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一旁随侍的孙瓶目光闪烁。
铁妙青则盯向了庾庆离去的身影,神情复杂。
皇后燕衣也在此时站了起来,“看来要第三天的限期到,他们才能想清楚,朝阳,我们先回了。”
一群人立刻起身相送。
“皇嫂,一起回吧。”李澄虎回应了一声,旋即又对铁妙青招手,“都在权衡利弊,一时间打不起来了,走吧。有什么热闹,赵掌门这里自然会派人来通知。”
赵登紫奉承道:“王爷说的在理。”
于是贵宾席上的人就这样走空了……
半下午时分,屋内盘膝打坐的庾庆睁眼醒来了,是因体内的伤势收功的。
此时脸上的蒙面自然是去掉了,散乱的头发也扎在了脑后。
体内的伤也已经好了,为何好的这么快,原因心知肚明。
伤轻好的快,伤重就好的慢些,有时候他自己都搞不清体内的病变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这个问题已经不知道想过多少回,没有答案,他又伸手摸出了脖子上挂的项链,再次触摸银网兜里的那颗珠子。
手感还是和原来一样,没什么变化,但他隐隐约约感觉自己和这颗珠子之间好像有了什么感应。
他又再次施法注入其中查探,立马又有了之前突变时的感觉,珠子里似乎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存在,好像有活物,好像在呢喃呓语,似乎在和他交流,可他完全听不懂。
可真要脱离精神沉浸,实实在在的施法查探,又是一个像石头的实心玩意,里面又好像又没有什么玄虚。
他清楚是因什么发生了这种异变,就在这颗珠子吸了自己的血之后。
他又反复沉浸其中去查探,想弄清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没用,看不清也摸不着,像是一片朦胧混沌。
最终没了办法,只好放弃。
而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旋即有人在楼下敲门,“张兄在吗?”
庾庆出了卧室,开门走到了阳台,往楼下瞅去,没看到敲门的人,倒是看到了南竹和牧傲铁。
南竹立刻朝上面招手。
一名敲门的昆灵山弟子也退下了台阶,向上告知道:“张兄,他们是来看你。”
庾庆点头,“有劳。”
“无妨。”那昆灵山弟子客气一声,离去前交代南竹等人,“我在园子里等你们。”
话毕便走向了园子里的一棵大树下,在树下站着等候。
南、牧二人也不客气,直接飞身上了阳台。
庾庆奇怪,“百里心呢?”
“她来了还怎么说话,借口让她帮忙观察比试场那边的情况,才把她留下了。”
南竹乐呵一声后,又回头扫了眼四周的环境,啧啧有声,“听说你们这里是一人住一栋小楼,果然是好地方,比丁寅区不知强了多少倍。过来探望你一次也真不容易,提了数次都没有准许,好在你今天离场早,过来一趟还能赶上跟他们一起回去,这才准了我们过来。”
朝树下那名昆灵山弟子努了努嘴,“也只给了我们半个时辰,时辰一到我们就得走人,唉,防我们跟防贼似的…”
见这家伙又开启了话痨模式,庾庆赶紧抬手打住,“既然时间不多,就别废話了,什麼事?”
南竹立馬想起了来意,当即瞪眼道:“你说什么事?我说老十五,你疯了吧,说好了应付完龙行云就吃败退场的,你争那个第一干嘛,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是假冒的吗?冒名顶替来参赛被抓是什么后果?”
庾庆淡定道:“我们缺钱,拿下了第一,那可是五个亿的奖励,什么账都能清掉。我保证,这笔钱到手后,分你们一人一个亿。”
南竹手一挥:“缺钱?少来这套,我们更缺命。你屁股一撅我们就知道你拉什么屎,有些话当着百里心的面不好说…”
话还没说完,话音戛然而止,师兄弟三个又齐刷刷看向了园子里,只见另外一名昆灵山弟子又出现了,陪着一个衣着得体、面容姣好的女子。
见到这个女子,师兄弟三人皆愣住了,脑海里皆闪过了坐在贵宾席上的身影,这不就是那位朝阳公主吗?跑这来干什么?
东张西望,目光四处好奇探寻的朝阳公主忽与他们对视上了,两眼顿时笑成了弯月,笑出了一口洁白贝齿,三步并作两步,蹦蹦跳跳到了樓下,朝上面挥手,笑着打招呼,“张之辰,我来看望你的,你伤怎么样了?”
什么鬼?三人在这位面前可不敢托大,赶紧跳下了楼,齐齐拱手,“见过朝阳公主。”
这里话才刚落,又有十几人匆匆赶到,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外候都督米云中,带了一群便衣。
见到这位公主,米云中松了口气,赶紧大步过来,目光只扫了庾庆等人一眼,神色忽一怔。
比试场内时,庾庆披头散发,他并无任何感觉,此时见到收拢了头发的庾庆面貌,顿觉眼熟,好像在哪见过,再看南竹和牧傲铁的面貌,脑海中瞬间闪过了三幅画像,令他脚步下意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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