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可真漂亮啊,看看那样子刚洗完澡吧,没想到贺书记平时看着斯斯文文的…
啧啧啧,到底是年轻人。
她那双眼睛里的八卦之火简直快要冒出来了,贺沉联系一下她刚才的话哪还有不懂,他的脸刷一下红了,急忙解释:“不是,李婶儿不是你想的那样。”
李婶儿脸上露出一个善解人意的笑,朝他摆了下手,“哎呦,不用解释,婶子是过来人都懂的。不过你们还是控制点,这么晚了也影响大家休息。行了,我不打扰你了,走了。”
她说完转头就走,速度很快,动作很帅,徒留下留在原地百口莫辩,目测今晚过后名声尽毁的贺书记。
楚虞发型被毁的气,瞬间被贺沉混合着羞恼、尴尬的表情吹散了。见人走了,她背着手,故作严肃的走过去质问:“贺书记不给我解释一下吗?”
前面刚送走一个,后面又来了个要解释的,贺沉头疼的无话可说,只能尴尬的咳了一声,“你先休息吧,我回办公室了。”说完也不给人说话的机会,穿上鞋就跑远了。
楚虞笑着关上门,转过头对上镜子里的自己,脸色又一秒变黑,她扣下镜子面无表情的走回屋里,躺到床上,闭着眼睛开始自我催眠。
睡吧,这就是个梦,明天醒了头发就长回来了。
一定!
第二天一早,精神胜利法失败的楚虞板着张黑脸,来到了医院。
护士远远地看到人都没敢认,走到面前才笑着道:“楚医生还真是你啊,你剪头发啦,我都没认出来。”
楚虞回了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想要把她发型的事赶紧翻篇。可她性格冷淡,平时无论工作还是生活都少有笑模样,现在骤然笑了一下,那护士还误以为她特别喜欢这个发型呢。
没一会儿,平时跟在她身边做手术的人,每个人见到她第一件事,都是夸一遍她的发型,就连认真严肃的院长都跑来夸了句精神。
楚虞听的表情从尴尬变为麻木,她翻了翻护士递过来的病历本,问道:“昨天做完手术那位伤员,现在怎么样?”
“已经没有大碍了,听说凌晨的时候醒过一回,现在不知道怎么样,楚医生你要去看看吗?”
楚虞点点头,“走吧。”
石浩勇手术结束后被送到了普通病房,他的伤在腿上不致命,但手术做不好的话,很容易落下残疾,他刚被抬过来的时候,来了好几个医生看,都是无奈的摇摇头,院长没办法这才把连轴转了好几天的楚虞叫过来。
好在手术很成功,楚虞走进病房内,看到人已经醒来,正躺着和站在一旁的病友聊天。
“楚医生。”那位受伤的战士见到楚虞,立马端正姿态叫人。
不光他这样,随着楚虞迈进屋子的脚步,病房内像是被下了静音结界一样,声音瞬间消失。
本来在吹牛、侃大山的兵也老老实实的躺回病床上,乖的不得了。
看的石浩勇既不明所以,又有一种“看到大家和我一样,我就放心了”的安心感。
实在不怪这些兵,大家都是战场上经历过生死的,多多少少脾气都不太好,医生劝也劝不动,打也打不过,高声大骂听在人的耳朵里也不疼不痒的,实在是头疼的很。
可这些在楚虞这全然不是问题,貌美才高的楚医生,来到这最先出名的不是外貌,而是她的魔鬼手段。传闻她只管治疗不管后续,手术结束后你再怎么得瑟她都不管,反正命是你自己的,自己作没了跟她有什么关系?
但有一点,谁要是治的时候不配合,那就完了。一言不合就卸关节,点麻穴,甚至有那嘴碎的,楚医生嫌烦,连夜配了哑药把人按住灌进去,一个星期才好不容易说出话来。
她这作风看的一众医护、伤患瞠目结舌,到院长那举报的也不少,可没用啊。
赵院长直说了,人家楚医生是来无偿支援的,咱也不敢管,咱也管不着。再说人家也不总这样啊,反正你们自己看着办,配合就不受苦,不配合就多遭罪,选择权在你们自己手里,爱咋咋地。
这样一遭下来,来了刚一周的楚医生,一跃成为整个医院最恐怖的存在。所有被她治过的伤患,不管你是多大的官,以前多牛x哄哄、日天日地,到了莫得感情的楚医生面前,统统脑顶“弱鸡伤患”四个字,毫无差别。
她没管周围小心翼翼偷瞄过来的视线,而是走到石浩勇病床边,那面无表情的样子,石浩勇看了就觉得脸疼。
那天的事,事后他也有反省,确实是自己太过小肚鸡肠,这会儿见到人,有心缓和关系,干笑了两声说道:“哈哈,楚医生好久不见了,你换发型了啊。”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戳到楚虞的痛楚,脸色更加难看了,石浩勇看着对方骤然变黑的表情,也不知自己哪句话又说错了,只得讷讷的闭上嘴。
楚虞掀开他的被子,查看了一下腿部的情况,又问了几个问题吩咐护士两句就转身离开病房,像个没有感情的治病机器。
随着她的离开,刚才跟石浩勇聊天的战士走到门边,看着人身形逐渐远去,朝身后打了个手势,安静的病房瞬间传来一阵不约而同的呼气声,小声聊天的声音又再次响起。
那战士走回石浩勇病床边,想要继续刚才的话题,石浩勇却疑惑地问道:“刚才那是怎么了?你们好像都怕楚医生啊?”
换做说别人,那战士可能还硬撑着反驳几句,不过既然是楚虞就不用了,反正这一窝子都是被收拾怕了的,谁笑话谁呀。
他点点头,一脸严肃地说道:“我看你这样子,也是楚医生做的手术吧。兄弟作为一个过来人,可得提醒你几句,千万别把军队里那股子倔驴劲儿,摆到楚医生面前。那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你脾气差,她比你还差,二话不说就能把你脑袋拧下来;你想骂人,她嘴更狠,一顿骂下来,把你喷的狗血淋头不说,还得再挨顿揍。”
“你是不知道呦,前一阵咱那个满嘴妈了个巴子的营长进了医院,被收拾的这叫个惨呀,这会儿正服服帖帖的在病房读书认字呢,人家根本不鸟你什么营长、团长,不服就揍,比土匪还像土匪。”
石浩勇晕晕乎乎的听完楚虞的牛x事迹,看着对方一脸感同身受的表情,摸摸自己刚恢复没多久的脸,也无比赞同的点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剪头发这件事源自我的亲身经历,在家这一个月,我因为嫌掉头发多,就让我妈一剪子剪到肩上。
我妈事先提醒我,剪不齐别怪我啊。我没放在心上,就觉得一剪子的事还能不齐?
结果…
我现在的长度连下巴都不到,都怪我低估了手残党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