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慎宁沉默了半晌,从被迫接过的吹风机放在沙发上,走到他换下那套蟒袍前,弯腰,不知从哪拿出一张纸在她面前扬了扬“若是本王能拿出来呢”
看到这一系例操作的路安震惊了
这人竟然还随身携带她的卖身契
他是觉得这卖身契能辟邪吗
面前这人别是个傻子
想到这里,她看向他的眼神变了变,她挠了挠眉毛“您这还随身带着”
傅慎宁见她表情微变,重新将卖身契收好,视线再次停留在吹风机上,示意她给他吹头发。
路安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看懂了他眼神的路安,终于忍不住扑哧笑出声。
还指望她给他吹头发呢
做梦去吧
这人不会以为这卖身契在这里还能有用处吧
她笑着开口“王爷,在我们这,买卖人口是犯法的,而且上面写的名字是阮花,签字的也是阮花,而我叫路安啊。”
路安在古代当丫鬟的时候,被赐名柒流,卖身之前有一个又土又俗的名字,就是这卖身契上签的阮花。
她古代的户籍确实是没有自由的奴籍,那跟现在的她一毛钱关系也没有啊。
想到户籍,她看着原本洋洋得意的傅慎宁表情僵住,现在没身份证的人其实是他吧。
风水轮流转啊
苍天绕过谁
终于打了一个翻身仗的路安,心情大好,她拿过吹风机,坐在沙发上,拍了拍身旁的空位“过来吧,今天我心情好,再伺候你一回。”
傅慎宁站在原地不动,路安对他以前的脾性,摸得不离十,她拿出以前百试不爽的那招哄。
她起身拽住他的胳膊,他身上有些凉,路安的掌心的热意传到他身上,傅慎宁拧着着眉,将胳膊从她手掌中抽出“你可知你现在是以下犯上。”
路安“是是是,您别恼,改天你就赏我板子,”她话里调侃的意味很浓,然后话锋一转,“快点吹干头发吧,到时候感冒了,哦,也就是患上风寒。”
路安给了台阶下,傅慎宁也不再纠结,顺着台阶就下了。
他坐在沙发上,路安站在沙发后,再一次打开吹风机,轻轻抓着他的头发,他的头发很长,从她的指缝中滑过。
路安又陷入了新一轮的沉思,这个人,还会在这里留多久呢
他又是如何来的呢
这些她不问,但是并不代表她不好奇。
傅慎宁被脑后的热风吹得很舒服,路安的手偶尔滑过他的头皮,在他的心上惹下阵阵悸动。
他终于如愿以偿的看到了她的另一面。
狡黠得像是一只狐狸。
两个人各怀心思,室内吹风机与电视的声音混杂在一起。
傅慎宁的发量很多,路安将他的头发完全吹干,已经是十五分钟以后。
他的头发垂在脑后,路安心思一起,悄悄抓了一缕在手中把玩。
感觉到身后没动静的傅慎宁开口“好玩吗”
路安一慌,忙将手拿开,发丝从她手中滑落,刺得她的掌心痒痒的。
她盯着他的后脑勺,突然想到,她是不是没告诉他沐浴露和洗发水的存在,她抿了抿唇“我是不是忘记告诉你浴室里哪个是洗发水和沐浴露了,就是猪苓和澡豆。”
“你们这的字虽有些与我们不同,但这几个字我还是看得懂的。”他语气里有着自傲。
路安拔掉吹风机,收好。
是是是,你厉害。
就你识字。
见路安没说话,傅慎宁又接着说“你们是因为懒惰,所以很多字都偷工减料吗”
被冠上懒惰之名的路安这就不能忍了。
懒惰的到底是谁
难道不是头发都不肯吹,还要她伺候的傅大爷本人吗
虽然繁体字不可否认是汉字演变的一种记录,也是阅读经典古籍的前提之一,它是中华文化的传承。
但是简体字的存在是被历史推动的。
她回过头,语气郑重地开口“并不是因为懒惰,我们这个字叫做简体字,它更能迅速的推广和普及,某种程度上,它挽救了汉字,避免了它的灭亡。”
傅慎宁不语,路安也不想再和他讨论这个话题了,她转过身,看了看了墙上的时钟“时辰不早了,早些就寝吧。”
“你不问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吗”傅慎宁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