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讥笑问:“那我又为什要因为件事生气?”
秦怀的表情,让周乔宁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十分愚蠢的问题,好吧,来件事还不足以让秦怀和江随翻脸。
牛排还没做好,服务生先将他们点的红酒打倒在醒酒瓶里端了上来,等到牛排端上来,好可以喝。
周乔宁惦记着要从秦怀中打探新材料司的事,装作随说道:“我听人说,你们家和江家一起投资了家司啊,做什的?”
秦怀切了块牛排放进嘴里,漫不道:“3d打印金属材料,□□打算发展新材料一块儿的产业,我其实没什兴趣,司都江随在做,我就当个监事,监督一下财务。”
周乔宁好奇,“你既然没有兴趣为什还要投资啊?”
秦怀抬头他,“秦江两家联姻就为了为两个家族谋求更大的利益,生意上的合作自然也会多一点,就算我没有兴趣,只要能赚到钱,何乐不为?你怎突然对事关了?”
“没有,我就好奇随便问问。”周乔宁装作若无其事喝了酒,“那假你和江随解除婚约了,一起投资的司怎办啊?”
秦怀:“谁想要那个司,那就出钱买另一方手里的股份就了,也简单的事。”
周乔宁念一动,那来他要加紧破坏掉秦江两家的联姻了,到候江随和秦怀都忙着转让司股份的事,肯定抽不出手和他竞争。
秦怀见对面的周乔宁发了会儿呆,放下酒杯不满道:“你今天约我来吃饭,就没其他要说的了?一直在说和江随有关的事。”
周乔宁回过神,想,不然呢,我们之间还有什好说的?不说江随难不成还真的和你谈情说爱啊?
不过也只能想想,他当然不可能直接怼秦怀,周乔宁在脸上堆起笑,笑眯眯望着秦怀:“你想聊什?我陪你聊。”
什叫陪他聊?难不成对着他都没其他话可说了?
还又在玩什欲擒故纵的把戏?
秦怀决定让周乔宁明白一个道理,那就他们之间,永远他占主导位。
秦怀突然放下手里的叉子,指着周乔宁的脖子说:“你个方巾……”
周乔宁因为虚,里咯噔了一下,手立即捂住脖子,“方巾怎了?”
秦怀眯着眼打量了一会儿,说:“你怎选个颜『色』?”
原来颜『色』,周乔宁松了气,暗骂秦怀大惊小怪。
“个颜『色』怎了?我觉得还行啊,”周乔宁放下手,捏着bandana垂下的一角低头了眼,“挺配我今□□服的颜『色』的,而且墨绿『色』低调也不显张扬。”
“你不知道我不喜欢绿『色』?”秦怀拧起眉,沉着嗓子问。
周乔宁:“……”你喜不喜欢,关我屁事?
秦怀嫌弃偏头向一旁:“你既然约我出来,又做了精打扮,难道不能注意下细节?明知道我不喜欢绿『色』还戴条绿『色』的方巾。”
周乔宁捏紧了手里的刀叉,强忍住了在秦怀张臭屁的脸上划两刀的冲动,微笑着问:“那你喜欢我戴什颜『色』的方巾?下次我注意。”
秦怀:“天蓝『色』。”
周乔宁点头,“好,我记住了。”
周乔宁配合的态度令秦怀脸『色』缓和了点,可忽然又说:“那你把它拿下来吧,今天外面35度,你套在脖子上也不嫌热。”
怎可能拿下来,拿下来他脖子上的印记不就曝光了嘛!
周乔宁不情愿说:“可餐厅里有空调,我不觉得热啊。”
“可我嫌碍眼。”秦怀振振有词说,“你人就坐我对面,一抬头就能到你条绿『色』的方巾,我讨厌绿『色』,到绿『色』就吃不下饭,所以你摘了行不行?”
绿帽子你都不嫌弃,绿方巾你反倒不下去了?什臭『毛』病!
“不行!”周乔宁想也不想便一拒绝,发现秦怀的脸『色』迅速沉下来后,连忙想理解释道,“不我不想摘,而……我昨天晚上被毒蚊子咬了,脖子上起了一片疹子还没消,所以我才拿方巾挡一挡的……”
秦怀不相信皱眉,“真的?”
“真的啊。”周乔宁一脸『色』,边说边还故意挠了挠脖子,“密密麻麻一大片疹子,特别痒,就怕你了更吃不下饭。”
秦怀有密集恐惧症,光想象一下那个画面都忍不住起鸡皮疙瘩了,忙摆手说:“算了,你别摘了。”
“哦。”周乔宁庆幸自己逃过一劫,接下来吃饭的过程中,秦怀也没再提方巾的事,周乔宁便以为事儿有惊无险糊弄过去了。
差不多快到晚上九点,周乔宁一晚上已几乎把所有话题都找完了,再没什话题能拎出来聊了,秦怀却还没一点要走的意思。
最后周乔宁说的干舌燥,终于受不了了,主动提出说:“已挺晚的了,要不,今天的饭就吃到儿?”
“行。”秦怀大发慈悲点了下头,周乔宁遇大赦,又怕秦怀提什过分的要求,赶紧先站起来,“那行,你先走,我去上个厕所。”
秦怀却说:“被你一说,我也有点想上厕所了,走吧,一起上完再走。”
周乔宁只能干笑:“好、好。”
两人一前一后往餐厅的男厕所走去,间已挺晚,餐厅的客人大部分都已用完餐离了,所以男厕所里都没什人。
周乔宁方便完去洗手池边洗手,从镜子里见秦怀也方便完了,朝他走过来,便随问道:“你没车来吧?等会儿司机来接还叫出租回去?”
秦怀只在镜子里面盯住他,却不发一言,等走到周乔宁身后,忽然抬手朝他脖子伸过去,一把周乔宁系在脖子上的bandana扯了下来。
周乔宁哪里想得到秦怀还没要摘他的方巾,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只觉得脖颈间忽就变得空『荡』『荡』的,接着一阵凉意蔓延上脖子,中升起不祥的预感。
“被毒蚊子咬了?在哪儿呢?我帮你严不严。”
秦怀贴在周乔宁背后,慢条斯理伸手抬起周乔宁的下巴,同目光在周乔宁的脖子上来回逡巡,果不其然被他发现那一小块殷红!
男人的眸光倏冷冽起来,掐着周乔宁的下巴,把他的脸转过来朝向自己,盯着张脸低声又切齿道:“刚才活不肯摘,我就猜到你里有鬼,什品种的蚊子,能把你咬成样?嗯?”
周乔宁仰头想挣秦怀的手,喉结滚了滚,“不你想的那样!你先别生气,听我解释。”
秦怀根本不相信周乔宁会跟他说实话,也根本不想听,手从周乔宁下巴上往下移,改成掐住他的脖子,往自己胸膛上按,低头在他耳边语气阴冷道:“周乔宁,你玩我呢?你跟谁学的本事,都会吊男人了?一边和别的男人上着床,一边跟我玩欲擒故纵,你不活腻了?”
“没、没有!”周乔宁抓住秦怀的手,艰难发出声音,“我没和人上.床,个……,”他急中生智,急急道,“我玩游戏输了,抽到的大冒险惩罚!真话大冒险你玩过吧?”
秦怀冷哼,“玩游戏?那你刚才为什不说实话?”
周乔宁:“就怕、怕你误会啊!”
男厕所里还有其他人,虽然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些秦怀和周乔宁的对话,但两人的姿势紧紧靠在一起,便都以为他们情侣关系,没有人多想,也没人想多管闲事,上完厕所就闷头出去了,快男厕所里就空了下来。
等厕所里安静下来,秦怀忽然从背后搂住周乔宁的腰,将人推进身后的一间隔间,自己也紧跟进来,反锁上门,冷冷着缩在角落里的周乔宁说:“把衣服脱了。”
周乔宁惊恐盯着他,颤声问:“你、你想干嘛?”
秦怀面无表情说:“衣服脱了,我检查一下,要其他方没有痕迹,我就暂且相信你大冒险。”
周乔宁肩膀抖了两下:“……能不能换个方啊?”
秦怀挑起一边的眉梢,“你想去跟我酒店?”
周乔宁连忙摇手否认,“不不不,就在里,我可以的!”
“那就脱吧。”
周乔宁想,反都男的,脱个衣服而已没什大不了,而且之前都一起泡过温泉了,又不没过,脱就脱!
于手上动作快了起来,快就把外套和衬衫都脱掉了,还自觉转过去让秦怀他的背,“你,我说没有吧?就大冒险,不然哪有只有脖子上有痕迹的!”
秦怀双手环胸背靠在门板上,审视着周乔宁的身体不带感情说:“还有裤子呢,也脱了。”
周乔宁:“……有个必要吗?”
秦怀:“我说有。”
周乔宁一脸被『逼』无奈的凄凄惨惨戚戚,在里再次把秦怀和江随的老祖宗唾骂了n遍,不情不愿慢慢解皮带脱裤子。
秦怀欣赏着周乔宁的表情,虽然脸还冷着,但里却慢慢滋生出一种不可告人的爽意,忽然他的手机响了,从袋里拿出手机一,没想到竟江随的电话。
候打电话来,真煞风景,秦怀本想挂掉,可余光瞥到周乔宁脱到一半的裤子,忽然又接起电话,“喂,江随?”
周乔宁听到秦怀接电话,才想起和江随的约定,中按捺不住激动,呜呜呜,他的救星来了!
“都晚了,有什事不能明天见面再说?”
周乔宁停下脱裤子的动作,默默祈祷:赶紧走人!赶紧走人!
秦怀一周乔宁就知道他里在想什,嘴角恶意勾了下,对电话里的江随说:“好,我现在人在芙蕾西餐厅,你来找我吧。”然后挂了电话。
周乔宁听秦怀说完蓦然睁大眼瞪着他,讶异问:“你叫他过来干什?”
“不喜欢玩大冒险?”秦怀俯身过去用一根手指在周乔宁脖子上刮了一下,脸凑到他耳边,用只能他们两个听到的声音说,“要不要和我一起玩个更刺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