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千手扉间门长叹了口气,也只有她敢在自己面前说这些了,他当然不会生气,因为这份赤子之心极为难得,而且,也只有真的关心大嫂才能说出这样的话。只是,“现阶段,只能如此维持现状了……将来,若是我们能够到达的是相对好的未来,我向你承诺,一定会尽可能改善这种情况。”
“那……”宇智波带子想了想后,问道,“可以让水户大人从人柱力的身份中解脱出来吗?可以让木叶和忍界从今以后没有人柱力吗?这种事情……太不人道了。”这些事情,在木叶算是秘密,也不算是秘密。而包括千手扉间门在内的千手家人,也都没有刻意隐瞒这件事。
“……”千手扉间门再度沉默了,最后只能说,“萤,我只能承诺自己会努力。如若我们能跨越一切到达比较好的未来,我会努力在这未来中找到更好地、控制九尾的方法,以及,能够安全地将尾兽从人柱力体内取出的方法。”他很想向她承诺一切,但是,他不可以信口开河,因为欺骗很可耻。而且,前几日的“折磨”也证明了她有多么厌恶谎言。
“嗯嗯。”宇智波带子用力点头,“这样就足够了。扉间门大人的话,只要想,什么都可以做到的!”握拳。
千手扉间门顿时失笑,心想:小姑娘,你确定这不是变相的逼迫吗?
其实……
他和大哥原本都不想这样做的,但是,真的没办法了。
大哥击败宇智波后带回的九尾显然不可能放归,毕竟,其他村子也都陆续收拢了尾兽,但是,当时的情况下就是大哥重伤难愈,他实力不足,难以独自驯服那只野兽。而且,考虑到今后的形势,他和大哥都不适合成为人柱力。那段时间门木叶的封印班也是轮班倒地不断加固封印,可谓是被九尾折磨了个够呛,濒临加班猝死也只是一步之遥了。
当时的情况下,大哥迎娶大嫂真的是相对比较好的一种选择,虽然,这种选择对大嫂来说显然不算友好。所以,对于她心甘情愿嫁入木叶这件事,他一直心存感激,也一直在日常生活中尽可能地尊重礼让对方。
“言归正传,”千手扉间门轻声说道,“如若到达的是不太好的未来,我原本想的是,让小纲拜下任火影为老师,借此继续得到庇佑。这件事,我也会在将来稍微暗示下。”这也许有点以权谋私的嫌疑,但是……小纲在大哥和他的庇护下,已经做了这么多年的木叶公主,只要想到伴随着他们的离去,千金之躯可能跌入泥潭,他就发自内心地心疼不已,所以无论如何,他都想要维持小纲的地位和待遇。
也许这不算是什么正确的选择,因为想要成为一个强大的忍者必须经历足够多的风吹雨打,然而……那是小纲,大哥深爱的孙女,他深爱的侄孙女。是侄子和与侄媳妇纪子去世后,在人世间门留下的最后的珍宝。
“嗯。”宇智波带子对此倒是没什么想法,很是肯定地点头说道,“这是很正确的选择,而且,扉间门大人你庇护教导了弟子们那么多年,他们能有今日就算不能说只是因为你,也与你的辛苦脱不开关系。所以,未来的日子里他们反过来照料你的家人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这是合理的‘反哺’。”
——扉间门大人又没做什么过分的要求,譬如说未来必须把火影之位再传回给小纲什么的,只是拜托教导照料而已,有什么问题吗?
——半点问题也没有好吧!
“还有一件事……”千手扉间门蹙起眉头,有些犹豫不定地说道,“我一直在考虑,却一直无法下定决心。但是,若不尽快下定决心,可能就要有些迟了。”
“是什么?”宇智波带子下意识问道,紧接着反应过来,摆了摆手,“我没、没有要故意打听的意思,只是……”
“我知道。”千手扉间门轻轻拍了拍身旁少女的肩头,安慰说道,“如若我不想让你知道,就不会提起这个话茬。事实上,我很想听听你的意见,但是,却不知该如何说起。”原本确实没想说的,但是,既然话都说到这里了,他觉得这样也未尝不可。因为她的眼光和思想总是很新鲜有趣,日常有时随口的一句话,就能带给他新鲜的思维和角度。若非如此,他们也不会那样聊得来,所以,他很好奇以及在意她的看法。
“……嗯。”宇智波带子轻轻点头,然后,耐心地等待着身旁人整理思绪以及组织语言。
“是这样……”千手扉间门缓缓说道,“之前我们也提到过,忍村目前的发展模式虽然比起战国时代肯定要进步,但已然渐渐展现出了其限制性。”
“嗯。”宇智波带子再度点头,轻声接上了他的话,“所以,未来一定要好好改变才可以。不管是木叶,还是火之国,甚至于整个忍界。像这样下去……就算赢得了这一次战争也没什么意义,因为迟早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甚至更多次,如果一切不改变的话。”想到此,她微微叹息着说——
“思维固化这种事,真的很可怕……”
“之前的战国时代,一直持续了上千年呢,如若不是初代目大人、扉间门大人你们这些人想要改变,还不知道会继续持续多久……”
“真厉害啊……就算在后代的史书中,也会被评价为‘伟大的人’吧。”
“……咳。”千手扉间门被这直白的夸奖夸赞地有些不好意思了,尤其,他知道这些都是发自内心。但其实,“我……没有那么厉害,其实最初,我一直在反对以及阻止大哥。”
“哎?”
“直到……”千手扉间门想了想,到底还是放弃了讲述那段历史,毕竟,那就必须涉及到某个讨厌的家伙以及他那更讨人厌的弟弟,如斯时刻,美人在抱,聊点什么不好,聊这种败兴的话题做什么?岂不是自己找罪受?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