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蔓笙逃出书房,来到客厅就看到卓白将几个行李箱提了进来。看来这狗男人以后是真的要和他们母子一起住了。
沈砚正有兴趣地打量着沈景淮在御景园养的那只布偶猫,卓白将它放在笼子里,灰白相间的小东西一下子就俘获了砚宝的心。
“麻麻,你看,是猫猫”
沈砚小朋友蹲下身子,小脸在笼子门口探来探去的,就像是发现了什么新的小伙伴一般。
“这猫是三年前被沈总带回来的,叫‘戚戚’。”
卓白见小少爷的连番举动,帮着他把笼子打开,顺利地实现了砚宝撸猫的愿望。
季蔓笙自小就不喜宠物,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她的潜意识中,是个连自己的照顾不好的人,没有心情来烦弄这些小动物。
因而沈砚之前央求了她很久,想在家养一只萨摩耶都被她严辞地拒绝了,为此她还被迫受了自家儿子三天的作精待遇。
卓白将行李箱安置到主卧后很知趣地离开了,他知晓自家boss不喜欢别人打扰他的私人时间,故而整理衣服这项任务,自然而然地落到了季蔓笙的身上。
季蔓笙上楼前看了一眼已经在沙发上和戚戚玩地不亦乐乎的儿子,嘱咐了一番不要太过捉弄那只猫,毕竟你爹和它呆在一起的时间,比咱娘俩都长,而且看起来比起我们,你爹似乎更宝贝它一些。
在季蔓笙警告加威胁的眼神中,砚宝这才不情不愿地放轻柔了动作。她心中不由升起一阵感慨,原来‘爱猫’也是会遗传的。
来到衣帽间,看着空了大半排的柜子,季蔓笙心底没由来地升起一阵落寞来,先前不觉得,等到整理衣橱时,才锵锵发现原来这大半的空位竟悄然地占据了这般之久。
她无奈摇头,想抛弃一些杂念。这种莫须有的情感,着实不应该出现在她的身上,她曾反思过自己和沈景淮的这段婚姻,想得太多反倒是自食其苦了。
有人说过,每个女人都曾幻想过自己生命中出现两个男人:许仙和法海。
许仙是那种能与你依依挽手、细细画眉,讲最动听的情话来与你细水流长的情郎,他可遇而不可求。而法海是你用尽千方百计,也只能博得他偶尔欢心的金漆神像。
在季蔓笙眼中,沈景淮=法海!
她曾无数次在脑中回想过自己同沈景淮初遇的情形,男人俊朗的容颜能勾起每个情窦初开女人的春心萌动。
那时她尚未回季家,自己的那些小心思藏得很好,那时季蔓笙总天真的想:
一见钟情,岂与□□无关?
直至与沈景淮结婚,两人之间的若即若离、冷淡相处,彻底打破了季蔓笙原有的一切好感。
可以说,沈景淮十分生动地给年少无知的她上了一课:言传身教地告诉了她:
世间色相,皆为虚妄,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季蔓笙将整整3个行李箱全都归纳完毕时,整个人不由送了一口气,看着逐渐被填充起来的橱间空隙,她的心底似乎也有一处,被填塞了异样的情绪。
沈景淮沉着脸色从书房下楼时,就看见沈砚在同戚戚玩得异常凶残。
沈砚小朋友把那只颇为肥嘟嘟的猫搂在怀里,揉捏搓抚,还下意识地用小孩子独有的好奇心去看看这个可爱的小动物宝宝,到底是男是女!
就在砚宝把戚戚翻过身,准备掰开这猫的腿一探究竟的时候,沈景淮有些实在看不下去了,自家儿子脑子里到底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古怪思想和荒诞行为!
“沈砚,别看了,戚戚绝育了,没有性别!”
沈砚抬起头,看着语气不善的老父亲,丝毫没有停下动作的自觉,自然他年纪还小,也很难弄明白,沈景淮的意思究竟是什么!
“唔~”
沈砚是鲜少会较真的,凡事都要亲身实践的性格,注定了他今天在自家亲爹心情已然极度不好的情况下,免不了一顿又一顿的皮肉之苦。
季蔓笙是在听到沈砚鬼哭狼嚎的惨叫,才从主卧匆匆赶到了客厅。
沈砚小朋友的裤子被半拉下来,白嫩的小屁屁上有两个巴掌大的红印,而他本人正横趴在男人的膝盖上,承受着这一酷刑,一旁的戚戚蜷在沙发上,静静地观赏着这一幕由自己引发的‘血案’!
戚戚见到季蔓笙,很主动地跳下沙发,来到她的腿边蹭着!
“他又怎么了?”
季蔓笙下颚微抬,用眼光睨了睨,正在被教育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