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打趣温映婉一句,又意味深长的说道:“这样也好,之前我还担心我嫁妆白给了。”
温映婉脸上笑容有些僵硬。
“啧,妙儿若是有你一半机灵,我也不会让她下嫁。”
说罢,柳氏也没打算在这里多留,带着自己的人离开。
这大清早的送走了两拨人,可把温映婉给累坏了,午饭吃了一大碗饭。
刘玥啧啧嘴,说风凉话道:“有钱有势有什么好?亲人之间还要提防来提防去的。”
温映婉无奈:“但凡我有一条退路,我也不会再呆在这里。”
刘玥耸肩也没再多说。
谁让她身上有皇帝赐的婚姻?她只要逃一下,温府就非要落得一个藐视皇权的大罪,估摸着最轻的责罚就得是满门抄斩吧?
温映婉也知道这个理儿,但是温映婉不明白的是,她都对温府那么重要了,他们都不知道要对她好一点?
她们到底为什么那么讨厌她?
温映婉想破脑袋也没想到个所以然,干脆不再想,快快乐乐的跟着刘玥学习医术。
何氏没在她这里抓到小辫子,反而被真道长上门打了个假,那么丢人的事情她没敢声张,下了封口令。
柳氏哪能让何氏如意?当即就把这件‘有趣’的事情告知了温拂。
温拂虽然不插手后院事情的,其中利害关系他还是明白,柳氏也知道这一点,轻叹一口气,话语中带着庆幸道:“幸好芲荐道长路径温府,带走了那冒牌道长,倘若晚上一会儿儿,咱们家三姑娘被污蔑成污秽。
这丢的不仅仅是三姑娘的名誉,还有咱们温府的脸面,这……这三姑娘再怎么说也是上头点过名儿的人,若是还没嫁入安定王府就出了什么差池,老爷该怎么向安定王府交代?又该怎么向上头交代?”
听着柳氏的话,温拂面色一变,晚上也顾不得抱着娇妾亲热,去了何氏院子兴师问罪。
其实何氏心里什么想法,她多多少少明白一些。
无非是想着把温映婉拉下来,把自家一个姑娘顶替过去,毕竟那可是安定王府、开国王爷的府邸。
安定王府的地位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温映婉嫁过去当世子妃不合适,可温府嫡长女嫁过去也不合适呀。
柳氏坐在梳妆台前梳着自己的头发,亲手送走自己的丈夫去另外一个女人身边,她没有半分失落。
虽然是去搞事情去了吧。
美妇呆呆的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大世家中,唯有没有情没有爱,自己才不会伤心失望落魄。
徐姨娘就是最好的‘真爱’例子。
可这种无欲无求的日子过着又无趣至极。
要不然等温英宇和温映妙都成婚,她就去出家吧??
今夜温拂去与何氏‘说道理’,第二天夫人被禁足这件事情就传遍了温府,温映晴、温映雪,就连温英珏都去向温拂求情,而温拂像是铁了心一样,非要让何氏吃点苦头。
最后温老太太出面都没用。
桐琴小八卦第一时间上前分享最新消息,一双眼睛亮晶晶的说道:“听夫人院里的丫鬟说,夫人快被气死了,摔了好几个贵重花瓶。”
一向稳重的字儿这次也来了兴趣,说:“最生气的应该是被夺权,现在的后院柳姨娘说了算。”
“怪不得……不过谁让她没事儿非要找咱们小姐麻烦的?活该,居然还说我们小姐污秽缠身?真是不要脸。”
眼看着桐琴话越说越离谱,温映婉连忙开口:“当心祸从口出。”
桐琴闭麦的同时四下看看,小声嘀咕:“屋子里就咱们三个。”
看着那么傻白甜的姑娘,温映婉无奈。
趁着桐琴出门,温映婉拉住字儿意味深长的开口:“说吧,是不是你主子的杰作?”
字儿眨巴眨巴眼睛一脸呆萌:“啊?我不知道啊。”
温映婉看她不像说谎的样子一愣,难道那芲荐大师真的是不请自来?
尤其是那道长最后跟自己说的话那么意味深长……
她本以为是打趣,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
想这个问题想好几天,温映婉都没想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最后干脆不再想,爱咋咋。
也是借此机会,温映婉找上温拂,中年男人望着长大的姑娘微微皱眉,道:“何事?”
听听温拂这不冷不淡的态度,温映婉暗自翻了一个白眼,明面上依旧一副生病小白花模样,又咳嗽了几声:“自母亲那事之后,映婉总觉有人在背后对女儿指指点点。
且映婉久病不愈,怕是身沾晦气,府中上有高寿祖母,下有三岁孩童,女儿……咳咳……特此想去郊外庄子养病,一来换一个清净地方,二来还可避免将晦气沾染旁人。”
言下之意就是想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