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城隍走了,现在是我李城隍的时候了,崔主簿,麻烦你把那些下神,还有兵马都召集过来,本官要一一点卯,无论今天值休还是值勤,如有不来,哼哼!”
崔刚看李郸道已经拿到手了酆都号令令牌,身上又彻底穿上了城隍官袍,当下也是认官不认人,立马投入绝色。
敲响了集神钟,同时拿着簿策开始点名,城隍二十四司司都要到齐。
阴阳司,速报司,功曹司,功过司,诸福司,瘟疫司,感应司,罪恶司,功考司,记功司,事到司,监狱司,赏法司,巡察司,刑法司,察过司,见录司,来录司,警报司,赏善司,库官司,改原司,保健司,人丁司。
一时间整个泾阳城的地祇神明,举头三尺,都有感召。
其中二十四司神祇,根本不够二十四官,不少由城隍本人兼顾,或者崔刚兼顾,还有一些已经被拉下水了,没有人任职,比如监狱司。
只有日夜游神,勾魂使者,值日功曹,等等基本神明前来,
一直到了半个时辰后,已经没有人来了,李郸道才问道:“还有人没到吗?”
“保健司的张司长,库官司的丁司长,还未来。”
李郸道问道:“他二者为何不来?”
“张司长去赴泾河龙君宴饮去了,丁司长以怕府库被盗为由,拒绝前来。”
“府库?”李郸道问道:“府库里面有什么?”
“府库早在数年前就已经亏空了。”崔刚道:“只有一些杂物。”
李郸道点头:“这两个人的官,既然不来,那么就给他免了吧,若是不服,就叫他们来找我!”
李郸道大手一挥,划掉他二人名字。
顿时金光浮现的符箓,从册子上剥离,变成了普通的黑色名字。
就听到一声:“竖子尔敢!”一个披头散发的鬼冲将进来。
原来刚刚官身被李郸道运用城隍权限直接给撤了。
“你是哪个?”李郸道问道:“为何咆哮公堂?”
“我乃城隍府库司丁司长,正八品阴职,你一个代理城隍,何来权利胆敢除我正式阴职?”
“你说你是丁司长,为何没有穿官服,没有官印?”
“刚刚被你所褫夺。”
“你这么证明啊?本官又没有见过丁司长!哪里晓得你究竟是咆哮公堂的厉鬼,还是城隍司一司之长呢?”
“崔刚可以为我作证!崔主簿,你且告诉他,我是府库司之司长丁全芳。”
“哦?崔刚?此人是谁?”李郸道问道。
崔刚道:“下官不知此人是谁。”
“那就是冲入城隍司,咆哮公堂的恶鬼了!”
李郸道直接叩动令牌:“将他拿下!”
“竖子!竖子!”
李郸道冷笑:“你既然是府库司的司长,点卯怎么不来?夺了你的官身就立马出现了,好大的威风!本官就算是个代城隍,这几个月也是你的顶头上司,还轮的到你来拿捏!”
“汤秋儿上前听令!往后就由你来掌管府库司,掌管财政大权,并且查明,往日亏空,到了何处!若是有损公肥私的,一个都不要放过!”
“汤秋儿领命!”
“保健司就由老太爷你来掌管吧!”
老太爷立马笑呵呵:“好哦!”
李郸道毫不避讳,任人唯亲。
“你们可有异议。”
一时没有声音回答。
李郸道点点头:“既然没有异议,那就开始开会吧,研究研究泾阳县城隍领导班子未来的发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