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千手扉间是信的。

如若那个时候大哥没受伤，也许……可惜，万事没有如果。他也不会否认九尾的强大，正是因为难以控制这份强大，所以他们才会最终选择“人柱力”这种方式，让其变得相对可控。

虽然，这对尾兽和人柱力本身来说非常不友好。

但是没办法，其他村子都有了尾兽，木叶也不能没有。

“原来如此。”宇智波带子理解地点了点头，“被强迫订立契约，滋味一定很不好受吧，辛苦了。”

“……不会比封印更不好受。”蹲坐在少女膝头的九尾特别诚实地回答说道。

“哦？”千手扉间冷笑道，“看来你还挺怀念自己的上一任契约者的。”

九尾立即龇牙回答说道：“我希望你和他一起手牵手去见鬼！”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控制它，一个限制它自由。

千手扉间：“……”啧，恶毒的诅咒，不是指死亡，而是指和某些人手牵手。

“但是，万事万物都是在一点点变好的。”宇智波带子安慰说道，“虽然现在只是出来一点点，但是……也许未来某天，水户姐和你都能再度获得自由呢？”

其实这不太容易。

因为人柱力在被封印尾兽时，本质上被进行了一定的改造，尾兽从此成为了他们密不可分的“动力源”，故而，一旦后者消失，前者也会变成“失去了唯一电池的玩偶”，彻底死去。

但是，她相信，只要给丈夫时间和空闲，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嗯！

“呵呵……”九尾抖了抖耳朵，“我相信人类可以做到，但是，他们真的愿意这样做吗？”它仰头看向身后的少女，撇了撇嘴，“不信，你问你的丈夫，他是更愿意相信尾兽的友谊，还是更喜欢百分百的掌控。就算水户能解除人柱力的身份，真的不会有其他人继续变成人柱力吗？”

它千百年来虽然离群索居，却也一直暗中观察着人类。知道他们有多美好，也知道他们有多可恶；知道他们有多无私，也知道他们有多自私；知道他们有多宽容，也知道他们有多贪婪……

人类，远比这世界上的任何一件事物都要混沌复杂。但也同时，具备了无限的可能性……

也难怪六道老爷子总说——九喇嘛，哪怕你们再强大，这个世界，最终一定会彻底属于人类。所以，不要轻易与人类为敌。

“……”宇智波带子觉得不用问，因为性格已经决定了回答。但是，她也不觉得这是扉间的问题，毕竟，“正常来说……谁也不会轻易相信一个破坏了自己的家的……”

“都说了我是被迫的！说了很多次了！”九尾再次有些暴躁地说道，“该死的宇智波！该死的万花筒写轮眼！该死的宇智波斑！如果不是他，我根本就会绕着木叶走的！”本来嘛，老爷子后代建立的村落，又难得的一个是因陀罗小少爷的后代一个是阿修罗的小少爷，这个村子某种意义上说也算是“和解的象征”，是能让老爷子净土有知觉得欣慰的所在。它有病啊？特别跑来破坏这里！

这话，千手扉间倒是很赞同，没错，该死的宇智波斑，该死的万花筒写轮眼。而且说实话，野兽之话不可轻信。但同时，他也看出这只尾兽对他的小妻子似乎相当另眼相待，这是为何？因为她的强大？因为她变相救了它？还是说……

有些别的什么他不知道的隐秘？

“建立信任需要很久，毁灭信任却只需要一瞬。”宇智波带子拍了拍膝头小狐狸的脑袋，低声说道，“但是，万事无绝对，如若你确实是真心的，那为何不试一试呢？”

“……”

“反正，情况最差也是这样了。”她低声劝说道，“已经身处谷底了，不管往哪个方向走，都算是向上。我知道我这话多少有些站着说话不腰疼，但是，我宁可如此，也没办法轻易向你许诺，九尾，这一点，还请你谅解。”

因为说实话不可耻，欺骗却非常可耻。

“……”九尾耷拉下耳朵，甩了甩尾巴，“我知道了，啧。”但是它不会放弃的，它一定要想办法弄清楚这个小丫头的“底细”，然后，再想办法将那些不争气的八嘎给救出来。

它是最强最聪明的尾兽，比那些笨蛋都要厉害，所以理所当然的，也承担了更多的责任。

“嘛……”宇智波带子再度安慰说道，“你现在这样，不说明的话，估计谁也认不出来真身。这样的话，水户姐在家里散步，你也可以一起散步；水户姐出门逛街的时候，你也可以一起逛街。”

“那个……”不知不觉间已经习惯宅女生活的漩涡水户举起手来，开口说道，“我不喜欢出门，也不喜欢逛街。”

“你给我逛！”九尾没好气地说道，“你愿意天天对着千手柱间的照片和灵位发呆，我可不乐意！！！”有本事给它弄来六道老爷子的照片和灵位，那它还勉强可以考虑。

漩涡水户：“……”来木叶之前，嫁给柱间大人之前，可没人告诉过她，一定要出门逛街。

“嘛，嘛……”宇智波带子干笑着打起了圆场，“至、至少……水户姐先在家里闲逛还是没什么问题的。过几天有空了，我可以陪着一起出门逛逛街。”

漩涡水户：“……”真不想去……还要一路上被喊“水户大人日安”、“火影夫人日安”的，还必须回应……好烦……

千手扉间下意识说道：“那我也一起……”

“你别给我去！”九尾喊道。

“女人一起逛街，你去做什么？”宇智波带子下意识说道。

千手扉间：“……”啧，他该怎么回答？“至少帮你们提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