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六一为难地说道“回禀娘娘,陛下宣召了兵部侍郎”
“本宫在这里等。”王徽妍扬手打断了他的话。
太贱挠挠头,眼珠一转,“奴婢刚命徒弟去兵部传旨。不若奴婢声称您身体不适”
王徽妍这才明白此时殿内没有外臣。吴六一提议的借口她懂,既为他洗脱了告密的罪责,还能行之有效。
她疲惫地坐在椅中,低声命道“去罢。”
须臾,随着“吱呀”声,慕容策推门而入,看着阖目支额的女人沉声说道“既然身体不适,就应在寝殿好生休息。”
他侧首命道“来人”
“都不许进来”王徽妍起身打断了他的话,亲自将门关上,靠在门扉上看着背对着她的男人,“有些事,一旦错过就成了无法挽回遗憾,臣妾不想陛下带着遗憾懊悔一生。”
慕容策双拳紧握,转身厉声说道“朕最厌烦自以为是,”他上前一步,用力握住少女的双臂,沉痛地与她对视“皇后,你不能仗着朕喜欢你,却要勉强朕做不愿做的事”
王徽妍在来时的路上就做好了听他疾言厉色的准备,当听到他负气之下说出伤人心的话,还是忍不住周身一颤,咬牙坚持着“若在一月前,臣妾会相信陛下的这番说辞。如今再与陛下经历了生离之后,臣妾悟出很多道理,相信陛下亦如是”
“吊命参汤坚持不了多久,臣妾陪陛下前去探望夫人。”
男人不由分说地扛起她就要打开殿门,听得肩膀上传来哭泣的声音“陛下,若臣妾的孩儿在臣妾死之前坚持不见,你作何感想”
王徽妍含泪说完这段话后,恶心的感觉再次涌了上来,她双手抓住男人的后背,努力让自己直起腰身,避免头部向下的姿势。
慕容策感觉到她的不适,赶忙将她放下来,见她满脸是泪地捂住嘴,沉默地抱了抱她,打开门径自走了出去。
少女慌忙回头,听他下令备车,总算踏实下来。
这一路她颇为担忧地看着隐藏在光影下的男人,知晓他此时格外的敏感。无论她说什么都会被他认为意有所指或者落得刻意。
两相沉默间,马车缓缓停了下来。这使得她越发的紧张,突然生出她这般做到底是否是在帮他的疑问。
只见身影一闪,男人率先下了车。她也只得扶着素芸的手下车后紧紧跟随他进了私宅。
张氏听到消息,从寝堂内走出来,见沉着脸的男人挺拔的身姿,僵直地站在庭中。随后见到皇后匆匆上前,握住他的手,低声说了两句后被男人将手轻轻甩开,落寞地看着他径自走上前来。
“陛下”她还未说完请安的话,就见男人一脸冰寒地走入了寝堂。
“阿姆莫要出声。”王徽妍拉住张氏的手,与她一起走进寝堂。这才见到崔氏正靠在大迎枕上被侍女喂着汤药,看上去精神状态好了许多。
慕容策见崔氏与皇后说的病入膏肓相差甚远,怒不可遏地转身看向同样惊讶的女人,厉声命道“回宫。”
“陛下,请留步。”崔氏示意侍女拿走药盏,艰难跪在床榻上,“罪妇自知罪孽深重,不配为母。”她浑浊的眼睛里流着泪,却面带荣光,“当初九死一生,支撑着罪妇活下来的唯一念头,就是想着有朝一日能亲眼见到您。如今得知陛下身体康健,江山河清海晏。罪妇即便是此刻被陛下处死,也毫无遗憾。”
她缓缓叩拜,嘴角不断溢出深色的血迹,断断续续说道“罪妇请求陛下秉公处理不愿拖陛下后腿。”
王徽妍与张氏急忙上前将她扶起,安置在榻上。
慕容策艰难转身,红着眼见生母鼻间与嘴角不断溢出血迹,坚持伸出了枯槁的手,哀戚地看着他。
他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含着泪伸出手,缓缓握住那只布满皱纹的手。
王徽妍躺在榻上,咬唇感受着来自男人沉默且霸道的攻势。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放松自己,不断轻抚他汗湿的背脊。
身体的不适在巨大的心疼之下,皆可忽略不计。
她懂,懂他的惶然无助,懂他的恨,懂他的无能为力。
也懂他只能通过亲密的方式,才能从她的身上感受到温暖与紧密相连的后的安宁。
“夫君,这一世不管经历什么,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她破碎的声音在男人耳边回响。
慕容策无声搂紧她,最后一次推送之下,趴在她的胸前,艰涩低喃“原谅我”却并未听到她的回应。
他惊慌失措地起身,呼唤着“皇后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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