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眼三年,转瞬即逝。侯凌鸣再一次迎来了毕业季,只不过,距离他脱离学校还有着整整两年光景。所谓的毕业,无非就是从这所学校转到另一所学校的过程罢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很好的被侯凌鸣的落地窗收下,成了将他从睡梦之中唤醒的曙光。窗外的雀儿总是叽叽喳喳,这几年下来的投食,它们早已不认为侯凌鸣具有威胁性。
昨夜的酒局异常醉人,舞池中的火辣女郎久久萦绕在他的梦乡。曾经放肆的少年逐渐成长为一个的放纵公子哥。
侯凌鸣是凌晨回来的,或许是被威士忌酒精的麻醉,让他忘了关上房内的最后一扇敞开的小窗。一只胆大妄为的杜鹃竟然闯了进来,一蹦一跳地跃到侯凌鸣的被褥之上。
“吵死了!吵死了!”
侯凌鸣猛的一下踢开被子。这一下突然袭击,倒是让那只在屋内肆意妄为的杜鹃给吓了一跳。
杜鹃好不容易挣脱出被褥,扑腾着双翼,飞出了屋内唯一一面开着的小窗。这是它来的地方,自然也该从这里回去。
原路返回是生物的通性,无论是人还是动物,若是连这点都不知道,那么他们也将获得一个“路痴”的代号。而侯凌鸣......正是其中之一......
侯凌鸣冷不丁地瞥了一眼床头柜那只间金蓝水鬼。睡意惺忪的眼神余光瞄到了劳力士上的时针与分针,视力传达到脑子里过程足足花了十几秒。
“靠!又要迟到了!”
反应过来的侯凌鸣可不敢再沉醉于梦乡,虽说身为骑士圣殿的一员,学业对他的重要性并不算是很大。但是,在老一辈的眼中,不上学基本就跟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划上了等号。
侯凌鸣可不敢旷课,他这学期已经拿了许多的处分了,再这样下去,恐怕连毕业都难。
若是让家中亦或者骑士圣殿出面解决,那到时候所闹出的风波,恐怕将让他成为第一个登上人民日报,险些毕不了业的大骑士。
侯凌鸣的课程表上,早上第一节课应当是九点五十分。因为昨日是周末的缘故,此刻的他还在自己的家中躺着,而学校则是在江东省的省城——杭城市!
哪怕不算路上早高峰堵车的因素,他开开过去也要足足一个钟头。现在已经八点半了,早餐是没福享用了,可怜的肚子也不知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跟着侯凌鸣这样的一个主子。
侯凌鸣不敢耽搁,短短五分钟之内,便戴好了手表与手串,系好了围巾与腰带,刷牙、漱口、洗脸、抹香自然是一步不少。生活需要精致,更何况是要去那个美女如云的大学城。
家中的红木楼梯在这几年之内可是没少受侯凌鸣的重踏,倒不是刻意,只不过因为时间概念的模糊,他总是喜欢三阶作一步的跃下。
楼梯毕竟不是大理石铸造的,随着侯凌鸣的脚步踏下,顿时响起了阵阵呻吟。没法子,谁叫他们被建在了这个小主儿的家里。
侯凌鸣很快便到了地下室,车库与房子是一体的。他从打开车门到发动引擎的速度可谓是轻车熟路,快到了极致。
伴随着一声沉重且暴躁的轰鸣声响起,车库门也随之渐渐升起,五点零升八缸的发动机充分体现了侯凌鸣此刻的焦躁不安,他本就不是安稳的人,黄绿色的ft也并非安稳的车。若不是因为他成为了骑士的缘故,按照父母的传统思想,可不会答应选择这么张扬的跑车。
“呼——”
一路的畅行无阻,侯凌鸣不禁暗暗庆幸自己的运气实在不错。
ft的轰鸣声源远流长,穿梭在会稽市到杭城市的国道之上。待人们被这暴躁的轰鸣声吸引,回首驻足之时,ft那黄绿色的背影早已消失不见。
仅仅一瞬间的扫视,常人大多会认为这就是一台黄绿色的阿斯顿·马丁。当然,这也是侯凌鸣买它的原因之一。
侯凌鸣好不容易赶到了学校,但却在门口被拦了下来。一个刚刚上任的年轻保安显然是不认识这个公子哥与他的座驾。
按照大学里的规矩,学生的车牌号可不会被登记在学校的停车系统之中,停车闸自然而然不会给他任何的面子。
“大哥,放我进去吧,我快迟到了!”
“你把你的班级、姓名、学号报一下。”保安慢悠悠地说道。他似乎很享受坐在保安亭内守着停车闸,对坐在跑车内的贵公子自上而下的俯视一般。这已经极大地满足了他的虚荣心。
“艺术系壁画工作室,侯凌鸣,201507020129......”侯凌鸣焦急之下,手不自觉地放在了方向盘上,忍不住按了下喇叭。
年轻保安冷冷的一瞥,眼里那种蔑视倒是学得挺像,宛如那些小三上位的姨太太对于下人的那般。他继续刁难着:“把身份证给我登记下。”
侯凌鸣再也忍不了了,破口大骂:“你是不是有病?我把班级、学号、名字全给你了,还要我身份证?我身份证带了的话,我会没带校园卡?脑子呢?”
“这是我们的规定!你不想进,去路边等着你们老师来接你进去。”年轻保安显得有些不安,但是依旧是理直气壮地与侯凌鸣针锋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