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有信心,只要宣传的到位,再加上回头客的介绍,她的生意会越来越好。
来这里这么些天,唐娇娇已经学会了看天色估摸时间,眼看着快到中午,还没有客人上门,唐娇娇也不等了,便去后厨做了个几道菜,柳辰自发的揽下学徒的工作,速度慢一点的话刀工勉强过得去。
两小只则是乖乖的洗手准备碗筷,至于东方启......
那就是个大爷,唐娇娇暂时还没想使唤。
厨房备了两个灶,不似她让人做的,而是租下来的时候就有,听说这家店之前也是个卖吃食的,只不过没开几个月就入不敷出倒闭了。
没一会儿,唐娇娇便做好了四个菜:酸菜鱼、苦瓜炒蛋、手撕包菜还有个煎酿尖椒,两个肉菜两个素菜也算是不错了。
别看才四个菜,但架不住分量多。
柳辰说那两个侍卫不和他们同桌,纪宁便将做好的菜份位两份,给他们单独分一桌。
见此,东方启也没说什么,只是在看到桌上的菜又一次撇了撇嘴。
“我不爱吃酸的,也不爱吃苦瓜,还有青椒也不爱吃,怎么没有鸡鸭?”
唐娇娇才坐下,就听到对面小屁孩一连串嫌弃的话语。
着小孩果然比她想象中更加挑食!
不过只要不是过敏,她相信都能凭借自己的厨艺让对方真香起来,就比如现在......
“昨天的面条和今早的小笼包我都加了葱。”所以你再讨厌还不是吃得很开心!
东方启脸色一红,他今早竟然吃得太投入连放了香葱都没察觉到。
虽然他心里很不想承认唐娇娇的厨艺好,但不管是面还是小笼包,味道都是他从前没吃过的美味,甚至在他看来,连鱼翅燕窝都比不上。
“一码归一码,面和小笼包放的香葱很少,可以忽略,但这酸菜鱼,整盆菜都是酸的,连闻起来都带了点酸味,我肯定不喜欢。还有这个青椒和苦瓜,可调味的香葱怎么一样?”
听起来好像有那么点道理,可惜唐娇娇是个女人。
和女人这种逆天的生物讲道理可能吗?
于是,唐娇娇露出了姨母笑,还体贴的给他夹了一块鱼肉:“你先尝尝,凡事不能只看表面,说不定这种酸正和你喜好呢?”
东方启看了眼一旁的两小只已经埋头吃了起来,甚至茵茵还帮着小松拿着汤勺舀了鱼汤拌饭,并且还给自己也添了些,看起来吃得很香。
再看柳辰也没有等他的意思,吃相文雅但速度不慢,尤其是酸菜鱼吃得不少,没一会儿饭就见底了,又起身去添了碗饭。
“看在你今天也够忙的份上,我就免为其难的尝尝。”
唐娇娇没有拆穿他给自己找台阶下的话,在一旁吃了起来。
这里的鱼大多都是百姓在附近的江河里捕捞的,人工养殖的很少,而她买的这条鱼个头很大,鱼肉被片得如指甲盖一般很薄,吃起来鲜嫩弹牙,美味至极。
没有他想象中的那种酸得掉牙的感觉,反倒带着点让人更加胃口大开的感觉,就像是吃熟透了的杨梅,带着微酸,却并不让人排斥。
还有另外他不喜欢的两道菜,青椒的辣椒籽被尽数去除,用来装着肉糜,两者结合,那股他讨厌的青椒味被盖住了,只有脆嫩的口感,再加上肉糜的鲜嫩,就好像是粘在排骨上的肉一样。
至于那道他最为不喜的苦瓜炒蛋,记得第一次吃苦瓜的时候,他就被苦的吐了。
再然后,那个厨子就被换了,至此他再也不吃苦瓜,这么多年也没厨子敢在他面前做有苦瓜的菜。
东方启深吸口气,先是尝了尝炒蛋,味道不错,没有蛋腥味,也没有沾染苦瓜的味道。
心中排斥感不那么强烈,东方启这才夹了一块小小的苦瓜,唐娇娇好似看到了童年时候的自己。
可以说,在今天之前,如果有人和东方启说,有那么一天他会吃他最讨厌的菜之一—苦瓜,他可能会觉得对方是个智障,但现在......
直到苦瓜咽下去,他不但不觉得苦,甚至还觉得有那么点点清新的味道,就像在吃黄瓜,还挺好吃的。
于是,东方启正是开启了吃货的世界,不仅不挑食,还对各种没吃过的食材抱有尝试的心态。
吃到一半的时候,店里来了个客人,是隔壁书斋的老板,看起来斯斯文文,四十出头的年纪。
对方抚着胡须走来:“你们在吃饭啊,不急,你们先吃,你们面馆开业,我来捧个场,不能离开太久,待会能否送过去给我?或者我来拿也一样的,我先给你钱,要多少?”
“十文钱,我待会给你送过去。”
书斋老板愣了愣,心里有些恍然,难怪他在隔壁一上午,除了刚开门的那六人之外,就再没见到有人来吃面。
八成是因为这家小娘子要价太贵又不好吃.....
不过想是这么想,他昨天知道隔壁面馆开业,想着以后也算是半个邻居,所以就提早让家人别来送饭,打算捧个场,没想到竟然这么贵,就是巷口转弯不远处的小面馆才六文钱一碗,还卧个蛋......
罢了罢了,要是不值,就再也没有以后,他估计和这位邻居也不会有太多的来往了。
唐娇娇说着就要放下碗,柳辰却是先她一步起身。
“你面条和臊子已经做好了,我去烧水帮你准备配料,你别急,面条应该不用煮太久。”
这还是她两世以来第一次有人对她说不用急,在前世,她虽然打出了招牌有不少人慕名而来,但人家来吃饭自然都是选的午饭时间,因此她每次只能提早吃或者推后吃。
自从来到这里,她才算是一日三餐按时吃饭。
看着柳辰离开的背影,唐娇娇觉得心里甜甜的,原来被人关心在意的感觉这么好。
等章原,也就是书斋老板看着柳辰端来的红红绿绿,让人胃口大开的面条时,突然有些心虚,觉得自己刚才肆意揣测那十文钱的面是想要坑他这个冤大头的想法太过小人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