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砚杀气腾腾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你们和我许砚什么仇什么怨?今天,这吕氏兄弟既然出现于此,我肯定就不会让他们活着回去,至于你们嘛,难道就没想过在我面前磕头求个饶吗?倘若我高兴了,说不定会留你们一条性命。”
那四个无极门弟子,看看许砚,又互相看看对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按说孟南钦这次派他们下山,目的非常明确,就是要将许砚置于死地。孟南钦虽然嘴上没有说,但他让包括文军在内的五个弟子尽皆都脱下无极门的衣服,拆开发髻,乔装打扮地进入谷藏府,这样的安排已经表明,孟南钦不想让他们在本次任务中以无极门的身份示人。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第一个作战方案肯定行不通了,第二个作战方案看上去成功的概率很高,但也难保不会发生意外。听刚才许砚说话的口气,虽然他们几个无极门弟子躲在这一心要取许砚的性命,但许砚可能还是会对他们网开一面,手下留情。
怎么办呢?现在,到底要怎么办?
许砚面色一暗:“你们四个,说还是不说?我再给你们五秒钟的时间,如果你们将自己的身份说出来,我便考虑是否要杀了你们。如果你们不说,我就先从你们几个下手。虽然那吕氏兄弟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但现在,我反倒觉得你们几个更讨嫌。”
说完,许砚挺直身体朝四个无极门弟子面前走去,看他的样子,绝对不是在开玩笑。四个无极门弟子面面相觑,身形都在往后退。许砚轻轻吹了声口哨,三个牛皮丸子忽地飞到和许砚额头平行的位置。他大喝一声:“五秒钟,马上就到了!”
其中一个无极门弟子终于扛不住,他的心里防线突然崩溃,他哭丧着脸道:“我们是无极门的!许砚,我跟你无甚仇怨,是孟南钦掌门逼迫我们来此!”
原来是无极门。如此说来,倒也合情合理。无极门担心我学成之后踏平无极山,所以就想趁着现在先将我除掉。计划倒没什么问题,可惜,你们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我许砚现在的实力,早就不是你们无极门惹得起的了!
那个已然崩溃的无极门弟子身体佝偻着,他难过地捂着胸口,面部表情非常扭曲。吕拙成轻蔑地朝他看了一眼,小声道:“呸,无极门,难道就这点出息吗?许砚能不能杀你们,首先还得问问我吕拙成,这第二个作战方案还没开始,你倒好,提前就认输了。”
许砚遵守诺言,既然无极门弟子已经自报家门,那么,至少现在就应该先拿吕氏兄弟开刀,再和无极门做清算。只见他目露凶光,步步紧逼地朝吕氏兄弟走去。
吕星海额上的青筋暴起,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狠狠盯着许砚,吕拙成将狼牙棒挡在身前,他们俩,皆是在往后退。他们始终咒骂着许砚,那咒骂的声音,越来越大。
许砚慢慢将倚天剑举起:“没有实力做背景的愤怒,毫无意义。”
说罢,许砚身体往前一纵,倚天剑不留任何情面,朝吕氏兄弟二人横切而出。对,他已经动了绝对的杀念,他想要速战速决。虽然现在的形势对许砚非常有利,虽然在这场战斗中,他也完全处于碾压状态的优势,但,他已经不想浪费时间,吕氏兄弟,是时候将你们从我的必杀名单中抹去了!
那吕星海早有防备,袖里剑在许砚起身的那一刻便已发出,只见道道寒光,罩着许砚的面门而来。吕星海非常清楚,现在自己的袖里剑伤不到许砚分毫,但他要的,只是延缓许砚的速度,为自己争取时间。
无极门那边,除了刚才崩溃了的那名弟子之外,剩下的三人尽皆朝许砚袭来,他们有些瞻前顾后。不过,他们的目标也很明确,就是要打乱许砚的节奏,让许砚的速度慢下来。
“螳臂挡车!本来想处理完吕氏兄弟再来对付你们,没想到你们这么猴急着送死!”许砚催动体内源气,三个牛皮丸子尽皆打出。这一次,他不再将牛皮丸子的力度和速度降在可扩范围,而是用足了十层劲道,狠狠打向那三个无极门弟子。
三人拿出兵器格挡,其中有两人挡住了,牛皮丸子打在他们的兵器之上,生猛的力量将他们的兵器往后一撞,那兵器则重重往后一弹,分别打在他们的胸口和面颊,打得他们发出一声哀嚎,身体旋即朝后飞了出去。
另一人就没那么幸运,牛皮丸子狠狠打在他的大腿之上,从大腿前方打入,从大腿后方飞出,生生在他大腿上开了一个血洞。那人嘴巴哆嗦着张开,竟是疼得叫不出声音了。他丢下兵器,双手一前一后捂着自己的大腿,那止不住的血水,透过他的指缝,汩汩流出。
无极门三个弟子的杀入,让吕星海和吕拙成有了喘息之机。吕拙成逃到了雕像附近,朝自己的哥哥点了点头,他的眼睛里,含着泪花,尽是决绝。吕星海又扔出几个袖里剑,然后身体朝旁边猛地翻滚几下,暂时逃出了许砚的攻击范围。
于许砚而言,他的首要目标依然是吕氏兄弟。手提倚天剑,许砚大跨步追上去。由于吕拙成在他的正前方,因此许砚的第一个目标,便是吕拙成。
近了,许砚足底轻点,如饿虎扑食般杀上。手中的倚天剑高高举起,那渗人的寒光,在空中显得格外耀眼。吕拙成身体蜷缩成一团,双目紧闭。倘若许砚这一剑竖直劈在他的身体上,那么毫无疑问,凭倚天剑之利,吕拙成的身体定会被劈成两半。
但,许砚没有注意到,逃出自己攻击范围的吕星海,一双贼眼正死死盯着他的动作,当许砚身体腾空的时候,吕星海突然在地上一掀,瞬间,一张巨大的藤蔓网从地底下飞出,在空中张开庞大的躯体,朝许砚罩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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