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音眼观鼻鼻观心,对自己多嘴表示懊悔。
殷染梗着脖子执拗道:“就请君上速速惩罚臣下,臣下立刻领罚离开。”
他是多不耐烦呆在这儿,就这么想走?
丛音抿抿唇,心更不舒服了一些。
容玉扫了扫,目光到殷染上,似笑非笑道:“你可听好了。”
“臣下在。”殷染直接跪下了。
丛音想了想,也跟着跪下了。
稚颜看见大家都跪了,膝盖发软,差点也惯『性』得跟着跪了,还好容玉把拉住了。
“你跪什么?”容玉拧眉问。
稚颜嘿嘿一笑:“就,咱也不知道,咋就这么软骨头呢……”
幽冥君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发号施令的候,气势多吓人,稚颜觉得别说是了,李小龙了也扛不住啊。
擦擦额头的汗,稚颜还在心有余悸,容玉边已下达命令了。
“殷染,你听好了,你的惩罚就是——本君命你三日之内,与丛音成亲。”
“是,臣下谨遵……什么?”殷染猛地抬头,难置信道,“君上,您说什么?!”
丛音也惊呆了,骇然问道:“君上您这是什么意思?要我和他成亲?绝不可能!我们做了几千年的死对头,怎么可能成亲!我讨厌死他了!怎么可能嫁给他?!”
讨厌死他了?殷染咬咬牙,本也很震惊本能地想要拒绝,听丛音这么说偏偏就不抗拒了。
“君上之命,臣下不敢不遵守。”殷染恭敬行礼,“臣下领命,三日之内必与大护法成亲。”
他说到最后几乎是咬牙切齿,丛音实在忍不了了,站起朝跪着的殷染拳打脚踢。
“你答应什么啊!这哪是惩罚你,这分明是惩罚我!”
丛音急得都快哭出了,可惜容玉做了决定的事,从就没有更改的。
稚颜傻呆呆地被容玉带走,了寝殿还是没想明白,大魔头怎么就突然做了月老了?还做得么好?
一对儿分明看不清自己心,不知还要坎坷多久能修成正果,这下好了,容玉这么一安排,他俩啪叽一下拴在一起,搞不好这几就能明白自己的心了!
“大魔头。”稚颜忍不住朝他竖起大拇指,“干得好。”
容玉斜倚玉椅,睨过幽幽道:“你也觉得这主意好?”
当然好了,成人之美不要太好了好吗,简直活菩萨啊!
稚颜刚想称赞,就听容玉得逞地阴阳怪气道:“我也觉得很好,既他们互相讨厌,永远拴在一起好了,本君心不舒坦,他们二人也休想。”
“……”
所你并没有想成人之美。
你也没有么高的商。
你就是在打击报复。
稚颜手按额角,头疼,真的很头疼。
果然,不该把大魔头想得太美好了。
“只要想想他们被迫成亲的场景,本君就已非常愉快了。”
靠在玉椅上,容玉还在联想,想得太开心,嘴角都勾起了。
稚颜瞧着他,看啊看,看得容玉不得不望过。
“你是什么眼?”看得人心『毛』『毛』的。
稚颜很难形容自己现在的心。
可能是因为肚子揣了一个,所看孩子他爹都有点母爱泛滥?
走上前挤到玉椅,扒拉开容玉过长的头发,轻抚着他的脸,抚得他浑僵硬,隐隐战栗。
“到底怎么了。”他按住的手,“你不要这样,很奇怪。”
稚颜反握住他的手,歪着头问:“很奇怪吗?”
“是,你……”
话还没说完,人就被抱住了。
“其实也没什么。”稚颜费力地搂住看着很瘦但块头儿很大的容玉,“就是突然觉得,君上有真是幼稚得可爱。”
“……”他???幼稚得可爱?他哪幼稚了??
“自为打击报复了别人,就一个人偷偷高兴,大魔头,你怎么这么可爱!”
稚颜真的母爱泛滥,抱着他使劲蹭了蹭他的脸,蹭得容玉真的开始忆自己是不是幼稚了。
想了半还是无法接受现实,他挣扎:“你放开,本君何处幼稚,你胡言『乱』语,本君不会认的。”
他想逃开,稚颜紧紧搂着就是不撒手。
“好好好,你不幼稚。”忍俊不禁地啵了他一下,“你最成熟了。”
“……”怎么好像越是反驳越是辩解,就越是显得他幼稚了。
容玉人交战了一会,也不挣扎了,直接把自己塞进了稚颜的颈窝,不肯『露』出脸了。
么大一个魔头,把脸塞小姑娘颈窝,竟然一点儿都不违和。
稚颜感觉脖颈痒痒的,推了推他:“出,别躲着了,又没别人知道,不丢人。”
容玉不但不听劝,还更往面躲,稚颜痒得不行,忍不住一直笑,笑声悦耳,令人心悦。
容玉呼吸着上淡淡的幽香,慢慢亲吻雪白的颈子,稚颜子开始闪躲,有些发抖,他轻轻按住,幽冥界灰蒙蒙的似乎都在此刻明亮了一些。
“你真当我幼稚,拿看孩子的眼看我?”
他拖长音调,手上也不老实:“当一会儿你的孩子又何妨。”
他终于撤开了,却是想更进一步。
“孩儿饿了,做母亲的当要何?”他已然是漆黑『色』的琉璃眼凝着,意味深长地询问。
……孩儿饿了,做母亲的当要何?
当然是……
稚颜按住领口,脸红红道:“你闭嘴!臭流氓!”
容玉托腮轻笑,得逞道:“今还觉得本君幼稚吗?”
不幼稚了!一点都不幼稚!谁幼稚的候会想这些事儿!
“你简直太成熟了,你都熟透了,熟得都冒酸水了!”稚颜凶巴巴地说完,一口咬在他手臂上,容玉由着闹,两人视线交汇的一秒,一切忽然又平静下。
不多,稚颜慢慢松了口,扑到他怀,他也温温柔柔地将抱好,轻轻拉好凌『乱』的衣裙。
“大魔头。”稚颜趴在他怀闷闷地唤。
“嗯?”
蹭蹭他的脖颈,稚颜闭上眼喃喃道:“……我可真喜欢你。”
“……”
容玉唇角扬起,勾着醉人的笑意。
“我也很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