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牛:你是土地爷?你不是骗我的吧?别以为我是老黄牛,你就好欺负是吧?
田泥:黄牛,谁欺负你呢?我真的是土地爷,腰部,我哪么认识你啊,喊得出你的名字?
黄牛:你真的是土地爷?土地爷不是都躲在土地庙里的吗?你跑到这田里面来,干嘛?
田泥:你这个死黄牛,你那眼睛干什么用的?我那些庙,早给他们人类撤得四零八碎的不知去向了,害得我安生的地方都没有了,只好躲在这田泥巴巴里面来了。
黄牛:还真羡慕你,你什么事都不用做,整天躲在泥巴巴里,舒不舒服,开不开心,快不快乐,幸不幸福?
田泥:和你比,我当然是舒服,开心,快乐和幸福啦!
黄牛:和我比?有比吗?我就是生成的像,沤成的酱,命中注定就是犁田的,有草吃就舒服,有田犁就开心,在快乐中犁田,在犁田中快乐,越犁越幸福,越幸福越犁田。
田泥:你听说过人类,是怎么评价牛和犁田的关系吗?
黄牛:没有。没有。人类就知道和我们说‘啾、咤、吁、转身’,几个很简单的字。他们说我什么了?告诉我。
田泥:他们说,田越犁越熟,牛越犁越瘦。
黄牛:这话说得还实在,我爱听。还有呢?
田泥:只有累死的牛,没有犁坏的田。
黄牛:是啊,铁打的泥土流水的牛,也不知道有多少代耕牛,死在了这些田土里!
田泥:还有什么犁呀犁,犁出一个五谷丰登;耕呀耕,耕出一个丰衣足食!等等这样的顺口溜。
黄牛:嗨,人类也还是记得我们这些牛的功劳的啊!我们牛族,吃的是草,不仅帮助他们犁田耕地,减轻他们的辛苦,还用自己的奶水,帮助他们喂养后代,保障营养!
正在这时,钟国正的大腿被人狠狠地掐了一下,她不由自主的大叫一声“哎约”后,被人一推,从一个高处翻滚了下来。
他睁开眼睛一看,房间里黑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他摸了一下床板,知道自己还在床上,没有在地上。在伸手往旁边一摸,摸到了一个人,随即清醒了过来。
胡云欢是在这里睡的。那一掐一推,肯定是她的功劳。
“怎么啦,云姐?”钟国正伸手伸握住了她的手。
“你是不是有特异功能啊?”胡云欢悄悄耳语。
“哄么特异功能?不懂你说话的意思。”钟国正答道。
“哄么特异功能?我第一次发现,你一边可以自己和自己说梦话,一边可以自己和别人做事情。”胡云欢忍住笑说。
“不会吧?我又不是神,哪有那么厉害?”钟国正否认道。
“你自己做了哄么,你不清楚啊?”胡云欢问道。
“我只记得,自己做了一个梦,变成了一个犁田的农民伯伯,在田里不停地犁。而且还听到了土地爷和牛的对话。”
“哄么对话?”胡云欢问。
“田越犁越熟,牛越犁越瘦。只有累死的牛,没有犁坏的田。”钟国正答道。
胡云欢便“咯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这有哄么好笑的?你不但不为牛感到悲哀,还笑话牛,你对牛是没有一点的同情心啊。”钟国正说道。
“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这些话的意思?”胡云欢问。
“哄么真不知假不知的。难道这些话还有话外音?”钟国正问道。
“当然。谁叫汉字博大精深呢?”胡云欢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