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后,她再度起身,想要返回自己的床铺,就在此时……她背后的汗毛蓦得竖了起来,悚然一惊间,她刚想转身拉门呼救,却被一只自身后伸出的手骤然捂住了嘴巴。
下一秒,她整个人被人自身后抱进了被家具阻隔的、无法被人从外面看到的屋内角落中。
“!!!”
宇智波带子努力挣扎着,直到……
她的手肘无意中擦过身后人的手臂,后者立即发出了一声闷哼,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哎?这人受伤了?
下一秒,身后人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抱歉,这位小姐,我是躲避仇家追杀时无意中藏了进来,绝非存心失礼。”
“……”
“可以谈谈吗?”
“……”
“如果你保证不呼救,我就松开你的嘴。”
“……”
“如若你同意的话,就点一点头。”
宇智波带子想了想,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
下一秒,对方很有信誉地松开了捂住她嘴巴的手,顺带,彻底还给了她自由。
这个举动让宇智波带子稍稍放下了心,然后,被迫跪坐在地上的她缓缓地回转过身,只见身后正盘腿坐着一个身披着黑袍、脸上戴着只狐狸面具的黑袍男人。
“……你是谁?”她压低声音问道,“用了什么手段,让屋外的家忍们听不到屋内的动静?”她方才发出的声音虽说并不大,但是,就守在外面的家忍不至于一无所觉。
对方没说话。
但她总觉得他藏在面具后的嘴角往上勾了勾。
别问,问就是直觉。
她见对方不欲回答,便没有再问,只是又说:“你躲到这里来,究竟是想做什么?”
男人回答说道:“只是暂时躲一躲,等城内没那么乱了,我就立即离开。”
“……当真?”
“我若是想伤害你,你此刻也不会好好地坐在这里。”
宇智波带子实在没忍住吐槽说道:“……不问自闯他人卧室的失礼之辈,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
不过沟通了几句后,她直觉对方好似确实不是什么坏人,或者说,起码对方对她和屋内依旧在熟睡着的侍女确实没什么恶意,便也稍稍放下了心,只说——
“你若是一定想藏,那就藏吧。不过希望你能信守承诺,能够离开的时候立即离开。”
守卫听不到屋内的声音就很奇怪,侍女一直不醒也很奇怪……
这人大约有点厉害。
若是强行发生冲突,不知会不会有人因此而丧命,故而她略微思忖过后,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听闻她的决定后,男人在面具后的眉头挑了挑,然后轻笑了声,点头说道:“那就多谢小姐的好心了。”
宇智波带子想:我才不是好心,若不是实在没把握,我非把你这家伙一拳头撂倒然后直接拖出去丢进家忍们的包围圈不可!
“对了,小姐。”
“……干嘛?”
“别这样紧张,只是口渴了想讨一杯水喝,不知可不可以。”
“……”宇智波带子抿了抿唇,然后站起身走到了放置着茶壶的桌边,路过衣架时顺带从上面拿下了一件外袍披在了身上。虽说她的寝衣分毫不露,但在陌生男人面前只穿着这个果然还是有点奇怪。
片刻后,她左手端着个茶杯右手提着个茶壶走回了原地,将两者放在了对方面前的地板上,没好气地说:“自己倒!”恶客才没有资格让主人倒茶呢,哼!
宇智波泉奈面具后的眉头再次挑了挑,心想:哦——看着傻乎乎的,没想到私底下小脾气还不小。而且,她对面坐着的还是随时可以杀掉她的“陌生人”哦,居然还敢如此,真是个“傻大胆”。
没错……
这位带着狐狸面具的黑袍人正是宇智波泉奈。
之前盟友求援之事,经过验证,与他事先猜测得无误,确实是个针对宇智波的小陷阱。他也确实受了点伤,不过是轻伤,就是手臂上不小心擦了一下。
他与哥哥兵分两路,他一路追杀这路人到了这附近,处理完一切后,他一边擦着刀上的血一边听完了忍猫的汇报,抬头看了看今夜格外皎洁的月光,突然就想顺便来见见小未婚妻。
虽说未必能见到,
但猫从来都是肆意自由想做就做的,
于是他就来了。
当然,城内富商家的事情不是他做的,只能说是天时地利人和,老天都给了他机会,那不抓住就是在犯傻了。
但是,作为一个正经人,宇智波家的二当家怎么能大半夜地偷闯别人屋舍呢?
所以,他现在不是宇智波泉奈,而是一个因为各种原因而被追杀的路人甲。
嗯,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