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章府出来,蓝莹儿问:“你们可有在章长贵的屋子里找到什么线索?”
温宸道:“章长贵屋内的鞋子比对过,不符合。但他的房间干净得不太正常,像是刻意收拾过。”说罢顿住脚步,对捕头田柯道,“你安排几个人守在章府外面,你再带一人去一趟万花楼,确认一下章长贵昨晚是不是宿在万花楼。”
又从腰上取出自己牙牌交给捕头田柯:“去找如意姑娘问,别打草惊蛇。”
田柯接过牙牌,背脊一挺,只觉得自己威风凛凛:“那我们不用去高家了吗?”
温宸道:“那边我和蓝姑娘去便成。”又将他和蓝莹儿的两匹马给了田柯,“你们路程远,骑马会快些。”
田柯点头,捧着牙牌朝温宸拱手后,先是安排了几位捕役在章府外盯哨,他再带着一位手下骑马朝着秦淮河的方向走去。
黑暗幽静的街道上,温宸和蓝莹儿并肩而行,走没几步,温宸牵住了蓝莹儿的手。
蓝莹儿感受着指间的温暖,侧眸看着身旁的人:“你是如何知道那位木瓜姑娘身材的?”
暗色下,温宸抿唇而笑:“你吃醋了?”
蓝莹儿嘟着嘴:“这有什么好吃醋的?”
温宸松开她的手,又抬起手臂将她揽进怀里:“上回我们在秦淮河上找神炮时,遇上如意姑娘,便觉你有点吃醋。”
“说什么呢!那会儿我们都没有……”
“没有什么?”温宸顿住脚步,侧过身与她相对而站,“那会儿我们没有这样亲密吗?”说着,双手扣在她腰后,将她往怀里一紧。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俩人的呼吸都略显得急促了起来。
温宸感受着怀抱里娇软的人儿,瞬时便觉得气血翻涌,一股血气直冲腹底,便令他有种想与她成婚生娃娃的想法。
蓝莹儿仰头看着温宸的脸,夜色下看不清楚,却能感受到他目光中的炙热。
她脚尖微踮。
他俯身吻住。
一切如此契合,温宸将她抵进小巷里,迫使她贴合墙,他则能将她抱得更紧些,激吻的同时,他心里在想着,这是在欺负她吗?他竟如此冲动,如此不能自控,只想要更深入地索取她,他觉得自己好不知廉耻,却又无法自拔,只想与她亲近一些,再亲近一些。
巷里比巷外更加的黑暗,蓝莹儿觉得这次的亲热似乎比上次和上上次更为热烈,这种感觉实在太美妙,比吃上自己刚做出来的任何美食都要美妙。
不知过了多久,梆子声从不远处响了起来,他们才慌忙地歇了下来。
各自忙着整理衣衫。
刚才温宸情不自禁地将手探入她衣内,探索着她那对超大号的“馒头”。
蓝莹儿羞得不行,心道温大人对她是越来越放肆了,但她在那会儿竟也不想阻拦,甚至还迎合他。
唉!当真是羞耻。
俩人完全不知道,双双都在事后后悔自责。
末了,温宸手撑在墙壁上,俯在她耳边道:“我会对你负责的。”
蓝莹儿踮脚咬上他的耳:“你要是不负责,我就再也不做好吃的给你吃了。”
温宸笑道:“你可别吓我,就为了你做的美食,我也得对你负责呀!”说罢,又在她唇上亲了一口。
梆……
一道梆子声在寂静的夜里响起,惊起一对正在偷尝味道的年轻人。
紧接着一道充满正义的大喝声响起:“你们这一对男女,竟在此苟且?”
温宸人生中第一回如此心虚,面对老更夫,他吱吱唔唔:“我,我们没有……”
蓝莹儿更是躲在了温宸的身后,俨然就像个偷情的“小娼妇”。
老更夫更觉得自己猜得没错,他怒道:“你们犯了夜禁,还在此做这种勾当,我要喊衙门的人来,把你们抓去衙内打板子。”
温宸一听衙门两字,立时便稳住了心神,心道自己就是衙门的呀!还不是一般的衙门,他心虚得差点忘记自己的身份,于是啃啃两声,将脊背一挺,道:“我是锦衣卫。”
“哈哈……”老更夫冷笑了起来,“你还锦衣卫,你爷爷我当年还是太/祖皇帝身边的公公……的亲戚呢!”
蓝莹儿本还有些紧张的,听着老更夫如此一说,反倒是轻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