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很警惕,但首饰盒轻松的从洞里被拿了出来,没发生什么意外。季寒素打开首饰盒时,是朝外的,依然没意外。
首饰盒很大,但里边却只有寥寥三样物品。
一枚用大头针、干花与缎带制作的胸针,十分的普通。花是路边随处可见的白色雏菊,绿色的缎带,别针是一根锈迹斑斑的大头针,它被掰弯了,可能还扎破了谁的手,银色的大头针上有一点棕褐色的干涸血迹,缎带上也沾到了一点。
第二样物品就华丽得能闪瞎人眼了,是一条绿宝石发带,上面有一颗鸽子卵大小的绿宝石,以及许多细碎的钻石,在黑暗中它依然光彩夺目。
第三样物品是一张满是折痕与血痕,还依稀写满了乱码的纸。
“这个解谜我了解。”竺昭昭把剑给季寒素,示意他把那张纸给他,他开始折叠这张纸,随着折痕一点点对上,字迹也逐渐出现,而且还不只一句。
看到它的一瞬间,我就想起了你美丽的眼睛,它与你是如此的般配。
如此珍贵的宝物,不是我这样一个卑贱的女佣能够拥有的,就如你的爱……我很抱歉,我们到此为止吧。
发带属于你,也只能属于你。但我意识到了它会为你带来危险,我为我的鲁莽道歉,那么你能接受这枚胸针吗?我……我也很抱歉,我无法放弃对你的爱。
上帝啊,你是如此的(血迹污染了字迹)快跑!快离开这!
我爱你。
西尔维娅与法兰克的爱埋葬于此。
“雏菊的花语……深藏在心底的爱?”
“我还漏了点东西。”在竺昭昭念纸上文字的时候,季寒素还在查看这个首饰盒和盒子里边的东西,在发饰上他发现了一个“f&s”的刺绣,结合小猪蹄最后的那一句,应该就是法兰克与西尔维娅。
除此之外,他还发现了第四样东西……它在首饰盒丝绒垫的下面,是一个用金色与黑色两种线编织的挂坠,挂坠中是一个泪滴形状的金属盒。
这个小盒可以打开,里边是个一副很小很小的画,毕竟那个时候还没发明照相。画太小了,时间又太过久远,所以这个画已经非常的模糊,两个人的脸不可分辨,但有两点却是可以极其容易分辨出来的——其中的女性身着婚纱,并且是一位黑人。
“这是支线吗?”
“可能?”两人把东西放回首饰盒,而季寒素把整个盒子塞进了他的腰包里。
“……刚才就想说了,哆啦a梦?”
季寒素伸出一只手虚挠了两下:“喵喵喵~”
季寒素卖完萌,背着竺昭昭继续走,结果刚走了两步……
“停!”“呜呜呜呜……”
竺昭昭的叫停声,与女人的呜咽一起响起。
季寒素回头,看见的是一个身披新娘婚纱的黑人女子。她身上的裙子只是很普通的亚麻长裙,甚至裙摆都遮不住她脚踝,露出了一双穿着木鞋的脚。但她头上的头纱却是高档货,有着层叠的华丽的蕾丝花边,她的黑发盘成一个高高的发髻,手里拿着个用雏菊做的棒花。
“需要帮忙吗?这位女士?”季寒素手里提着剑问。
新娘不说话,依然在哭。
季寒素向了想,把那个头发编织的吊坠拿了出来:“你是西尔维娅吗?需要我们的帮助吗?”
新娘放下了手臂,露出了脸,还有她脖子上那个可怕的伤口,她接过吊坠,亲吻上面模糊的小画:“我找不到法兰克了,我不知道他们把他带去了哪?”
这是一位极其美丽的黑皮肤姑娘,尤其是一双绿眼睛,就如上好的翡翠。
“法兰克……是大少爷吗?”
“是的!他们把他带走了……带走了!”突然新娘朝着季寒素窜了过去,可在冲到季寒素眼前时,就消失了,“把他带回来……求你们……”
“这是支线剧情无疑了……好吧,我们继续走。”
他们继续走,也就继续碰到鬼。
“永远叼不回球的小狗”狗的脑袋被什么重物击打过,头骨还算完整,下颌不知去向,它只能绕着球打转,并攻击一切意图靠近球的人,当它攻击人的时候会变得极其巨大,并且又有完整的下颚骨了。它的球是金色的,所以……这才是解开男孩谜团的正确方式。
季寒素爆揍了一顿狗,竺昭昭手里多了一只被捆住四爪的狗,季寒素的包里则多了一个金球,解谜两次,不知道还能不能得到奖励?
“血红的知更鸟”一只血红的知更鸟不断的飞舞也鸣叫,两人跟着它,来到了灌木迷宫里的一处小鸟喷泉,这个喷泉就是提供给小鸟洗澡和喝水的,但现在水盆里的水已经变成了鲜红色。
两人顺着水管,找到了水管的破裂处,与倒伏的四具尸体。从穿着看,他们有庄园的仆人,还有农户。季寒素一靠近,这些死尸就一起复活,朝着季寒素发动了攻击,然后被季寒素砍断了四肢……
修理水管后,季寒素从其中一具尸体上摸索到了一个塞满了金币的钱袋,还有一对蓝宝石戒指,应该是一枚男戒一枚女戒。
“鸭子边的路灯”鸭子是一丛被修剪成鸭子形状的灌木,它旁边的路灯灯头的位置断了,一个贵族从下到上被戳在了上头,点着了头发,像是个灯一样闪烁着。季寒素没能从他的身体上发现什么,还是小猪蹄发现了鸭子灌木里也有个人,这人不是贵族但也不是暴民他穿着类似于仆人的衣服,同样是从下到上被戳在了鸭子灌木正中的树枝上,但他的头上哗啦啦的朝下滴水。
竺昭昭:“你觉不觉得这种死法是在象征着什么?”
季寒素:“gay?”
在把两具尸体的关节卸掉之后,季寒素把它们摘了下来放在地上,然后再把胳膊的关节接上。一直不动的尸体突然动了,季寒素正要把它们砍断,但两具尸体只是互相拥抱住了对方,着火的头颅熄灭了火,湿漉漉的头颅变得干燥,它们成了拥抱住对方的两具普通的尸体。
季寒素从湿头男的骸骨口袋里找到了一张纸条,画的是一堵墙,墙上的一块砖头标注了个“重点”,从火头男的口袋里则拿到了一枚银质的伯爵家徽,很小巧,但是很有分量。
原来以为法兰克是伯爵家的大少爷,但这位带着伯爵家徽章的人又是谁?
“很多鱼的池塘”还没到池塘,两人就听见了咕嘟咕嘟吐泡的声音。稍微靠近到能看见水面的距离,就有大量的“鱼”从水下浮了上来,那些是被浸泡得膨胀的人头,它们就像是被称为“水泡眼”的金鱼,两只大眼睛从眼眶里凸出来,看向季寒素。
“身体!”“身体!”“身体!”
它们嚎叫着,从水里蹦了出来,季寒素拍飞两颗脑袋,匆忙背着小猪蹄跑了。
确实,那么多的死者,他们的身体,都去哪了?
这些也是两人能找到的,花园里的全部线索,季寒素回到了建筑物里,开始寻找其它线索。
“烤箱里的尸体”被烤熟的厨娘从烤箱里跳了出来,被季寒素ko。
搏斗中厨娘一直在咆哮“管家骗了我!”“我的钱!”干掉她后,他们发现厨娘的后脑也被敲碎了,看伤痕,跟敲坏小狗脑袋的凶器很像。
“渗血的石板”撬开东翼转交大厅的石板,那下面是一具极度扭曲的尸体,尸体自称是这里的管家,被暴民杀死。但季寒素把他这堆肉泥用铲子铲出来后,看见下面是满满的金币、首饰与各种金银制品,同在这一刻,管家突然暴起,手里还多了一柄不知道从拿弄来的锤子,→_→然后又被拍死了。
管家“进化”到了管家酱,在制酱的过程中,竺昭昭找到了一大串从管家身上掉下来的钥匙,还有一块小狗的下颚骨。
叼球小狗的完整解决了,小狗也从狰狞可怖变得温驯可爱。
两人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把球给小狗,最后决定还是不给。小狗绕着它们嗷嗷叫了两声,消失在了走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