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坚决不会跪下唱征服的,这样显得太廉价,而且原本她就和容征没有什么,要是求原谅,那简直认下了一样。
容衍扶住她,双手紧紧的钳制在她的双肩上,没有留给她半点逃开的空间。
“没有,是,你是没有。”那张俊面一下逼近,比较于当年的柔软温和,此刻他的面上满是凌厉,带着一股刀劈斧砍的风霜,当容衍逼到她跟前的时候,芙萝一下顿住。
“可是你也未曾想过和我过,不是吗?”
芙萝睁着双眼,眼泪不听话的直接掉下来。
“什么身体有疾,不适合为亲王妃,全都是你和姑母两个串通了外人编造出来的弥天大谎不是吗?”
哎呀,你都知道了,我就没有什么好说了。
芙萝脑子里头诡异冒出这么这一句话来。
她现在考虑,要不要跪下给他唱个征服了。
芙萝的泪渐渐的停了,她看着他,“你要杀了我吗?”
“如果你恨我的话,一切降罪于我。放过我爹娘。”
这话说的突然,似乎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芙萝见着面前的男人突然僵住,但是他却依然紧紧抓住她,不肯放松半点。
他眼睛里涌上很晦涩的情感,他盯着她,恨不得将她整个都拆开来细细看。
两人像是对峙一样的对视,室内陷入诡异的静默里。
“想死?”过了好会,终于听到他轻笑,“你也想得太简单了。”
还没等芙萝继续问,他已经放开她的双肩。
容衍的脸色难看至极,“你会后悔的。”
说罢,他的手彻底从她的肩头上滑落下来,他看她的眼里的情绪,她看不明白。
等到容衍都到外面去了,门重新被人从外面关上。
芙萝琢磨容衍那句后悔,她才不后悔呢。要是照着她看到的,她要是嫁给容衍,还得面对容征的骚扰,还得被算计。至于一头跳到湖里,这种事她干不来。
她和原文里的那个白月光完全不一样,她干不出来无视容衍当时的处境,一心为爱嫁给他,更干不出来中了容征的圈套,为了保住清白,投湖寻死这种事,她坚决做不出来。
说到底,她就不是原版的。走到这一步是必然的了。
芙萝有些丧气,坐在那里好会,一直到感觉到脸上痒痒的。这才感觉到之前的泪水已经在脸上干掉了。之前还没感觉,现在只感觉满脸都是黏糊糊的,很难受。
芙萝随便从桌子上倒了水在帕子上,胡乱的把脸给擦了。
她被软禁起来了。
不过容衍只是限制她出道观,并不限制她在道观内其他地方行走。一切供应如同往常,更是还丰富了些,有时候芙萝都觉得自己不过只做了个很荒诞的梦。
但门前站着的刀甲森然的士兵还有那些愁眉苦脸的道姑,这一切告诉她不是梦。
芙萝一开始还想办法去打听消息,不过在派出去的道姑无功而返几次之后,她干脆就直接放弃了。
芙萝的的确确提心吊胆了一段时间,主要是这本书的男主,容衍的侄子,对付女主的手段那简直说把爱她就虐她发挥到了极致,可能比较古早,里头各种强迫描写满天飞。
一言不合就强迫。而且各种姿势各种工具,简直目瞪口呆。
他侄子都这样,容衍这个做叔叔的,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担惊受怕了一段时间,暗搓搓的准备好,要是容衍来强的,她干脆直接躺平。反正她也不是什么忠贞烈女。更何况容衍的的确确长得俊逸出尘,要是真有什么,绝对不是她吃亏。
她何必和自己的性命过不去呢。
更何况,她还想知道她爹娘如何,现在她被困在这里打听不到外面的消息。等了一天又一天,也没见着容衍过来。
在几次尝试打探消息都失败之后,芙萝也就消停了。
一日里外面下了大雪,春雪皑皑,她从屋子里头出来透气。
她揣着暖炉,站在廊下。突然另外一头走来许多人,领头的女官看着脸生,她并不认识。
那女官长相秀气,身上穿着宫廷里的女官冬服,看着她眼神晦涩复杂。
一见面,那女官行礼直接道,“仙师请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