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鱼宁侧身躲开他的脏爪子,问。
见她没立马拒绝,白封年眼里闪过一抹光,欣喜道:“时焦!我有事想问他……”
哪知他话刚说到一半,就被鱼宁不耐烦地打断,“你找他找我干嘛?”
“我…”白封年察觉出了鱼宁的不悦,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那句话惹恼了对方。
半响,就在鱼宁时不可耐,动身之际,低声下气说:“他不见我…”
“既然知道他不见你,还找我干嘛?”鱼宁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扭身上楼。
“等等,就算不为他人,你也为你弟弟想想,要再这样继续下去,我们都活不了。”白封年站在楼梯底下,几乎歇斯底里地冲着鱼宁大声吼道。
鱼宁身子一顿,回头,就这样居高临下,冷漠地对他说:“难道这不是你们一直想要的吗?”
白封年身形一震,不敢相信死死地盯着鱼宁。
好一会儿,脸上勉强挤出一丝波澜,嗓音干巴巴道:“你,你在说什么啊?”
“我想,你们已经从那几个从神行炼狱中,出来的人口中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就不需要我多嘴再次告知你。”
“其实如今发生的一切,都是你们自找的。”
白封年似乎有些难以接受,手臂挥舞不想听她说完,“别分那么清,什么你们我们,既然身处同一个宇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就算是我们错了,可已经晚了,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人不能只追着过错的一方争论不休,只有向前进,找到解决的办法,才能拯救我们。”
鱼宁沉默,似在思考他的话。
“你说的有道理,但你们不能总逮着一只羊薅毛,有事没事都找时焦,真当他是百科全书,什么都知道?不是我说,你们都是成年人,应该学会自己解决问题。”鱼宁认真道。
“…他很厉害,能者多劳。”白封年说着自己都感到有种莫名的羞愧感。
“时焦已经做了他该做的事,他不欠你们,该来的总会要来,可以说,目前的一切,只不过在原来的基础上推迟了两百多年。
而且若不是时焦,十几年前,星际联邦就应该面对如今的场面。”
白封年彻底不说话了,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能回去吗?”他听见自己迷茫又低不可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对,回去,只要能回去,他们绝不会再想着脱离神行炼狱,哪怕神行炼狱难度加大,他们也绝无怨言。
“你觉得神行炼狱是你们的庇护所?”走到楼梯拐角的鱼宁低头看着底下的人。
白封年哑然,很想说‘是’,至少有神行炼狱在,还能替他们兜住那些‘怪物’。
可一接触鱼宁清冷幽静的眼睛,他就什么话也说不出。
“在某种程度上,你说的也没错。”鱼宁沉思两秒,表示认同,接着不再多嘴,起步离开。
白封年想像刚才那样叫住人,但未等他开口,就看到了站在楼梯拐角的人,话、顿时僵在口中。
他看到了,鱼宁自然也看到了。
“宁宁下来怎么不叫我。”时焦幽怨地看着鱼宁。
看到他,表情就不好的鱼宁一口堵过去,“叫你干嘛,你要和我一起上厕所?”
时焦:“……如果是宁宁的话,我不介意。”
“你没事干?”
“有……”
“有还不去办事。”
“这个给你。”时焦说着,递给鱼宁一个黑色的方形物体。
鱼宁纳闷地接过,待看到这个黑色的方块是手机,她愣了愣。
“打开看看。”时焦期待道。
鱼宁下意识听着他说的做。
这个手机与她在副本里的粉红色手机完全不一样,不仅体型变厚了,功能也变多了。
鱼宁心头划过一道猜测,手指滑动手机页面,果然看到了‘荣耀暖暖’的图标。
“这是……”荣耀暖暖不是在他们离开神行炼狱后就不存在了吗?毕竟作为支撑物的‘魂’都没了。
鱼宁抬头,疑惑又茫然。
“喜欢吗?以后怂怂可以继续在这上面养我。”时焦眨眨眼,认真道。
“……”淦!你认真的?
鱼宁两眼询问。
“无聊。”说着板着脸就要把手机丢给他。
“真的,我发现自那里的事了结后,我多了一个后遗症。”
“每到晚上,我的灵魂就会回到这个手机里,和以前一样。”时焦小声地附在鱼宁耳边说。
“不信今晚你试试?”
鱼宁半信半疑,却没再把手机丢给他。
“这可关乎我的命,怂怂可要保管好。”时焦煞有其事接着在她耳旁念叨。
鱼宁手一紧,眉头皱出几道深深的褶皱。
她看看手机,心里打算把它藏起来。
可要藏哪,鱼宁泛了难。
要是那根可长可短、可粗可细的藤条在就好了。
忽然,脖间传来异物感。
却是时焦不知从哪弄来了一根绿色的绳子,从手机低端的孔隙穿过,然后挂在她的脖子上。
“这样就不会丢了。”时焦两手放在鱼宁肩上,上下观察了一番,自我欣赏道。
“这是你这几天弄的?”鱼宁语气复杂。
“嗯……算是吧。”时焦没否认,回答的倒也不是那么干脆。
就在这时,久站在底下的白封年忍不住,踏上楼梯,紧张叫了一声:“焦…时焦!”
时焦听见,视线下移,待看到人,他疑惑了一下,继而说道:“你怎么还没走?”
白封年:“……”
“哦,忘了外面不好走。”时焦恍然,“那你为什么没和其他人去清理异兽?”
白封年正要解释自己是刚清理了一波,回来休息的。
“你在偷懒?”
“……我没有,我刚清理完一波回来!”
而且要说偷懒,谁能比得上你。
“异兽多吗?”
白封年点头,“多!”所以你有什么解决办法,赶紧告诉我们。
“厉害吗?”
“厉害。”
“加油!”
“嗯,嗯?”
白封年傻眼,呆呆地看着转身拉着鱼宁走的时焦,顿时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与惶恐。
他很想叫住人,质问他什么意思。然而望着对方挺拔不缺气势的背影,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气,就这样像被针扎的皮球一样——瘪了。
“你不去帮忙?”没了其他人,鱼宁禁不住问身边的人。
“我给他加油了。”时焦不以为意的开口。
鱼宁无语,心说你当对方是旧世界的那种车,加了油就能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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