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曹威不知道她的师兄哪去了,就算知道,也不可能轻易招出,稍微深吸一口气,竟强行提气站了起来,横刀在手,“我不知道你在胡搅蛮缠些什么,你可知攻击朝廷命官的下场?”
这话说的,把自己身份承认的真的不能再真了。
庾庆三人的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没想到自己居然干出了花钱往坑里跳的事,真想一剑剁了对方,但也忌惮对方所言,攻击朝廷官员确实是大忌,那触及的可是一个庞大的利益群体,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招惹得起的。
何况这附近恰好是大军驻扎之地。
蒙面女人:“少来这套,我只问你说还是不说!”
“攻击朝廷官员…说了,你就能放过我不成?”
曹威一阵冷笑,言下之意摆明了不信,手中刀忽然往地上一扫,激射出一堆碎土和飞石,同时一个翻身蹿向了路另一边的荒草丛中。
师兄弟三人及蒙面女人挥手一扫,荡开了激射而来的土石,再定睛一看,曹威身形已经消失在了荒草丛中。
几人目光紧盯荒草丛的动静,未发现什么动静,相信没有跑远,正欲搜查,突然“咻”一声响起,一道光斑从草丛某地升空而起。
信号!师兄弟三人顿暗道不妙,不用多想,猜也能猜到是曹威发给附近大军的信号。
蒙面女子却是手快如影,肩后箭壶挥手一扫,手起手落便已搭箭上弦,一声弦响如炸,嗖一声,似把就近的空气都给搅的震荡了。。
师兄弟三人刚察觉到她有动作,还来不及完全扭头去看到,眼睛余光稍瞥到而已,人家一整套不知练过多少遍的动作已经是行云流水般的结束了,毫无迟滞。
此时,三人才发现蒙面女人手中拿了不止一支箭,一挥手的工夫,指间便夹出了三支箭,已放出一支,还有两支依然夹在指间未上弦。
不过却是手指一拨,瞬间又一支箭上弦射了出去,弓弦炸响,箭矢从三人中间穿过,射向了远处草丛中,一连串动作那叫一个干净利落,快的让人目不暇接。
刚蹿空的光斑,还未来得及炸开报信,便熄灭了,被打出了一些火星,被一箭给抹灭了。
昏暗光线下的远处草丛中也出现了明显动作,有一片草丛似被压倒了。
不用多想,师兄弟三人能猜到,应该是逃逸的曹威中箭了,只是那感觉让他们感觉自己好像也中箭了,忍不住心头一跳,这光线,这察觉力,都说大箭师的眼力很好,今天算是切身领教了。
尤其是南竹和牧傲铁,庾庆当初赴京赶考遇险时,好歹算是见识过大箭师的恐怖杀伤力,那是站上一排便能挡千军万马的存在。
而第三支箭也已被手指动静之间的微动作拨到了弦上,不过弓弦却未拉开,蒙面女人突然蹿空而起,从师兄弟三人的上空一跃而过,凌空飞渡,落在草尖上一路飘踏而去,转眼没入了那堆似压倒的草丛中。
师兄弟三人相视一眼,庾庆忽道:“钱!”
他率先飞身而去,南竹和牧傲铁赶紧跟上。
三人赶到目标地点时,曹威已经被扯了起来,已经被弓勒住了脖子,蒙面女子单足劈腿而立,一脚抵在曹威的后背,一手拉着弓弦,警告道:“说还是不说?”
被勒住了脖子的曹威口中“呜呜”,无法说出话来,也不知是在表示什么意思。
蒙面女子冷笑,“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找不到?”手中扯着的弓弦松开了。
砰,弓弦炸响,曹威的脑袋也炸飞了,其颈项竟被弓弦给瞬间削断了,热血从断颈处喷洒而出。
也不知用了什么使力的技巧,那张弓在曹威的肩头竟甩尾绕了半圈,蒙面女人伸手一抓握住了绕回的弓。
弓弦上一点血迹都没有,已被自身的震颤抖干净了。
曹威哆嗦着四肢,硬撑了会儿,才扑倒在地抽搐。
师兄弟三人愣了愣,庾庆随后上前翻尸体,并抬头小心蒙面女人的反应,还给出了合理解释,“这地方,大军驻地附近,人不见了,肯定会引起怀疑,一旦被找到尸体,他身上弓箭射杀的痕迹太明显了,一验便知,你这用弓的想不被怀疑都难,得掩埋善后干净了才行。这等粗活,我们代劳便可,不要脏了您的玉手。”
南竹和牧傲铁小汗一把,发现老十五这家伙为了钱还真是不怕死啊,连人家什么意思都没搞明白就忙着去摸尸了,再说了,人家杀人都敢,还用你担心脏了人家的手?
话又说回来,损失的不是他们两人的钱,钱拿回来也不会分给他们,所以立场不同,想法也不同,要换了是他们自己的钱,三万两啊,两人的反应怕是也好不到哪去。
蒙面女人自然看到了庾庆在尸体身上到处乱摸的动作,已是不由皱了眉头。
庾庆也感觉到了不妥,又赶紧解释了一句,“女侠说的一点都没错,我们也是上当受骗的,这孙子说能让我们进‘朝阳大会’看热闹,骗了我们十几万两银子,这钱我们得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