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环虚仿若未闻,大力扯开曜的衣襟,露出半片背后的皮肤,曜的皮肤极白,沾一下就发红,羽环虚从脖子沿着脊椎一路吻下去,留下一连串雪地上盛开的红梅。
曜没有再说话,他垂着头,无人看得见他的表情,墨发披散在肩头,虚虚实实遮掩露出的肌肤,长长的白色衣摆垂落床沿,被冷白的月光照耀着,滴落出的寒意像水一样沉在地上。
羽环虚看着曜,近在迟尺,却又如此遥远,心口被压的喘不过气,他放开曜,从床上站起来,声音多了几分嘶哑。
“抱歉。”
曜立起身,如玉的手指捏着衣襟拢上肩头,缓慢而又细致的规整了衣裳,他看起来平静极了,连衣裳上一丝褶皱都不忘抹平,羽环虚有时候爱死了他这幅冷清的模样,有时候又恨不得撕碎他这层表皮。
“既然清醒了,殿下请回吧。”
“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曜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羽环虚迫不及待吩咐人准备好马车,伸出手想托他起身,伸到一半又收了回来。
本以为有了进一步接触他便会厌倦,谁知道一时放纵后更加不敢沾染,怕亵渎了他,也怕更加遥不可及。
两人并肩走出房间,侯在门口的赵公公诧异羽环虚这么快就出来,目光在曜身上顿了一下,也看不出丝毫异常,难道殿下不是来找曜侍人侍寝的,是他想茬了两人就是单纯的友人关系
夜已经深了,两人乘着马车离开皇宫,出了京城,到了京郊一座宅邸停下来。曜发现这宅邸修的极大,布置的也好,应该是羽环虚在宫外的一处居处。
而在这宅邸之下,竟然建着一座守卫森严的地牢,地牢口被一堵厚重的石墙封着,依靠机关打开,地牢之中还布置着不少危险的陷阱。
曜本以为关在地牢中的是个极危险的人物,却没想到见到的人双眼被挖,手脚被砍断,肩胛骨上穿着锁链,因为关的时间太久了,锁链和肉都长在一起。
任凭曜怎么看,这都是个残的不能再残的废人了,不可能逃的出去,羽环虚为何要废这么多心思搞座地牢而且看被囚之人的伤口,有新有旧,有的甚至是今天才留下的,羽环虚一直在折磨他。
“这人是谁”
“废太子。”
曜惊了一瞬,传闻太子因惹怒皇帝被废,囚禁宗庙,怎么会在此处
“想问我为什么这么做”
“你与他似乎有极深的仇恨。”要不是深仇大恨也做不到这个地步吧
羽环虚走到地牢前,目光注视着牢中的废太子,脸上流露出奇异的微笑,一字一句说起他的过往那些几乎被埋在深宫的事情。
“我的母妃乃是宫里的乐妓,弹的一首好琴,因一首曲子被皇帝看中,赏下了那张人不归,可一夜宠幸后就忘在了脑后。
母妃胆小懦弱,不敢去争宠,就在其他嫔妃的欺凌下过着困苦的日子,直到我出生了,就是那么凑巧,那一夜宠幸她怀孕了。
宫里的女人再也容不下她,想方陷害她,很快她就被皇帝彻底厌弃,带着我搬进了宫里最冷僻,残破的宫殿。
我长大的那几年很艰难,宫里任何一个太监宫女都敢欺凌我,母妃除了躲在屋里哭,连出来说上一句话都不敢。
我不怪她,她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又怎能保护我我只希望自己能慢慢强大,于是我学会了笑脸示人,获取周围人的喜爱,如此可以少受些折磨。
有一次,年幼的太子踢飞的蹴鞠落进了小院,宫人冲进小院掀翻了所有东西,还是没有找到,太子生气了,怀疑是我私藏了蹴鞠,要惩罚我与母妃。
我为了保护母妃,在廊下跪了三天三夜,那时的雪冷的刺骨,母妃一次都没来看过我。
当我晕倒被送回去之后,我听到母妃在哭泣,她说如果不是我的出生,她就不会被其他娘娘针对,还怪我私藏了蹴鞠,惹怒了太子,以后她在宫里更加没办法过日子了。
那时候我才知道,母妃不仅不信任我,她竟然是恨着我的,恨我这个亲生儿子给她带来了厄运,多么可笑,本来是她将我带来这个世界,却怪我害惨了她。
这次事情之后,我膝盖差点废了,太子却依旧不放过我,带领宫人以折磨我为乐,我生不如死,但咬着牙不让自己死掉,这样的日子我一过就是许多年。”
羽环虚叙述的声音平静无波,就是这种平静才让人觉得可怕,接着,羽环虚转过头,对着曜笑了笑。
“对了,你知道吗那个蹴鞠,其实是太子自己藏起来的,他只是想捉弄我们。”
“”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