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庆嗤之以鼻,“有关系就能乱杀人家的海族了?哪个地方都不可能有这样的道理。上次人家不跟我们计较,是错不在我们,是海族自己动了贪心,是那鲛人自己谋宝害命,我们只是自卫,冥寺才没跟我们计较。”
南竹:“那就再来一次,就说这船夫又看到了你的戒指起了贪心。”
牧傲铁听不下去了,反问一句,“我们又一次不小心暴露了戒指吗?同样的理由老是用,当别人傻吗?”
庾庆:“跟冥寺好不容易有些交情,人家还救了我们,回过头就拿刀子捅人家的海族,这事我是做不出来。老九,你也别听他放屁,他什么心思还不懂么,不就是惦记那鲛人身上的银票。”
南竹瞪眼道:“你这话说的,我是那么贪财的人吗?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只是提个意见,只是在大家性命攸关的时候提一个建议,我不是为大家好么,怎么就成我的不是了?上次那鲛人身上的银票,是谁吞了?”
庾庆当没听到,自说自的,“我是能在这冥海上辨位,但根本就不认路,不知道要兜兜转转多久才能出去,时间久了脱不了身的话,你当人家反应不过来?你当人家的势力是摆设,能轻易让我们跑了?”
南竹不禁在水中多冒了一截脖子出来,有点急了,“那怎么办,一直泡这水里不成?”
庾庆抬眼看向紫色光澜的岛上,貌似自言自语道:“有些疑惑一直难解,我想冒个险试试。”
一听又要冒险,南、牧二人顿时有些紧张了,他们这一路走来,每次所谓的冒险可都不是一般的冒险,那都是玩命。
尤其是南竹,有点肝颤,赶紧好言宽慰道:“老十五,你还年轻,做事容易冲动上头,这都能理解,但该克制的时候还是要尽量克制。俗话说的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不是每次都能侥幸脱险的,老是玩命的话,迟早会把命给玩没了,你也不小了,也该理性点了。。”
一看两人反应,庾庆也就岔开了话题,“如果不是灵犀斋走漏了消息,那就说明灵犀斋所言是真,说明那位东家确实隐居在这岛上。根据我的摸查,这岛上确实还有一个人,咱们已经到了这里,当想办法找到他确认一下。”
确认灵犀斋的神秘东家在不在岛上,这对他来说非常非常重要,也是他明知有危险也迟迟不愿脱身离去的原因所在。
南竹提醒:“你都说了,龙行云带了高手在岛上等着我们,另外这岛上还有一个庞然大物的不妖怪,你怎么确认?”
庾庆:“青牙他们已经把岛上给搜查了一遍,岛上那个不妖怪不知去了哪,总之现在不在岛上,否则凭那庞然大物的体躯,不可能发现不了。至于岛上的那个人,跟龙行云他们藏身的位置不在一块,在另一边,咱们从水里绕过去就能找到,用不着跟龙行云他们碰面。”
观字诀的事他没办法挑明,只能是借口青牙他们。
对此,南、牧二人都有些疑惑,老十五这家伙是神探么,离开了这么点时间,就打探出了这么多消息?
“走吧,我说了没事就没事,我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庾庆宽慰一句后,深吸一口气矮身沉入了水中而去。
南、牧二人相视一眼,也没办法,真要有危险的话,他们也不能坐视老十五一个人去冒险。
两人只能是先后沉入水中,借着岛上光亮看到了庾庆的去向,快速在水底追去。
不时回头的庾庆看到他们跟来了,也就放心了。
其实吧,龙行云一干人的突兀介入,导致事态出现了变化,确实让这趟秘密行动充满了危险和变数,他也不想带两人冒险,然而没办法,一旦龙行云等人久等不见他们,必然会展开搜寻。
就如同当年在锦国京城被大量人马围剿也迟迟抓不住他一样,他能利用观字诀规避搜寻的风险,但老七和老九没这个能力,一旦在搜查中被发现,根本就跑不掉。
故而,还不如将两人带在他自己的身边更安全。
只要有他在,龙行云一干人的人手有限,别说想抓到他们,就算想看到他们都没那么容易。
有些事情也不是玲珑观历代先师想藏私,内门修行秘法不告诉外门弟子也确实是因为天赋所限,不是什么人都能学会的,既然学不会还不如不告知,免得知道的太多会多想,于人于己都容易出现不利,反而是害了大家。
师兄弟三人在水中绕岛潜行,庾庆带头在前,岛上光芒辉映下,近岸处的海底倒也视线明亮,有无异物靠近也容易发现,但还是会给人一种诡秘的影影绰绰感,令人心弦不敢放松。
三人也并未一直在海中潜行,偶尔会在岸边阴影处冒头,换气不是主要的,凭他们的修为闭气绕岛跑一圈都没问题,主要还是庾庆要利用观字诀查探情况,确认几方人物所在的位置,或有没有危险靠近之类的。
最终,水中的光线越来越暗了,几乎让他们看不清了岸边水底的情况。
紫澜岛,一大半光辉熠熠,另还有一块区域显得比较阴暗,几乎是寸草不生,是一片参差不齐的礁石地带,涨潮的时候会将大片礁石半泡在海水中。
师兄弟三人在水中绕岛,潜行到了这片寸草不生的阴暗区域。
又在一处黑漆漆的礁石后面冒头后,庾庆趴在礁石后面小心露了脑袋,朝一个地方看去。
南、牧二人很快发现了异常,发现老十五的观望反应有异,遂也跟着爬出了脑袋往相同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