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敏之似笑非笑地朝云娘望着,眸底冰寒彻骨
宫敏之未让云娘站起来,云娘只能保持屈膝的姿势,也不敢起身,她唇角笑意发僵,额上带着一丝冷汗,却并未拉下脸子,柔柔笑道:“云娘能在此处遇见殿下,实乃缘分,殿下若是肯赏脸,明日不妨到……”
“滚。”
宫敏之声音冰寒,敛眉朝林幼薇的额头吻了过去,眉眼间尽是温柔:“这会儿夫君倒不该带你下马车,倒让你遇见了脏东西,莫因此影响了心情,待会儿我带你买些糕点吃。”
很明显,云娘是在故意同宫敏之示好,也就王保仕冷心冷性,察觉不到云娘的意思。
云娘面色冷了几分,轻轻咬住了唇瓣,显得楚楚可怜,似下一秒便要哭出声来,王保仕抬眸,冷冷望了宫敏之一眼,握住云娘的手,便要离开此处。
林幼薇点了点头,道了声好。
因她双手抱着宫敏之的脖颈,衣袖便滑了下来,露出了手臂上的月牙形胎记,王保仕同林幼薇擦肩而过时,恰巧望见了胎记,眉头微蹙了起来。
胎记……
王保仕只看了一眼,宫敏之便带林幼薇离开了此处。
云娘的胳膊上,竟也有一块月牙形的胎记,只是颜色要稍浅了些,她的衣袖触到胎记,竟蹭下了一丝红色,云娘双眸微转,便将衣袖拉了下来,遮盖住了胎记。
“夫君,他们既在此处……云娘还是离开罢,云娘身份卑贱,若扰了太子雅兴,便是不好了。”
云娘眼角泛红,眸中含着一层水雾,令人心生怜惜,想要将她抱在怀中,好生护着。
王保仕神色复杂,深深地望了云娘一眼:“云娘,你当时救我时,戴的可是红色面纱?”
云娘怔了一怔,双眸闪躲,一时不知王保仕问此事作甚,她轻轻一笑道:“自是红色的,我最喜红色的,夫君是知道的,好端端的,夫君又提这些旧事作甚?我们不妨先回府罢……”
王保仕面上虽不动声色,心中却瞬间沉了下来,只觉双手有些发凉,他只当是云娘记错了,又道:“那日见你的嗓子哑了,我便给了你一个方子,你可用方子煎药了?”
王保仕的眸色冰冷。
云娘笑着道:“公子怕不是糊涂了,你那日可未给我药方。”
王保仕紧绷着的心,这才放松了下来。
他那日的确没有给她药方子。
云娘抬眸望着王保仕的面色,见他消了疑心,这才松了口气。
他果真是在试自己,好在……她说对了。
“回府罢。”
王保仕话罢,云娘便转头朝王府方向而去,王保仕望向她的眸色,多了一丝探究。
王保仕纵然固执,却也不是傻子,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对劲。
林幼薇同宫敏之在朝阳会中逛了一刻钟,便见到了有人舞狮,另有数百个男子围在一起,在跳一种极具异域风采的舞蹈,百姓围在四周打着节拍,旁边燃了一团篝火,将四周映的亮如白昼,甚是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