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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渊汲,你不知道我有多想她(1 / 1)

倾邪盯着渊汲青白的脸色和哪份难得的暴怒,咧嘴大笑,“怎么,蛊毒又发作了?渊汲,你还能活多久,不如让给我!我会替你好好待她,就像我替你守着幽冥鬼蜮一样……”

渊汲牙关紧咬,身体微颤,手上更加用力,指节发白,好似立刻就要扭断倾邪的脖子。他紧紧盯着手下这个与他生着同样面容的倾邪,看着他满脸的不屑和轻狂,恍惚间却像是看到了自己心底的狼狈,身体的力气被逐渐抽走,对峙片刻,他终究还是收回了手。

被渊汲放开,倾邪没有半分轻松,脸色反而冷了下来。他站起身,斜斜盯着背过身去的渊汲,妖异的黑眸中添了几分挣扎。

“渊汲,我和你有什么不同,为何你能有的,我却不能有?”他笑着顿了顿,“既然我能替做这幽冥之主,那你拥有的一切我也都能替代,不是吗?”

“你真的不怕我杀了你?”渊汲声音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

“怕?”倾邪冷笑,“反正我也活得了无生趣。不过,你可舍不得杀我!没有了我替你守着这幽冥鬼蜮,守着那群悲弱的小可怜,你还怎么去她身边陪着她,怎么和她不离不弃?

还是说,你要再把她囚禁一次,在幽冥鬼蜮囚禁她一辈子?”

“渊汲,我会做的比你更好,至少我不会欺骗她……”

“渊汲,你不知道我有多想……她从前就像刚刚那样坐在我怀里,肌肤滑嫩,味道那么好闻……”

轰……一声巨响,打断了倾邪的话。

渊汲抓着倾邪的衣襟将他狠狠按进了墙壁,随后,雨点般的拳头就此落下。

鲜红的血液飞溅,倾邪浑身浴血却依旧笑的邪魅,眼神像是贪婪的野兽,死死盯着渊汲,将他的愤恨痴狂都尽收眼底。

来吧!重一点,再重一点,你的拳头越重,我心里的负担就越轻。渊汲,你最好的杀了我,让我断了那份不该有的心思,否则,这一次算就算你我彻底决裂,我终于可以放手去抢我想要的了!

在落下第一拳后,渊汲就发现自己的动作开始不受控制……起初不过是想给倾邪一个教训,可渐渐就失控了,他是真的想杀了他。

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弥漫心底,他太害怕,害怕倾邪的眼神,害怕他真的会把自己最重要的东西抢走,害怕自己会彻底失去她……

愧疚、恐惧和痛苦交织缠绕,几乎带走了他的理智。随着一拳拳落下,墙壁逐渐碎裂,屋顶坠落,两层的酒坊轰然倒塌。

…………

云初从梦中醒来,又盯着白到刺目的天花板发了会儿呆,才淡淡瞥了眼饱受折磨都快昏死过去的月舒晚和被倒吊着已经晕过去的侍女。

这么久都没人来看一眼,连之前给她引路的小仙娥都没进来过,这天宫的规矩真是……好像对她这个囚犯也不怎么关注嘛!

禁锢月舒晚的蛛丝被抽离,她没了支撑,身子晃了晃,跌倒在地。

云初看着地上瘫软的一团,有些无语。这姑娘这么弱,哪来的勇气到她面前来叫嚣,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你……我不会……放过你!”月舒晚趴在地上,话说的有气无力,连原本凶狠的眼神都少了气势。

云初从榻上坐起,身体前倾,饶有兴致地瞅着她,笑道:“月宫仙子现在应该想的是,我会不会放过你,而不是——你以后会不会放过我。”

“你,你敢伤我?你敢!”月舒晚身子微颤,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吓的。

“我这人,一向百无禁忌。不过呢,伤你?我不会!”云初手撑着下颌,手指在脸颊边一下下点着,笑得十分亲和,清亮的眸子狡黠地转了转,“我在想,要不要杀了你……”

月舒晚抖得更厉害了,怎么也没想到云初竟会如此大胆。可看着她脸上阴森的笑意,好像真的没什么不敢的,一时间抖的更厉害了,急道:“你杀了我,你也休想活!”

“有月宫仙子给我陪葬,这笔买卖我也不算亏。”云初饶有兴致地打量她。

月舒晚慌了,“你要是敢动我,我哥哥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对了,你知道你在我这里呆了多久吗?”云初打断她,身子稍稍后仰,伸出四根手指,“四个时辰了,无一人进来看过。你说,这意味着什么?我想,仙子你这般聪慧,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月舒晚心里咯噔一下,有些事,她比云初清楚,这间寝殿自始至终都在天帝的监视之下,发生的一切不知落在了多少人眼里,可他们无一人管她的死活,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她被云初羞辱……

“好了,我也不吓唬你了,来者是客,我还没好好招待你呢!”云初说着从玉榻上起身,缓缓走到月舒晚面前,向她伸出了一只手,“起来吧,仙子,我方才不过跟你说笑,你能来陪我,我求之不得呢!”

月舒晚不信她这副变来变去的嘴脸,想将她的手拍开,可指尖刚接触到云初衣摆,眼前就是一黑,身子向下坠落……

“欢迎来到无间地狱。”

月舒晚睁开眼睛,震惊的发现自己竟身处一处阴森恐怖的血沼泽中,周围弥漫着腐臭气息,耳边充斥着诡异的风声,而云初则斜斜靠在不远处的一方美人榻上,正笑容可掬地看着她。

“这是什么地方,你要做什么?”月舒晚畏惧的往后退了好几步,满眼恐惧。

云初笑笑,在身侧的小方机上捏了颗紫色的葡萄放到唇边,张嘴咬破后,汁水飞溅,她舔了舔唇,将葡萄吃干抹净后,才慵懒地笑道:“有几个问题想问你,希望仙子如实相告。”

呆呆看着云初吃葡萄的月舒晚,不知怎的感觉浑身难受,好像她吃的不是葡萄,而是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那飞溅的汁水不是葡萄汁而是她的鲜血。

好可怕……这女人怎么这么可怕!

这一刻,月舒晚忽然觉得,这样的云初真的有些像那个疯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