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掏出几张灵符,有些不确定地对羲和和敖战笑道,“不知道能不能成,我先试试哈!”
“试呗,瞧瞧你的本事!我听说你渡劫的时候可是九雷天劫,跟我一样呢,了不得了!说不定一刻钟也能成。”敖战抱着胳膊挨着羲和看戏,偶尔还拿眼梢瞥倾邪,十足阴阳怪气,“好在你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不像某些人就爱装蒜说大话!”
倾邪只当没听见,依旧聚精会神盯着云初。
云初呵呵干笑两声,将符咒抛出,双手合十,结了个旁人看不懂的法印,随着一道金光闪过,法阵结界纹丝未动。
“失败了!”她撇撇嘴,一脸懊丧。
敖战友善地鼓励她,“这才第一次,多试试!离半刻钟也还早着呢!”
羲和描着一脸丧气的云初,又看了眼目光灼灼半分不移的倾邪,心头微动,走到云初身边问,“要我帮忙吗?”
云初点头,将羲和拉到自己身边,“姐姐站在这里就行。我灵力好像不够,一会你借我一点儿。”
羲和应好。
“要我帮忙不?我灵力多!”敖战也舔着脸凑过来。
“不用,你是男的,灵力混在一起不可调和。”云初似是而非地敷衍了句。
敖战就丧着脸退了出去。倾邪见他吃瘪,本要迈上前的步子也收了回去。
云初再次散出一把符咒,合十结印一气呵成,结界还是纹丝不动。敖战以为她又失败了,安慰的话还没出口,就见两日身上忽然腾起一股蓝色火焰,随着火焰燃尽,她和羲和的身影就消失在了结界之外。
“羲和!”敖战惊恐地大喊了一声,周围却不怎么都找不见云初和羲和身影。
倾邪攥紧了拳头,指甲扣进了肉里,鲜血淋漓。刚刚一切发生的太快,她果然是在骗他,一开始她就打算好了要逃!
“把结界破开!”倾邪冲着敖战嘶吼了一声,抬手施法。
敖战惊恐担忧的神色变成了不满,“我凭什么听你的?”
“她们进去了,不听我的,你就别想再见到她!”倾邪怒吼,浑身杀意弥漫。
敖战一脸的“你算老几,我就不听你的”的表情,他知道倾邪的意思是让他与之联手,尽快破开结界,但他就不想听。
他早看出来云初讨厌这厮,老早就想逃了,好不容易逮着这么个机会,他可不能坑她……
再说,他跟羲和的情况跟这货的可不一样。他和羲羲可是联盟,总有机会再团聚的!
这般想着,敖战一脸泰然,干脆转身走了。
正在疯了般想立即把结界法阵捏碎的倾邪见他竟然不管不顾就要走,气得恨不得直接把他宰了。
不过他实在顾不上,时间拖得越久,云初就会离他越远,他不能拿此来赌,只能全副心神用来撕碎眼前的结界。
……
另一边,云初带着羲和轻松的苟进了云梦仙府,见四下无人,感觉易容成云梦弟子的模样,往掌门所住的主殿奔去。
“我去就行了,你走吧!”羲和拉住急欲狂奔的云初,眼神坚定地摇了摇头。
云初回头笑道:“没事,还有时间!就算倾邪撕开结界用不了半刻钟,但闹出那么多动静,云梦弟子肯定会围捕他。那么多人,他一时也脱不开手!
再说我也不差这一会儿,两个人也好有个照应!”
羲和见她心意已决,不再劝阻,将一枚妖王令塞到她手里,“令牌之间有微弱的感应,靠近就会发现,我们分头行动,我去主殿,你去找婚房!”
“小心!”云初点头,不多犹豫,两人加快速度,几个腾越后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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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婚仪要举行,但云梦的布置并没有多少喜气,所以红色变得尤为显眼。云初跟着一个捧着红绸托盘的女弟子,很快就找到了喜房,偷偷溜了进去。
见放在怀里的妖王令上果然散出淡淡的光晕,更加确认妖王令应该就在喜房之中。
云初捏了个隐身符,躲在一架屏风后。新娘子此时正坐在装饰奢靡的里屋床榻上,周围环绕着许多浓妆艳抹的女侍。
忍不住在心里啧了一声:这孟氏女好大的派头,只可惜这妖气……浓的藏都藏不住!
云梦仙府的掌门居然要给儿子娶个女妖为妻,真是奇了。
一身正气的修仙门派却和为祸人间的妖族为伍,这消息要是让另外四大门知晓了,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
她不知道该说云梦仙府大胆呢,还是说他们没有脑子?
不过她此次只是来找妖王令的,实在没必要跟这些妖人牵扯过多,否则等倾邪追上来,她就前功尽弃了。
当机立断,云初将一把灵符散出,灵符悄无声息贴到那群聒噪的女妖身上,除了坐在床上的新娘子,其余妖都被定住,如傀儡般机械地继续聒噪,眼神却是空洞的。
新娘发现不对,腾的起身,刚要喊人,脖颈处忽然一紧,呼吸一滞,一股恐怖的杀意弥漫在周围。她有些畏缩地低声问:“你是何人?好大的……胆子!”
“这话正好是我想问的。小狐妖,谁给你的胆子,都敢到仙门撒野了?”云初出现在新娘身后,手指狠狠掐住她纤细的脖颈,逐渐用力,“说吧,妖王令在哪?”
“休想!”狐妖新娘眼神狠戾,听到妖王令三个字后,一脸的视死如归。
云初抿唇轻笑,手从她脖颈处上移,捂住了她的嘴,然后下一秒,另一只手伸到她背后,突然发力,将一只隐形的狐尾扯了下来。
“啊——”狐妖一声凄厉的惨叫被云初堵在了她口中。
“还有三条,我不急,可以一条一条扯着玩。”云初的笑诡异非常,唇红得像在滴血。
狐妖疼得浑身脱力,“呜——你杀了我也没用!你们别想得到妖王令!我……”
“你该不会是和云梦掌门做了什么交易吧?他说他能庇护你?”云初托起狐妖的下巴,见她一张妖娆妩媚的小脸皱成了一团,痛苦呻吟的模样,有些于心不忍。
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也见惯了杀戮,开始习以为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