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安邑和苏秋子也来敲门了,告知庾庆这边人马已经悉数撤回,问今天是否有什么安排。
庾庆说昨晚辛苦了一夜,今天没安排,统一休息。
之所以休息,也是要让外人看到他们在休息,免得牧傲铁和百里心不在的状况太过显眼,要等他们两个回来,只要不出意外,估摸着明天就能返回了。
大头是跟着牧傲铁他们一起离去了的,也是为了防止途中有什么意外,连个知情的都没有。
半中午的时候,知海阁的海上搜索人员全部撤回了,翻遍了整个多子礁也未能找到目标物。
于是一靠岸,周赦灵便被提去了一间密室牢房内,相海花亲自坐镇审讯,不说那笔广灵丹的价值,涉及刺杀朝阳公主的事就不是小事,对上肯定要有个交代的。
审讯过程并不麻烦,周赦灵问什么答什么,很快便将所有详细经过倒了出来。
获悉这厮为了搞钱,居然敢利用内部身份的便利伪造宗门传讯骗取上百颗广灵丹,还药翻了同门,着实令人惊讶,发现这厮确实是胆大包天。
搞清状况后,起身的相海花对旁交代了一句,“让五鼎山的掌柜秘密过来一趟。”
手下立刻照办,不多时便将那位莫名其妙的陶掌柜请来了。
这边也懒得啰嗦,先让陶掌柜和周赦灵见了面,让周赦灵自己再把事情经过给讲了遍,然后这边才告诉陶掌柜,这位少掌门设陷谋杀的人当中有当今的朝阳公主。
已经是万分震惊的陶掌柜差点没被吓死,亲自上手赏了周赦灵几个耳光,然后就是恳求相海花,希望这事能私了。
日头高照,逛遍了琥珀海的南竹又出现在了码头上,又杵在了碧海船行的码头档口。
上次过来时,依稀记得这里在招工,囊中羞涩后又折返了这里,想来这里找个活干,起码能缓解一下目前的窘境。
之所以囊中羞涩,琥珀海的消费高是一码事,关键是他口袋里原本就没多少钱,榨干了桃花居的那点钱,在积庐山治病的时候大部分都花在了卜桑桑的身上,讨好人家。
现在又到了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的时候。
好在这里招工也没啥挑剔,就是按件计酬,岛上不允许牛马之类的存在,拉货什么的都是靠人力,船上货物的装卸以及在岛上的运送都是靠人力,南竹凭着玄级修为的实力,成功应聘了,然后就在岛上干上了苦力,起码不用露宿街头,也有个仓库做休息地。
当晚,活血化瘀后的周赦灵便又出现在了知海阁的赌场内玩乐。
有心人的操弄下,靖远船行那边的霍浪很快便知情了,然后也到了赌场里亲眼见证,看到周赦灵果然在这里,并未回什么宗门,神情有些扭曲的霍浪立刻示意了红姬去搭讪。
不多时,红姬便把周赦灵给引出了赌场,将其带到了偏僻处跟霍浪碰了头。
想探口风的霍浪乐呵呵道:“周兄,今天手气如何?”
周赦灵一看到这厮便恨的牙痒痒,哼哼道:“手气再好,也经不住你折腾,姓霍的,老子算是被你坑惨了,正要找你算账,没想到你反倒先找上了门。”
霍浪讶异道:“无冤无仇,周兄何出此言?”
周赦灵是真怒了,手指差点戳他鼻孔里去,“还敢跟我装?那个锦国庾氏富商的公子是什么人?”
霍浪眨了眨眼,“富商公子不就是富商公子,还能是什么?”
“行,老子被你害的损失惨重,你想装跟你没关系,可以,你继续慢慢装,我自己去找那位探花郎请罪去,我会告诉他,是你想将他诱出杀害的,我是被你给骗了。”周赦灵甩袖扭头就走。
此话一出,霍浪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红姬反应速度挺快,迅速抢步拦下了周赦灵,贴在了他身上撒娇似的,“周少,无冤无仇的,别搞的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有什么话慢慢说清楚嘛,这事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霍浪尽量缓和了自己的神色,叹道:“周兄,事情不是已经过去了么,我已经说了那事作罢,你何故又因此发怒,到底怎么了?”
“你说作罢就作罢?你把人家形容成了能轻易到嘴的肥肉,老子如何能作罢……”周赦灵把自己从铺子里弄出一百颗广灵丹的事情讲了下。
听到这厮并没有离开琥珀海,而是和昨晚的动静有关,居然真弄到了大量广灵丹去交易,他脸色大变。
昨晚发现探花郎那边动静异常,居然大晚上出海,他就隐约有些怀疑和担心,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幸好啊,幸好我找的一批弟兄当中,有人见过那位探花郎,一眼就认出来了,若仅仅是探花郎也倒罢了,当中一个女的居然是殷国皇后亲出的朝阳公主,差点没吓死老子,吓得老子不得不及时收手了。”
听闻涉及了朝阳公主,霍浪也惊了,获悉最终作罢了没有动手,他也重重松了口气,拍着对方肩膀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心想这人是真不能留了,必须尽快除掉了。
“没事个屁。”周赦灵一把甩开他胳膊,“我是想收手,可我那一百颗埋在交易海域的广灵丹凭空消失了,是谁弄走了?姓霍的,你敢说跟你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