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徽妍由最初的惊怒,逐渐迷失在这个温柔中裹夹着小心翼翼的吻中。
她闭着眼睛,感受着男人细细密密地亲吻着她的嘴角,逐渐变为带着宣告主权般的霸道。
酒醉的人,丝毫不知他搅乱了一池春水。薄唇仍旧不满足地下滑至她尖尖的下颌,他喟叹一声,双臂将她圈住的同时将她压倒在玉阶上。
“陛下”少女被他霸道利落的动作吓得醒了酒,她焦急地低声斥责,“你疯了”当众宽衣后又要当众
见慕容策欲吻向她的脖颈间,赶忙推着他的双肩,情急之下唤出他的乳名,“菩萨奴,你住嘴”
男人一顿,顺势倒在她的身旁,混乱不清地说了句“不能碰需养好身子”
王徽妍羞恼之下推开了他,费力从玉阶上爬起来,却再次被他的大手拉住。
见他扶着廊柱踉跄站站起,双眸依旧朦胧,摇摇晃晃像是站立不稳的样子,她叹了一口气四处睃巡着吴六一,却发现不知何时,殿前值夜的宫人照旧像是全部消失了那般,放眼望去,中天夜色之下,只有几盏宫灯在夜风中晃动着。
她只得认命地被他牵着手,带着这条尾巴回到了寝殿。
瞪着他憨憨的样子,冷着涨红地脸,指着床榻命道“去,躺下。”
见他乖乖地坐在床榻上,又突然站了起来,“朕要盥洗”并且边走边宽衣,逐件仍在了过往的甬道上。
王徽妍怕他出事,只得跟在后面逐一将衣衫捡起。悲哀地想,这两坛桃花酒真是罪孽,不仅让她被没有酒量的狗男人占尽了便宜,这么晚了还要陪着他耍酒疯。
待她跟着走至净房定睛一看,男人脱的只剩下一条月白色的中裤,露出了精壮的背脊。
她刚要捂住眼睛,就被他后背上纵横交错的伤痕吓到了。
上次共浴时,并未在他前胸看到疤痕,还在想他上战场定然不是带头冲锋陷阵的主将。
此时她像是明白了为何是这般。
显然是他在与敌人正面交锋时,从来不会退却,并且经常以一敌多,这才遭到了暗算。
“皇后”听得一声呼唤,她羞红了脸,赶忙转头嗯了一声,听得他不好意思地说“朕要出恭。”
王徽妍赶忙逃离般地退了出来,站在床榻前,看着仅有的那条锦衾,突然意识到身边的人都像是在默默帮助着狗男人。
更让她震惊不解的是,两名忠心耿耿的婢子,如今也这般反常。
不由得哀叹,这将又是思绪万分混乱的一晚。
正在思忖间,随着发钗被拿下,一头青丝如瀑般散落。还未等她反应过来,腰间的束带竟然也被他单手解下。
那人扬着微红的脸,竟然还一脸无辜地说“夜深了朕
帮皇后宽衣。”
少女赶在他的魔爪伸出前捂住衣袍扭身一躲,散着飞扬的发丝向净房内跑去。
和一名酒醉之人无法对话的道理,她早就从阿爹身上得到了验证。
没关系,这些帐都会帮他记着。
待少女回到寝殿,发现他像是早已睡着,看着刻意留下的大半条锦衾,似笑未笑地哼了一声躺了进去。
冰凉的脚提醒着她寒症未愈,想着今夜被他折腾了那么久,索性大方将脚搭在他的腿上,看着熟睡的男人说道“这是我今晚的报酬。”看着他裸露的胸膛,她无声吞咽了下,还是没好意思过于靠近他。
想着方才他的样子,心中有了成算,若是以后被他欺负,最好的办法就是,灌醉他。
少女带着心满意足的笑意阖目而眠。
次日清晨,慕容策醒来后第一反应是昨晚皇后说了什么梦话,可是怎样都记不起来。
男人低头看着怀中的女人,却发现自己竟然未穿寝衣并且想不起来为何要这般。随着与她饮酒的场面渐渐出现在脑海中,他懊恼地闭了闭眼,就知道定然又醉酒了。
看着她的睡颜,仿佛见到了她醒来后,星眸内闪耀着促狭的目光。
他毫不犹豫地起身更衣,快速离开了寝殿。
洒扫的宫人们,再次见到了九五之尊和内廷大总管两人一大早散步的身影,感慨皇帝不好当,大总管更是不好当。
皇帝好不好当吴六一不知晓,这陛下近臣他可是做够了。
听得他问“昨晚朕都说了些什么”
太监虽然提前打了多层腹稿,还是想要吐槽,您的酒量你就没点数么每次说出他的糗事,都是冒着杀头的危险。
史上皇帝恼羞成怒杀了宦官的事层出不穷,他可太难了。
“您就是和娘娘说了些尚在皇子时期的小事,”吴六一见他突然停住脚步,只得避重就轻多描了几句,“关于学业上的趣事比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