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乔宁见他眉头皱起来了,连忙抢在江随拒绝之前威胁:“你不去,那我也不去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为了早日和秦怀划清界限,避免将来被秦怀连累,江随犹豫许久,终是咬牙道:“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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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是个天朗气清,风和日丽的日子,最适合进行户外运动。
周乔宁今天要去的是个私人跑马场,隶属于某个高端会所旗下,并不向大众开放,只服务上流阶层,需要提前预约才能进去。
新马场刚开,过来玩的有钱人很多,不少都是熟面孔。
因为等下要见秦怀,所以周乔宁还是化了妆,那些人只看到周乔宁是跟着江随一起来的,一下子都没认出是周乔宁,还在好奇地到处打听,这个长得和江随很像又像是混血儿的年轻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周乔宁和江随先到马场,秦怀说公司临时有事要晚点到,两个人便先行去马场的更衣室换衣服。
周乔宁惦记着等下要去马厩里挑匹好马,所以动作很快,三下五除二就脱掉了上衣裤子,裸着膀子先套上白色马裤系皮带。
周乔宁很白,江随一回头入目就是一片雪白的皮肉。
周乔宁也经常运动,身材当然也保持得不错,不过他骨架小,虽然有肌肉也不显偾张,两枚形状精致的肩胛骨随着他扣皮带的动作在薄薄的肌肉下面若隐若现。
乍一看上去,有种羸弱的病态美感,很容易勾起人的冲动,却分不清是保护欲还是施虐欲。
江随看了眼就想移开视线,忽然发现周乔宁左肩膀后面有块胎记,是淡淡的粉色,在一片雪白中分外扎眼,形状好像一片桃花花瓣,因为这个胎记,让他又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周乔宁却在此时恰好转过身来,对上了江随来不及收回的目光。
“你在看什么?”周乔宁狐疑地打量他。
江随垂下目光,掩饰地轻咳了一下,“我看到你肩膀上好像有东西。”
“哪儿呢?”周乔宁扭头看了眼自己的肩膀,“哦,这是胎记,不是脏东西。”
他也没多想,穿完马裤继续穿衬衫,等所有衣物都穿在身上了,走到落地镜前整理着装。
白衬衫外面套着一件黑马甲,显得腰身劲瘦。
男人也有攀比心,也喜欢和同性比较身材,尤其两人还长得这么像,所以江随忍不住粗略目测了一下,觉得周乔宁的腰好像比他的要细一点。
从上半身的身材上看,江随觉得自己更胜一筹,毕竟男人身材魁梧才更有气概。
但下半身的话——白色的紧身马裤包裹出周乔宁圆润挺翘的臀.部曲线,大腿修长无一丝赘肉,下面的裤腿全扎进黑色长筒马靴里,小腿笔直又匀称。
江随发现周乔宁的腿比自己的也要细,不过他并不觉得自己输在了腿上,他又不盘人,要腿细干嘛。
两人都换好了衣服,并肩站在一起都是盘靓条顺,像两个从欧洲油画里走出来的贵族王子。
周乔宁从头到脚把江随打量一遍,由衷地竖起大拇指称赞道:“哥,你换上这一身,就是一个字,帅!”
“谢谢。”江随矜持地点了下头,装作目光随意地扫过周乔宁,很少夸人的他破天荒地说了句,“你也是。”
周乔宁摩拳擦掌,心早就飞向了马场,“走吧,去挑马,我一定要挑匹跑得最快的马!”
两人前后出了更衣室,正准备去养马场,刚巧碰到姗姗来迟的秦怀。
秦怀迎面碰上这“兄弟俩”,因为两人身材看起来差不太多,又戴着头盔,秦怀第一眼竟没认出哪个是江随。
周乔宁先开口:“秦怀哥你可总算来了,我听我哥说你骑术很好,今天咱们可得好好比一场!”
“行啊。”秦怀是个马术爱好者,见江随和周乔宁都是一身飒爽骑装,也忍不住技痒,先答应完和周乔宁比试,然后才看向江随,淡淡笑了下,“江随,你也来了。”
江随点了下头,表情淡淡,“去换衣服吧,我们在养马场等你。”
秦怀早对江随的冷淡习以为常,并没有在意,和两人分开后,独自进了更衣室换衣服,衣服换到一半,忽然听到隔壁更衣室有两个人在聊天。
“诶,你看到今天和江随一起来的那个男孩了吗,好像是外国人,不过两人长得好像啊,你知道那是谁吗?”
“听说是什么表弟堂弟吧,英国回来的。”
“我刚听人说好像秦怀也来了,啧啧,这小子艳福不浅啊,左边哥哥,右边弟弟,你说要是这三个人一起洗澡,脱了衣服,秦怀会不会认错人啊?”
“要是换作是我,就算认错了也当没认错……”
“哈哈哈哈哈高明!”
隔壁更衣室里的对话下流至极,不堪入耳,秦怀听得怒火中烧,恨不能冲过去狠揍那两个编排他的人一顿才好。
更让他感觉如鲠在喉的是,他的计划就是等下骑完马,趁洗澡换衣服的时候,看一眼daniel身上有没有和周乔宁一样的胎记。
现在听隔壁的人那么一说,秦怀忽然觉得自己这个计划特别猥琐,偷看自己未婚夫的“弟弟”洗澡,连他听了都想唾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