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就连,
我俩结交订百年,
哪个九十七岁死,
奈何桥上等三年……”
云初唱完,眼神变了变,有柔和的光晕在她眼眸中流转,轻轻抿唇笑了起来。
“你在唱什么?”渊汲在她唱歌的时候已经将她的发丝理顺,用鲛纱织成的发带松松挽起,压低声音问。
云初想了想,笑道:“是我家乡的一首民谣。好听吗?”
渊汲点头,身子微侧,在她身边坐下。
“你不会只活到九十七岁……”
两人肩并肩坐在石台上,静静看了河面良久,渊汲忽然没来由的说了一句。
云初微愕,忍不住弯了弯唇角,却还是耐心解释道:“就是那么个意思。其实九十七岁对一般的凡人来说,已经是很长的寿命了。”
“不长……很短。”渊汲固执地道,偏头认真盯着云初,“我活着,你就会活着。不管在任何时候,你不都用在奈何桥上等我。”
云初愣怔:哈?先生,你在说啥?咱怎么就扯到生死大事上了?
好吧,是我的错,我不该唱这歌,刚刚就是有感而发,一时没能忍住。
云初干笑着抬起头,却发现渊汲正凝眸盯着自己,似乎还在等她的回应。
“好。”她避开他有些灼热的视线,心嘭嘭跳了起来。
刚刚他的话根本不能细想……回味了一遍便觉得脸烧得厉害。
渊汲满意地勾唇轻笑,抬手摸了摸她柔软的发,手指又不经意地触碰了一下她发烫的脸颊。
自从明白了自己心意,渊汲就尽量不去触碰云初……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
在她没有完全接受自己之前,他不想引起她任何不适。
从前是因为不太在意所以可以“任意妄为”,如今是太在意,所以要小心翼翼……
云初感觉自己的心里有只小鹿在乱窜,身上热燥燥的,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那你……会等我吗?”她低垂着脑袋,声音很轻很轻。
渊汲没出声,两人之间又陷入了良久的沉默,只有潺潺的流水声一直不息,似乎在映示着某人的心事。
云初察觉到一股冷意袭来,才明白自己问出的话有多么荒唐。
她这是在间接诅咒大魔王死掉吗?自己这嘴欠的毛病怎么又犯了!
唉,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在大魔王面前,她总是间歇性失智……
就在云初打算使出360度求饶大法先认个怂再徐徐图之的时候,渊汲忽然“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