现了褶皱。
景灏波澜不惊的眼眸只淡淡扫了一眼,楚潇潇就吓得松开了手,身子因为后退而往后仰去,本就青红的玉腿在指压板上磨蹭,疼得她轻轻吸了口气。
而后像是不堪重负般,趴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哭起来。
她不是故意要耍脾气跑出去的,也没想到自己的任性会带来这么大的后果。
景灏放下手里的文件,低头将她抱起揽在怀里,冰凉的指尖轻柔的揩去她的泪水,“哭什么。做错了事就要接受惩罚,不对吗?”
楚潇潇埋头在他怀里轻声啜泣着,在她看不到的角度,景灏朝着窗户那里缓缓露出一个微笑。
一阵凉风拂过,窗帘被吹起来,影影绰绰间,能看到深黑的窗帘扬起来时,有个纯白的身影在潸然起舞。
景灏的凉薄的嘴唇微动,他说---【我好想你。】
“灏哥哥,潇潇....潇潇再也不乱跑了。”
她堪堪搂住他的脖子想要吻他,却被他晃头躲开。
“灏...”
下巴被冰凉的手指掐住,景灏温柔斯文的脸上扯出一抹阴鸷的笑,“犯.贱?”
“我...我没有....”
景灏眼神冰冷,薄唇凑到她耳边,“你怎么没有....”
你的存在不就是为了犯.贱吗?
楚潇潇吃痛想挣开他的束缚,控诉的看着他,“景灏!你弄疼我了!”
“乖,先去回房间去睡,我今天情绪不稳定。”
“.....我以后,”
“回去!”
语气生硬不容拒绝,楚潇潇从他怀里退下,膝盖疼得差点再次倒下,最后咬紧牙扶着墙根,慢吞吞的的离开。
灏哥哥是爱她的,今天只是因为她闯了祸才会失控,她受罚是应该的....
待到那蹒跚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口,景灏扯了扯领口,身子后仰靠进椅背,嘴角扯出一抹温柔笑意。
他朝着窗边招手,“玲儿,来我这里。”
那白色身影停下舞蹈,虚浮着飘到他身边。
白色雪纺裙,如墨的长发披散着,一双杏眼潋滟风姿,只是可惜了那左脸上烧伤的痕迹。
景灏伸出手虚虚的抱着她,嘴角轻声呢喃,“快了,马上就可以收网了.....”
楚潇潇做了一夜的噩梦,第二天经纪人来接她的时候她的精神状态都还未缓过来。
整个人浑浑噩噩的,眼神放空没有聚焦。
李媛想尽各种办法都没法提起她的精神,现在的楚潇潇就好像魂魄被抽走了一样,对外界甚至没有感知。
可是今天她有一个很重要的采访,这个采访口碑很好,李媛花了大价钱才能给她整着一个名额,这要是迟到或者推掉,估计楚潇潇以后再想洗白就更难了。
“她怎么了?”
清冷薄凉的声音传来,李媛回头看见景灏倚着门而立,修长指尖缓缓摇晃着一杯酒。
“潇潇昨晚上做噩梦了,有点被吓着了。”
李媛如是说,景灏和楚潇潇的关系她一直清楚,楚潇潇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也仰仗了景灏的势力。
但是莫名的,李媛很惧他。
景灏长相俊俏,家世背景强大,本身也手段狠辣,年纪轻轻就坐上了海市市长的位子。
他对楚潇潇是极其宠爱的,不像圈里其他的金主那样只为了玩玩,他全身心投入在楚潇潇身上,骄纵疼爱,甚至不惜和家里闹掰,只为了和她订婚。
只是,李媛总隐隐感觉哪里不对劲。
“既然状态不好,就不用了去工作了,你回去吧。”
“这个采访是为了洗白潇潇的,若是”
生硬凉薄的声音打断她,“没必要。”
李媛也不好强说些什么,景灏说不让去,她一个小经纪人又怎么敢和他对抗呢?
让人送走李媛,景灏喊了佣人过来伺候楚潇潇洗漱,期间他就在窗边站着喝酒。
昨夜玲儿应该是过来吓她了,楚潇潇胆子小,连阴天打雷都怕,更不用说一个女鬼了。
吓成这样也是情理之中。
床上,楚潇潇把自己蜷成一团缩在角落里不吭声,能看到她娇小的身子在轻微颤抖。
景灏放下酒杯,走到床边长臂一伸给她拽进了自己的怀里,安慰的拍了拍她,“怕什么?”
真正的炼狱还没来呢。
“呜呜呜...”
小兽一样压抑的哭声回荡在房间里,景灏眸色沉沉,把她按在怀里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