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许兄弟放心吧,董大人交代过,让我凡事配合许兄弟。所以,我这边肯定帮许兄弟顶着。”尹云彪意味深长地说道,他隐,隐约约已经察觉了什么。
“谢谢。”许砚双手作揖。说着便和尹云彪并肩踏上拱桥。
——花满楼!
望着牌匾上的三个大字,许砚快走几步。可尚未垮入花满楼门,便被一个壮汉闪身挡住,只听那壮汉冷冰冰地道:“今日已经客满。”
啊……
许砚抿抿嘴唇。心说难怪花满楼这窑子跟教坊司不同,没有老鸨拉客,也没有美女在走廊或窗户撑场,人家就是有足够自信,反正顾客盈门,何必多此一举。
然而,许砚今日任务在身,不管里边有没有位置,终归得完成任务。
他满脸堆笑:“让我进去看两眼行吗?说不定还有空位。”
“说了没有就是没有!”壮汉单手朝天空一挥,做了个赶客的姿态。
许砚挑眉:“打开门做生意,和气生财。哪有像你这样把客人轰走的道理。你这么横,老板知道吗?”
“不瞒二位,就是老板定下的规矩。”壮汉板着面孔。
“你老板能定花满楼的规矩,我们却能定花满楼以外的规矩。”尹云彪忽然冷冷地插了一句话。
“啊……”壮汉抬眼偷瞄身前的尹云彪。好像,此人乃花满楼的常客,而且为新平郡衙门的带班巡捕。
尽管花满楼老板也算个人物,可毕竟从事的服务行业。通常而言,服务态度乃行业第一要义。无论从哪个角度分析,都没必要为这点小事得罪带班巡捕。
“怎么,不肯卖我面子还是不肯卖衙门的面子?”尹云彪质问。
“我刚才想起来了,今夜有预定客人未到,超过时间就无需给他留座。所以请二位进去吧。”壮汉侧身,让出一条通道。
尹云彪没含糊,迈开大步走进去,许砚抬腿跟在旁边。
站在院子里四下观望,可以瞧见三座房屋,其中左边乃宿舍及杂屋;中间最大那栋人气最旺,里边美女多客人也多;而右侧最小最精致的,则为花魁房屋。
这三座房屋皆有过道相连。按花满楼的规矩,花魁偶尔会到中间那栋客串,中间那栋也会挑几个美女到花魁这边客串,双方常常互动,营造氛围。
两人还没走多远,她轻扬手中丝帕,满脸堆笑地给两人引路。老鸨年纪大了,一笑就笑出褶子,但尹云彪喜欢,一把揽住老鸨肩膀。
老鸨左右扭动着身体,满脸堆笑:“咱们花满楼,入场茶水费每人两百吉贝,中间那座屋子的茶水费还得再加一百吉贝。”
啧啧~
这价钱可贵得让人咂舌。要晓得,两百吉贝可供普通老百姓家庭一星期的生活开支,可是在花满楼,却单单为茶水费,相当于第一道门票钱。
许砚掏衣兜,支付六百吉贝。来花满楼募捐,当然要找最有钱的客人,而这些客人通常都在最中间花魁所处的屋子。
“请。”
老鸨笑着推开房门,也许因为此处光线明亮的缘故,脸上褶子显得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