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后……
火影办公室内的对话也告一段落。
“……简直像是在听天方夜谭。”虽然来得晚了点,但也得知了重要信息的纲手如此评价说道,“但除此之外,也的确没有更好的解释方法。”
“不要把她当作宇智波带土。”宇智波佐助冷冷地说道,“她是无辜的,她没有做过任何的恶,也没有伤害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人。或者倒不如说,她一直在努力保护所有人,她和宇智波带土是不同的。”
这话,自他口中说出,格外有说服力。
因为不管是漩涡鸣人还是宇智波佐助,他们的人生被毁宇智波带土都“功不可没”。
宇智波佐助觉得自己没有好友那样宽广的胸怀,所以,他永远不可能说出类似于“我已经原谅了宇智波带土”之类的话。同理,他既然无法原谅事到如今依旧怀念哥哥的自己,也就对无论怎么看都日夜思念宇智波带土的旗木卡卡西心存芥蒂。
但这……
真的无可奈何。
谁都知道自己有错,但谁又能隔绝自己的思念呢?
所以,虽说他对旗木卡卡西心存芥蒂,却也没有立场去指责对方分毫。
而这一点,旗木卡卡西同样心知肚明,但是,他也无能为力——就算身为火影,他也有很多很多的事情无能为力。或者说,有时候年纪越大、越是身居高位,越是能清楚明白地察觉到某些无力感。
每当这时,他就对金发弟子充满了期待。因为鸣人绝对和他不同,是完全不会放弃的类型。所以,他如今所在的这个位置,鸣人来坐才是最合适的,就像是……
当年的老师一样。
说不定还能超越老师呢,毕竟老师十六七岁的时候可没拯救过世界。
而且,一代更比一代强,这个忍界才能更有未来,不是吗?
言归正传。
宇智波佐助既然能坦坦荡荡地说出这番话,只能证明在他眼中那来自异世界的少女的确纯白无辜,因为某种意义上说,他是最黑白分明、眼中不过不容沙子的性格。
而他这话,也是一层维护——
我把她带到这里,不是为了让你们所有人戒备她敌视她的。
她是从天而降的一个奇迹。
照顾好她,她也会好好保护你们。
“所以,”纲手双手抱臂,挑眉问道,“你们的‘婚姻关系’是怎么回事?”
旗木卡卡西:“……”
“……这和你们没有关系。”宇智波佐助冷声回答说道。
“那……”漩涡鸣人想了想,提出了一个特别实际的问题,“佐助,你们打结婚证了吗?”
宇智波佐助:“???”关注点该在这里吗?
“毕竟你是木叶的忍者,最好还是在村内建个档。”最近“学有所成”的漩涡鸣人一本正经地说道,“当然,如果能在村内再补办个婚礼就更好了,毕竟你的婚礼不让我参加不让我当伴郎再怎么说也过分了,还有……”
“你闭嘴。”宇智波佐助抬起右手,果断地阻止了某人的废话,顺带用眼角余光看了眼某银毛不自然的表情,心中冷笑——
你心心念念你在意的宇智波带土就好了。
在意她做什么?
没听说他们压根不是一个人么?
呵,一把年纪了还花心的老男人。
……
当然,这纯属迁怒而已。
既是因为方才的对话,也是因为他带她回村后接下来想做的事情……
总之,他不痛快,不行吗?
纲手一脸牙疼地看着眼前的这群人,脑中无端地就冒出了一个词——
上梁不正下梁歪。
从卡卡西那三人到现在这三人,在情感方面就没有一个让人省心的。
不像他们当年……
额……
她脑中很是自然地浮现出某位白毛挥手而笑的情景。
觉得……
果然还是自家二爷爷的问题。
……所以在木叶,白毛=麻烦吗?
真是突如其来的觉悟。
“但是啊,佐助,”漩涡鸣人疑惑问道,“如果像你所说的那样,夕颜小姐过来的时候失去了所有记忆,那么,你为什么会那样清楚她的经历呢?还有,她的本名是什么?难道也叫‘宇智波带土’。”
“……不,她不叫这个。”宇智波佐助犹豫了下,还是略有些不情愿地开口说道,“不是‘obito’,是‘obiko’。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是因为相遇之前,我用自己的眼睛充分地‘看到’了。”在梦中。
“但是……”
“好了。”宇智波佐助蹙了蹙眉,“应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其他的,我不觉得有必要告诉所有人。”难道他要告诉他们那些梦境的详细内容吗?
不可能。
就连她,他也不会说。
这是他一个人的秘密。
“……”
“我累了。”宇智波佐助直截了当地用言语为这次对话宣告终结,然后,一把推开了办公室封闭的窗户,没好气地对楼下说道——
“不是让你们逛逛?怎么跑到下面站着?”
没错,对话才到一大半,他就感应到了那几人的查克拉回到了楼下。
宇智波带子闻言抬起头,笑着挥了挥手。
宇智波佐助做了个“上来”的手势,然后往后退了几步。
下一秒,黑发少女与鹰小队的三人便又从窗户进入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