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吗?我也可和庆庆联系吗?”姜晓菱声音颤抖的对着黑匣子问道。
“是可的话,你和他说啊!你告诉他,妈妈很想他,妈妈没有一天不想我的庆庆的。”
说到儿,姜晓菱再次泣不成声。
姜晓菱和邵洋不同。
对于和亲人相认,邵洋自是激动的。
可种激动是对忽间面对逝已久的亲人,还是前从没有接触过的,紧张,刺激和激动交织在一起。
他对于姜晓菱的所有印象全部自于父亲的叙述。
可他的父亲邵国庆对于母亲姜晓菱的印象也因为时间的关系渐渐的淡薄,说的次数也不多。
所,邵洋激动是激动,说再多,还真的没有什么。
可姜晓菱是一世就直接重生了的,她重新回到个世界才不过短短几个月时间。
对于儿子的想念,正是在最疯狂的阶段。
没有人提起,她靠着理智还能将种思念死死的压抑在心底最深处,不触碰。
可邵洋现在就像是在用一根针,将包裹着份思念的层膜一下子戳穿……
于是,此刻的她就有点绷不住,整个人都失控了。
仅仅说出了么几句话,她就更咽的再也无法出声。
姜晓菱按了回复键,后用双手抱着膝盖,将整个身蜷成了一团。就么坐在地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屏幕,急切的等待着邵洋的回复。
而会儿邵洋已经从最初的激动慢慢的平复了下。
『奶』『奶』封信回的时间间隔的比较长,他知道,她老人会儿情绪一定很不稳定,不知道在边难受成什么样子了。
他很担心。
可与此同时,他也在思考。
刚才『奶』『奶』在信跟他说了她的情况,邵洋从了解到,『奶』『奶』是重生的。
并且在重生后拥有了一个只有在梦才会出现的黑匣子。
在他的感觉,他觉得『奶』『奶』口的黑匣子,应该是一台电脑。
一台在她个年根本不应该出现的,科技的电脑。
邵洋并不关心电脑是怎么会在个时出现的,又为什么单单出现在『奶』『奶』的梦?
他现在所担心的是,样的一个电脑在办了促使他们庭团聚样一件好事后,又会不会给『奶』『奶』带什么负面影响?
毕竟,个年,对于邵洋一的人说,实在是太过于恐怖。
他不知道真实情况是什么样?
但从他接触到的各种媒介得的信息,简直是一个完全妖魔化了的时。
像『奶』『奶』样,拥有了一个跨时产物,对她无疑于藏宝于闹市。
只有小心再小心,不让任何人发现,才能保得平安。
冷静下后,邵洋意识到,别的都不重,最重的一定是保证『奶』『奶』和一人的平安。
只有在保证一点的基础上,才能考虑别的。
就在个时候,他收到了姜晓菱的回复。
回复很短,只有两行字,却看得他鼻子忍不住又是一酸。
他想了想,重新给姜晓菱写了一个短信息。
在信息,他写道:“『奶』『奶』,您别着急,也别太难受。我现在就回,将个消息告诉我爸爸妈妈。
只是,我现在在学校,爸妈在,从学校到还需很长的时间。『奶』『奶』,您别急,现在回休息。
明天白天该干什么干什么,千万别让别人察觉到您的情绪。我保证一定会把您的话给父亲带到,告诉他您的心意。
明天晚上,还是咱们平时联系的时间,我会和爸妈一起和您通信,咱们明天见。”
邵洋从学校到郊区的父母,平时坐公共交通怎么也得一两个小时的转。如果间堵车或者没赶上,可能还更长时间。
而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他学校还在大学城,现在出连公交车都难找,就算是打车回也是需时间的。
他知道『奶』『奶』是在梦和他联系的,他哪敢让她真的在等?
所只能和她约定了明天见面。
将信息发出后,邵洋忽想起一件事,又连忙补充了一个短信发了过。
他说:“『奶』『奶』,我想问问您和我父亲间,有没有什么只有你们才知道的话题?如果有,麻烦您告诉我一下,晚上我好和他说。不我怕他不相信我。”
邵洋也是无奈举。
他老爹年龄不大,『性』子却执拗的很。自己认定了的事儿,是八头牛拉也不回头的。
他一是无神论者,辈子除了相信科学,其他一切在他的眼都是谬论。
邵洋觉得。如果自己拿不出个实在东,种能够证明自己没有说谎的。
么大老远的半夜跑回,老爹肯定为他是淘气,不想上学胡『乱』找理偷懒。
不把他打一顿亲自送回学校,都算他运气好。
更别说让他和自己一起,明天晚上等『奶』『奶』消息了。
一次姜晓菱回复的很快。
“有,有!”
她在信写道:“我答应了庆庆,在他生日的时候送一架小飞机给他做生日礼物。就是个他最喜欢的,银白『色』的,身上有红蓝条纹儿,还带底座的个。百货大楼卖十二块。我时钱都准备好了,可还没得及买,就忽病发住了院……”
短信到戛而止,没有了下文。
可根本不用说明,邵洋也能够感受到『奶』『奶』此刻内心的波动。
肯定是,她还没有得及买飞机,就因为病发住了院,后就再也没有了机会。一直到病逝,个飞机也没有得及给儿子买,于是成了她未了的遗憾。
邵洋吸了吸鼻子,眼睛也一阵阵的发酸。
他正准备再给『奶』『奶』回复一个:“我知道了”的消息,又一个消息发了过。
一点开,邵洋就感受到了信带出的扑面而的焦灼。
“我找不到!为什么找不到?!我想买一个飞机让你帮我给庆庆带回,可是个匣子没有一种。现在的飞机为什么都和前的不一样了?!”
邵洋『揉』了『揉』太阳『穴』。
他不用网站翻,也知道『奶』『奶』肯定是找不到的啊!
几十年过了,现在小朋友们还有谁会玩种笨拙的飞机模型?
各种能飞的,能亮的,甚至能航拍的,带记录仪的都应有尽有。
可想找一个八十年初期的飞机模型,却并不是么容易的事。
等等!八十年初?
邵洋忽想起了前一天无意刷帖看到了一个同城的店在卖老物件儿,面好像就有七-八十年的玩具!
因为个时候他刚刚和『奶』『奶』成交了邮票,正对一块儿感兴趣,就多看了几眼。
印象,他还将人的店铺放到了收藏夹。
想到儿,邵洋连忙点开收藏夹细看,别说,还真让他找到了!
在人收藏,他一眼就看到了一个银白『色』的,看上有点笨拙的小飞机模型。
而且看上,保存的还不错。
邵洋想也没想,果断的按照人留下的电话打了过。
对面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听上很年轻,应该和他年龄差不多。
人听到他大晚上的打电话,就是为了买个小飞机,而且还强烈求现在就自提。
不得愣了一下。
“兄弟,我住在环啊,你确定现在过?”人不敢相信的又问了一句。
环是宁林两年新建的开发区,虽边也有几个住宅小区,但入住率并不,离市区也远,也没有什么大的消费环境。
所晚上除了住户,没什么人会专门个地方。
“啊!我急用。别说你就是住在环,就是住在海城,只有玩具,我今天晚上也得过取。”邵洋倒也答的坦诚。
是『奶』『奶』给他爹的生日礼物,都晚了四十多年了,无论如何不能再拖了。
听他么说,人哈哈笑了几声,痛快的答应了。
邵洋边和人联系好,边就赶紧和姜晓菱说了一下,信誓旦旦的跟她保证,自己已经找到了她说的种小飞机,现在就买。
他一定会在今天晚上,就把份迟的生日礼物送到父亲的手,让她放心。
什么也别想,晚上安安心心的睡觉,明天见。
关了电脑,邵洋飞的速度找到了辅导员,请了两天假。
刚刚返校又请假,还是在么晚的时候,又跑得一头汗。
都不用他多说,辅导员立即就同意了。
一看就是有急事啊!
可即使如此,邵洋跑出校门,坐上出租车的时候也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到和个卖约好的地点,果个人已经在等了。
是一个看上比邵洋大个几岁的男人,穿个一个帽衫,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
在腊月的夜晚,冻得浑身直哆嗦。
不等邵洋他们的车停稳,他就一个箭步冲过。
确定了身份后,先冲着他竖了个拇指,说了一声“牛”!
后把一个纸袋从窗口快速的塞到了他的怀。
“多给了你一个不倒翁,也是老物件,是我妈小时候玩儿过的。一起拿回哄女朋友吧。”
说到儿,他意味深长的看了邵洋一眼,再次哈哈大笑。
“兄弟,就凭你股诚心劲儿,什么样的女孩儿也能追得上。”
说完,根本不给邵洋答话的机会,就胡『乱』的挥了挥手,朝路跑了回。
隔着窗户都能听得出他牙齿冻得打颤的声音。
邵洋一阵无语。
都哪儿跟哪儿啊?
人是冻傻了,在儿瞎脑补着玩儿吗?
他连女朋友都没有呢,还诚心……
邵洋伸手从袋子翻出了个“质朴”极了的飞机,只觉得年头真送东给女朋友,估计一辈子都注定单身了。
紧赶慢赶,邵洋回到爸妈的时候也半夜了。
虽他不想让两位老人担心,可他么晚跑回,邵国庆和徐惠萍也不可能不全都起,跑出问个究竟。
特别是他还是今天下午才刚刚返回学校的。
“出什么事了?”徐惠萍第一个跑到儿子跟前,紧张的问道。
“妈,你别急,没什么大事。你放心,不是我的事儿,我在学校挺好的。”邵洋连忙出声安慰道。
“是你姐?你姐怎么了?”徐惠萍更急了。
他们的女儿邵蔓是第一人民医院的科医生,平时经常加班。
如果说老两口搬到郊区最担心的人是谁?
就是天天忙得死的女儿了。
生怕她不知道注意身,再和她爸爸一样,早早的把身给弄垮了。
会儿,看儿子半夜十二点多从城打车跑回,说没什么事,打死徐惠萍都不会相信。
可他看上健康的很,出事的,难道是女儿?
想到儿,徐惠萍急得眼泪都快出了。
她一边飞快的穿好披着的棉衣,一边在儿子的身上拍了一巴掌。
“你姐到底怎么了?你赶紧说!你是急死我啊?!”
邵洋简直被老妈脑补的能力给弄懵了。
不是,他进门到现在,也没说什么啊?
老妈怎么就能觉得他姐出事了?还急哭了?!
他连忙一把将老妈抱住,安抚道:“妈,妈,你别急,我姐真没事。你是不相信你现在打电话给她,她今天下午还和我通过电话。
她今天晚上坐急诊,会儿肯定正上班。你不信就打电话给她。”
听儿子么说,徐惠萍的心多少放下了一些。可还是第一时间跑回卧室,拿了手机拨给了女儿。
邵国庆因为做了个大手术后,身一直不是太好,所不敢像妻子一样起床的么快。
会儿才穿好了衣服从卧室走了出。
“不是你姐的事儿就是你的事儿。说吧,你又犯什么事了?是跑回让我给你兜底了?”
听了话,邵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爸,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你怎么还记得?还能不能行了?我都二十了,你还拿出说?”
邵国庆说的还是邵洋上小学时候的事儿。
时候他调皮捣蛋,和几个小伙伴一起往学校的水池子砸石子儿,比赛谁溅起的水花。
后他手一歪,好死不死的一块石头正好砸在了他们班主任的腿上。
他们班主任是一位马上就到了退休年龄的老教师,平时就凶的很。
次自是逮着他们很吵了一顿。
还不拉倒,还非请长。
邵国庆平时工作忙,徐惠萍不仅上班,还管的两个孩子。脾气自也好不到哪儿。
邵洋生怕回又是一顿竹笋炒肉等着他,干脆就直接跑到了厂,『摸』到了老爸的办公室。
天,邵国庆原本是参加全厂工人大会的,结果还没出门就被儿子抱住了大腿。
在众目睽睽下,小仔子抱着他就是一阵嚎,非让他学校,说他不给自己兜底的话,自己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嚎得是声泪俱下,把所有经过的人都笑死了。
最后,邵国庆终于还是没有参加个工人大会,而是跟着儿子了学校,被位严肃的班主任把爷俩一起收拾了一顿。
想到儿,邵国庆忍不住哼了一声:“二十怎么了?二十也没见你长进多少!别废话,赶紧说,你么晚回到底是犯什么事了?”
“说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邵国庆的话音没落,徐惠萍已经从卧室接完电话走了出。
确定完女儿确实没有事儿后,她脸上的表情总算是好看了一些。
如果是前,被爹妈么说,邵洋肯定还得嘀咕几句,可一次他没有再吭声。
他看着父母都在沙发上坐好后,自己也在他们身边坐了下。
后将带回的手提电脑放在了茶几上,与二位老人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