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令意自是不可能睡着,一听动静就挣扎了起来。
魏亭上前扶抱起来楚令意,楚令意呜呜噎噎的叫。
魏亭在她额上亲了一下,扶紧了人:“别怕,是我。”
边说魏亭边给她扯开眼睛上蒙着的东西,弄一嘴里的帕子,又给她解开身上的绳子。
楚令意一被放开,就大声哭了起来。
魏亭拍着她的背安慰,等楚令意发泄完,哭声小了,才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往外走。
楚令意面目朝内,埋首在魏亭怀里。
出得院子,魏亭问侍卫,“绑了姑娘的人是谁,拿了?”
侍卫回道:“人已经捉住了,公子。”
魏亭道:“一同带回去。”
“是!”
魏亭抱着楚令意上了马,把她放在自己的身前。
低声道:“抓紧着些,晚上有些凉,你靠在我身上。”
带着楚令意,魏亭就没骑得来时那般快。
过了好一会儿,楚令意才从魏亭怀中慢慢直起来身子。
对魏亭说:“我起清泉的时候被一股烟迷晕过去了,不知道是谁绑了我。”
魏亭一只手抚了抚她的后脑勺,“这是怪我,是是没有照顾好你。你不用担心,事情已经查出来了,我定不会善罢甘休。”
楚令意抬头,急急问:“是谁。”
魏亭沉了一会儿,才道:“是方知非。”
“是她?”楚令意睁大了眼睛,抓着魏亭的手都紧了紧,“她为何要绑我?”
魏亭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也不明白一个年纪不大的姑娘心肠怎么能这么恶毒,能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一些女儿家的龃龉何至于此?
“好了,这事咱们回去再说,眼下夜也至深,你先靠在我身上休息一会儿。”
楚令意被抓了之后一路精神紧张至极,又被捆住手脚亏待了许久,一朝得救精神松懈防备撤下。
不多久,就眼皮沉沉,歪在魏亭身上睡了过去。
魏亭一手拉着缰绳,一手环着楚令意防着她手松了摔下去。
这一路回程又是走了一个多时辰,进城天光已然微亮,晨光起水露散去。
这会儿,他们没再去客栈,魏亭早让人赁了园子,直接往那边走。
院子里灯笼火光一夜未灭,徽墨临纸两个。
丫鬟早早等着呢,直见魏亭抱着楚令意进来,嗓子眼儿里那个口气呼出来。
“哦弥陀佛,佛祖保佑,姑娘可算平安回来了。”徽墨一边说一边拿帕子拭眼泪。
“好了好了,快先别说了,先此后姑娘歇息。”临纸也忍住了害怕。
这一晚上胆战心惊,端是现下才缓过神来。
魏亭抱着楚令意将她放在床上,两丫鬟先一步将床帘拉开。
给盖好了毯子,魏亭伸手给楚令意摸了会儿脉。
楚令意睡得并不安稳,时而就要打颤惊诧醒来。
魏亭陪着坐了一会儿,让丫鬟那些安神熏香出来点了。
等人睡迷了才起身,让丫鬟好生伺候,等人醒了就过去叫他。
临纸徽墨二人自是躬身应下,半点不敢错眼。
魏亭离开,自是要处理绑架这事。
方知非这人是绝对不能放过的,这事她已经亲口认下,几个帮凶一起都抓了,就是想抵赖也没处抵赖。
而事情要处理得妥帖,也要细细琢磨。
这方知非说是来蜀中游玩的,住的亲戚家。
魏亭寻思着,要稳妥些,必须想个周全法子。
“王守仁夫人家的亲戚……”魏亭低低自语,背着手在厅中走来走去。
李丞宴那里正和王守仁有仇,他的柬帖子正给李丞宴送了出去。等人过来了,可以说一说?
他私下把方知非捉过来,虽然是无奈中的情非得已,但也是触了界限。
想到此,魏亭问侍卫:“方姑娘呢。”
侍卫道:“关在房间里,让人守着。”
“郡守府有什么动静?”
“已经让人去探了,怕很快就要让人寻了。”
魏亭说:“郡守府未必会让人声张,丟的是姑娘,只有捂着的。”
“那大人是想……”
魏亭脚下一顿,思索了片刻,道:“我写一张帖子,你帮我送去贺家临时府邸,给贺公子。”
“是,公子。”
魏亭回头就写了信,等墨迹干了才交给侍卫,说:“送过去吧,等人回了口信再回来。”
侍卫领命,出去了。
说这会儿话的功夫,那边就来人了,说楚令意醒了。
魏亭昨日到今早也是跑了一路,一身的尘土,就先洗了个澡,换了干净衣裳才过去。
楚令意屋子里丫鬟也伺候着梳洗,魏亭就在花厅里略坐了坐。
楚令意绞干了头发,系好外裳。
“过来坐。”魏亭招她,“我给你擦头发。”,,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