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都是领养了,那时候纪存玉应该不大才对,纪云芙还没跟江丹城离婚呢,这孩子应该是两口子还没离婚时领养的。
江绪说过,夫妻俩离婚后,她跟了江家,所以……
叶昔言想不通,也无法理解,更多的则是在意江绪的感受。大医生会怎么想,那时又该如何接受这些,本来亲爹就不是个好东西了,当妈的也净干出些添堵的举动,把亲生女儿当什么了,推来推去的包袱吗?还是有别的缘由?
叶昔言没好问,怕伤江绪的心,她只是伸手抱抱江绪,说:“这样啊。”
江绪却不太在乎,往上拉拉被子,摸她的手背,低声问:“冷不冷?”
“还好,不是很冷。”叶昔言说,“你呢?”
江绪回道:“我也不冷。”
叶昔言再挨近点,窝她胸口蹭蹭,怪讨厌地卖乖:“我还热呢,给你暖暖。”
江绪笑了笑,“别闹……”
这人净会作弄,不仅不停下,还装出很凶的模样,傻不拉叽地嗷呜嗷呜,“太热啦,热得要吃江医生了。”
江绪挣不过她,也躲不开,到最后被咬住了嘴,被轻柔地吻。
到江孜县的第一个夜晚终究还是在情意中度过,江绪被亲了好几次,还被咬了咬,下唇都疼了。
叶昔言没说任何胡话,不提那些不开心的事。
海拔四千米的高原上,深夜都比以前要静谧两分。
这边天亮也早,太阳七八点就出来了,不过温度还是不高,一大早就比较冷了,必须穿外套才行。队里在进藏之前就给大家发了长衣长裤,都是统一的款式,按团队成员们自己上报的尺码订做的,藏青色上衣,黑色裤子,另外还有遮阳帽等小物品。
翌日所有人都是日出以后才起来,准备准备再到外面集合。
邵云峰生怕谁会出现高原反应,刚来就把氧气瓶给备上了,从昨晚到现在就在强调,不要剧烈运动,来了也先别洗澡,尽量少洗,都坚持坚持。
洛桑就在集合的地方等着大伙儿,待人齐了,他简单说说这两天的计划,包括要去哪些地方,白居寺,宗山古堡,满拉水库观景区……这里曾是西藏的四大城市之一,是一个极具西藏特色代表的标志地。洛桑滔滔不绝地讲了很多,一脸骄傲地说着自己的家乡如何美丽。
公益团队去的第一站就是宗山古堡,费了一上午的时间,下午再去白居寺。怕众人太累,去了那些地方就只是观看或拍照拍视频,不必做另外的工作。
白居寺是一座佛塔寺,远看着就非常雄伟壮观。
洛桑说:“这是我们这里的十万佛塔。”
叶昔言和江绪没跟着进去参观,小陈也没有,其他人进去了,她们仨都是无神论者,不信这些神佛,心中无信仰就不去了。
贺姐她们虽然同样不信,但还是要进去看看,说是指不定就灵验了,求求心里安慰也行,反正都是瞎晃悠。
第一天一切都顺利,该参观的参观了,该做的任务一项没落下,当天十七个人还去洛桑家吃了饭,被盛情接待。
也是在洛桑家里,还有两位当地政府的成员在,特地过来见见。
一群同胞相谈甚欢,当晚全都喝了酥油茶。
江孜之行比想象中要顺利,未曾出现半点小意外,大家都没事,宣传亦到位了。
正值收获青稞的季节,团队赶上了这时候,来得凑巧。
那五天的时间是留给团队的过渡期,用以适应这边的气候,为之后的行程做更加充足的准备。五天后,团队重新出发,正式去往距离江孜不远的亚东县,一个旅游文化同样厚重的地区。
离开的当晚,团队做了许多,光是联系电话就打了十几通,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工作。亚东县早有更大的后援团队在那边等着了,有主办方派来的工作人员,也有当地的小团队,还有医院提前派来的医生。
两地相隔两百多公里,开车过去大概三个多小时。
这回过去是住县城中,并不会下乡进村,即使这次的针对地区是两个小地方,可处于种种考虑才选择驻扎在县城里,毕竟医疗设备等不方便搬动,只能靠主办方和医院提前大力宣传,将免费就诊的活动推广出去。
到亚东县已经中午了,放置行李完毕,午饭过后,江绪带着叶昔言去了县人民医院,去那里见二院提前派来的医生们,其中就有贺聿泽。
贺聿泽还是不冷不热的,可见到她俩了还是给面子地招呼了声,先开口喊叶昔言。
江绪问:“还有哪些人在?”
贺聿泽带她们进去,见了另外两个年长的前辈,还有县人民医院的医生们。
医生聚一块儿,没叶昔言什么事儿,到了那边只能是陪着江绪到处转转。
那天下午四方的人员会面了一次,所有人都认识一下。
二院的医生是第二日上午才到的,来得挺准时。
当然,那群人里不止医生,还有捐助了本次的医援代表方等人。
二院带头的那个就是张贤明,一位五十多岁的男人,看着和蔼可亲,模样过得去,不是那种严肃的人,是长相偏儒雅型的气质大叔,一米七五左右。
一支医援队伍的成员不算少,医生护士都有,加起来比公益团队都要多。
这边是江绪领着团队去接应的,与之碰面。
张贤明一下车就舒展开眉眼,先慈祥地看看江绪,再依次跟其他人认识,从政府官员到县人民医院的院长和主任,再到邵云峰他们。
次序之分还挺严格,从高到低地来。
公益团队中,叶昔言是第二个被招呼的,张贤明竟然知道她是谁。
叶昔言略感意外,但随即还是从容应对。
这老头儿明显是老狐狸,来之前肯定做过调查了,知道她也不奇怪。
紧随张贤明之后,二院的医疗队里一个穿黑衣服的男子走到了江绪面前。对方比江绪高点,样貌还算周正,不难看。
“阿绪。”他以熟悉而亲近的口吻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