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小也停不进那么大个卡车!”
“谁说要把车停院儿里了,我说的是自行车。买回来的旧自行车也得有个放的地方吧?难不成你拉回咱家?
到时候如果可以,找个拖车公司,让把自行车还有卡车一起弄到那边去。自行车放院里,卡车停院儿后头。
反正咱那房子是租的,当初租的时候合同上也没写不能放什么。真就是有么人看到了,最以为咱们二次转手,把房子租了做废品回收的,也没谁会在意这个。
所以,咱们这边一切都好运作,包括翔宇那边我也会跟他好好说,这都没必要担。
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咱们的想法和我『奶』『奶』爷爷说一下,看看他们的意见是什么?要是他们那边无法『操』作,咱们这儿说再也没用。”
听女儿这么说,邵国庆也觉得确实是这个理儿。
他一边在心里默叹,觉得不过是一两年的时间,他怎么就和社会脱节了这么?
一边又开始习惯『性』的替爸妈认真思考起了运作过程中可能会出现的问题。
他难得的在女儿在的情况下,没指使她去写信,而是不客气的把她从书桌前的椅子上揪起来:“一边坐着去!”
对于父亲这种“用完就扔”的态度早就习以为常了的邵蔓也没生气,说了句:“那我去看电视了。”说完就准备出去。
却被邵国庆叫住了。
“看么电视?我在边儿上坐着!”他瞪了女儿一眼,指了指茶台边上的椅子。
那架势是明显要让她当参谋,随叫随到的。
邵蔓在这种时候也不敢和老爹拿乔,更何况其实别看她表现的就像是这一切顺理成章似的,里也是惴惴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到底可行『性』是怎么样的?也担这样大胆的提议会不会爷爷『奶』『奶』带去麻烦?
这么大半年的接触下来,虽然邵蔓并没有和『奶』『奶』真的过面,可那种血脉亲情随着一封封的书信往来,早已经越来越浓厚。
她一丁点都不想让爷爷『奶』『奶』遭受到任何麻烦。
儿子的回信很慢,姜晓菱在仓库里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
不过她也没着急,觉得这是意料之中。
毕竟,他们一下子说要那么自行车,对儿子来说,也会是一件很棘手的吧?
想到这儿,她的里隐隐的产生了一种有点愧疚的感觉。
从仓库里出来,她开始收拾明天去省城时要带的东西。
经过了几个月的来往,她们和关大夫的关系也越处越好。
姜晓菱现在已经知道,关大夫的丈夫早已经病逝,现在的她是和儿子,儿媳住在一起。
因为医院还需要她问诊,所以虽然让她干着清洁工的活儿,却并没有过于为难她。
至少院里之前分的房子没有收回,也没有把他们家里的人全都下放到农场,这比起其他的同,已经不知道要好多少了。
可尽管这样,他儿子,儿媳是跟着她吃了挂落。
那小两口也都是在医院工作的。
曾经关大夫的儿子也是院里人人称赞的对象,都说要子承母志,成为中医院新一代最有前途的医生。
可现在却被贬去『药』厂做了杂工。
那种类似于搬运工,哪里需要就要去哪里干活的工种。
而儿媳,原本是在『药』房工作的,现在却被派到食堂做了保洁。
其实这些,关大夫倒也看得,现在谁家不是这样呢?
可关键在于,因为岗位的转换,他们的工资都比以前少太多了。
从主任医师到清洁工,那工资待遇下降的幅度可想而知。
大人能忍,可家里有四个孩子。
关大夫家里有四个孙儿孙女,最大的八岁,最小的刚满一岁。
全是什么忙也帮不了,又最能吃的时候。
天天怎么填饱一家人的肚子,已经变成了让关大夫一家最作难的儿。
这些情况自然不是关大夫说的,都是姜晓菱自己慢慢打听出来的。
毕竟自己母亲在关大夫的认真诊治之下,情况越来越好,对于这位认真负责的老大夫,她一直心存感激。
吃的东西,对于别人很难,可对于姜晓菱来说却最简单。
可再简单她也不可能随便就把食物拿出来送人。
她只是在第二次带妈妈去检查的时候,将家里结余的粮票关大夫拿了二十斤过去。
而且,为了怕她不肯收,姜晓菱还没敢说是送她,而是提出用粮票换『药』材。
说起来,虽然现在姜家的条件和大多数人家相比,已经算好的了。
一家三个人挣工资,邵彦成家里就他一个也没有么负担。
可即便是这种情况,负担陈寒梅的医『药』费也是一笔不小的支。
毕竟现在有几家几户的人能够承受的了一个月跑一趟省城的销?
都不说开『药』了,车旅费这一块儿就是不小的支出。
而那保肾的『药』更是一点也不便宜,徐寒梅没工作,医『药』费也不报销。
姜晓菱说出这样的理由,自然是很容易就让人相信了的。
而关大夫再怎么说也是一家三口都在医院工作,就算受排挤,想以内部价格买些『药』,是相对容易的。
所以,她这样的做法,也算是两全其美。
一来二往的,她们母女和关大夫的关系也处的越来越好了。
关大夫不仅对徐寒梅的病更加的上,每次还都会想办法她弄一些比较稀缺的『药』,尽可能的让她的病好的更快一点,让她们少跑几趟……
想到关大夫,姜晓菱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她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向丈夫:“就算是庆庆能找来自行车,咱们怎么把东西放到山洼去?那么偏,咱们两个走路去吗?
有,就算是把东西放进去了,又找什么理由解释咱俩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这一点我已经想好了。”邵彦成望着妻子,胸有成竹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