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这几个家伙的样子,又似乎极有章法、难道是掌握了地图或什么哨卫情况不成?
她的路膊也已经落在了南竹的手上,已经被南竹给搂住了。
尽管感觉被楼的浑身不自在,可此时此刻的她提心吊胆着,也不敢任性,听话跟在了南竹身边。
就在几人离开了园子不久,两条人影蹿来,迅速找到了庾庆几人潜入山林位置。
两人蹲地一阵摸索,一人手指从地上勾起一缕暗布在园子外面丝线,另一人从地上拿起了一截做了记号的枯枝。
那截枯枝本是支撑绷紧了暗线的,如今枯枝倒了,绷紧的线也松了,作用传导到了另一头,把两人给引来了。
一人根据正对的位置,跑到了院墙下检查后,很快折返,低声对同伙道:“是人,墙下有足迹,像是有人从里面出来了。”
同伙大惊,“周围都有咱们的人轮流盯着,有人出来了怎么会看不到?”
前者四周看了眼后,指了棵大树,“应该是那棵树与地势的切角刚好挡住了我们的视线。”
同伙惊疑,“怎么可能,怎么会刚好选中这么好的角度?
前者:“装置刚倒,人刚走,还能追踪上。”
有了定意的两人迅速往山林深处摸去……
幽雅客院深处,两条人影一前一后快速走到了一座屋檐的灯笼下,正是向兰萱的心腹随从和负责盯守庾庆那边的人。
随从朝漆黑的屋里喊了声,“大行走。”
这个时候来找,自然是有急事,很快门开,一袭宽松便衣的向兰萱出现在门口,体态显得有些慵懒,问:“怎么了?”
随从道:“张之辰’那边,咱们的人怀疑他已经离开了院子,怀疑已经不在,特来请示要不要进去搜查确认。’
当着其他人的面,这里也没有随意暴露庾庆的身份。
一听是这事,意态惺忪的向兰萱瞬间精神了,目闪冷光,“什么叫怀疑已经离开了院子,那么多人盯个院子,你不是说就算是一只苍蝇进出也逃不过你们的眼睛吗?”
随从尴尬道:“不知怎么就让人切入了死角,还好知道那斯油滑,为了以防万一还采取笨办法在外围设置了触发禁制,否则我们可能连有人进出了都发现不了。现在我们也不能确定是不是‘张之辰离开了,但可以确定确实有人进出过那座院子。”
向兰萱:“既设置了触发禁制,禁制一触发,你们没有立刻跟上吗?”
这才是关键,他们盯守庾庆等人并不是要阻拦他们离开,而是想知道庾庆他们干什么去了。
负责盯守的头目心虚道:“大行走,我们的人立马往那边去追了,然奇怪的是,不但追的人没发现踪迹,就连散布在那座山中的暗伏耳目也未见到任何离开的人影,所以我们也不敢确定一定是有人离开了,也许真的是有人进去了。”
“有人进去了?”向兰萱一声冷笑,直接大步闯出,一把推开了两人,走向了庭院中,“正因为那家伙有在人眼皮子底下溜来溜去的能耐,才让你们严加看守,现在禁制触发了,你们居然还能怀疑是外人进去了,脑子想什么呢?”
此话一出,随从和负责盯守的头目顿时醒悟,目标离开了的可能性最大。
向兰萱环顾四周,见到月下山中的朦胧雾气,顿又是一声冷笑,“起雾了,难怪选在了今天。”
随从跟来问道:“大行走,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人家从你眼皮子底下溜了你都看不到,你还指望能追踪到他吗?”向兰萱话毕大袖一甩,人已腾空而起,如夜幕下的仙子,飘然远去。
随从闪身到屋顶上一看,发现大行走去向正是目标居住的地点,当即飞身追去。
从天而降的向兰萱直接落在了庾庆等人居住的院子里,人如清风般飘过每一栋房子,见到房子便大袖一甩,劲风直接破窗开门,院子里一顿咪当响。
“什么人?”
秦傅君一声厉喝从屋内飞出,还有向真也被惊动了出来。
见到屹立在树梢上打量四周的向兰萱,秦傅君心头一紧,有点不明所以,不知这位大晚上跑来兴风作浪是什么意思。
“就你们两个,其他人都睡死了不成?”向兰萱语气冷漠,居高临下漠视着,这派头才真正是大业司大行走的气势,“还发什么呆,还不快找!”
随后赶来的随从闻声立刻往各小楼飞了去。
秦傅君此时才意识到了点什么,也赶紧往庾庆等人住的地方飞掠而去。
唯独向真东张西望,不明所以。
结果很显然,人去楼空了,几栋小楼里都不见人影。
随从返回后,对树梢上的人禀报道:“大行走,人果然不在了。”
“不在了,能去哪?”树梢上衣袂迎风飘飘的向兰萱皱眉嘀咕自语着,忽回头,闪亮明眸看向了灵谷方向,身形刹那腾空飞去。
随从极目远眺,看到人影在月色下飞过了高山,这次是真不知道大行走要去哪,也不便再追了。
他干脆等在了这里,万一庾庆等人又回来了,他也好及时知情。
秦傅君却突然闪身飞走了。
她也在琢磨庾庆等人为何突然不见了,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感觉那位向大行走肯定知道点什么,于是也飞身而去,朝着那个方向快速追去。
向真默了默,亦闪身追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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