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娇娇怕他趁自己不注意就翻身摔下去,所以也没敢离开床边,随手拿着收音机放在他顶上,擦了擦然后给他按开:“宝宝,咱们听这个。”
这收音机是之前的东西,估计是很久没用了,这会开了,声音断断续续的,不过也不印象贺嘉阳,原本一下闹腾的他一下就安静了下来,然后开始玩。
杨娇娇看着他玩得挺认真的,便转身从箱子里把衣服拿出来。
过了一会,贺云成走进房间,杨娇娇便抬头问他:“聊完了?”
贺云成点点头,伸手抱起孩子,轻道:“也没什么好聊的,她爱回不回,过完年我还得马上回去。”
杨娇娇觉得也是,明明贺云月自己不想回来,张桂芳还非得要贺云成去哄她回来?这到底是疼闺女还是看看儿子不顺眼啊?
按理现在贺云月自己能上班了,贺云成又这么让她省心,每月都寄了生活费,她自己开开心心地过小日子不好吗?
所以,她到底在折腾什么?
“据报道,陈辉明教授现已平安回到家中,因身体原因,其子陈宏代……感谢……”
收音机“咿呀咿呀”地传来断断续续地声音,杨娇娇恍惚听到陈宏的名字,愣了一会,她想要再听,贺云成却一把把收音机给关了。
杨娇娇瞪着他,“你干什么关掉。”
“有什么好听的?”贺云成面不改色,一副无所谓的神态,“信号又不好,听也听不出什么。”
杨娇娇没听出她话里的意思,指着收音机道:“不是,刚刚那个好像是在说陈宏?是不是以前住在咱们这儿的那个陈宏?”
贺云成微耸着肩头,“没有吧,你是不是听岔了。”
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杨娇娇还真的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她又觉得自己没听错,过了一会,她道:“那行吧,可能是我听错了。”
见她没再继续追问,贺云成缓了一口气,赶紧把收音机给调了频道。
陈宏这小子还真是的,都到这时候了,竟然还能从收音机里听到他们家的事,真是“阴魂不散”。
他放好收音机,然后催着她一起去给娃洗澡。
虽然没下雪,但过年的天气冷得堪比下雪,两人也不敢给孩子洗太久便裹着孩子进屋了。
杨娇娇也洗了澡,回屋里就钻了贺云成暖好的被窝里,推了推他:“你快去洗澡,一身酒味,别熏着我儿子。”
女人的声音娇柔,那漆黑的眼透亮,还透着波光潋滟。暖黄的灯光浅浅挥洒,似有一层金光淡淡笼罩在她身上,衬着她一张白皙小巧的脸,多了几分妩媚。
贺云成心一软,直接伸手将她往自己这边抱,伸手摸她的脸,温热柔软,细腻又香甜。
他的心忽然就发痒了,然后身子也慢慢发热,便忍不住拉着她的手亲了起来。
这一亲,只感觉身子越来越热。
杨娇娇觉得不对劲,便推着:“你干嘛?孩子都没睡,外面还有人,别乱来!”
“快去洗澡了,一会睡一下,十二点起来还得放炮。”
贺云成直接被她推下了床,非常不满地去洗澡,等他出来的时候,队里几个兄弟又过来串一下门,等他回房的时候,母子两人都睡着了。
外面的鞭炮声还在持续,贺云成轻轻关了门,保证他们两人不被外面的声音给吵到。
次日是新年第一天,杨娇娇也跟着贺云成带孩子出去玩。
到了年初二,夫妻两人就直接去了杨家,现在杨家分了家,那些孩子搬走后,马春容这边就空了出来,杨娇娇在杨家住了两天才回公社。
今年部队比往年要忙,到了初五,夫妻两人就准备带着马春容一起回部队。
张桂芳表示非常不满,她觉得明明是自己的孙子,凭什么要马春容去带?
马春容就轻飘飘道:“我去带也没收你们贺家的钱,你去带也行啊,你要是能扔下这边的地和你那远在天边的闺女,可别到时候你去了,还得他们反过来照顾你们。”
张桂芳一噎,不过一听说她没收钱,便也没再跟她争。
马春容心里鄙夷了她两下,觉得贺云成这孩子被他娘坑得还挺惨的,所以也没再计较。
回城后,杨娇娇便开始忙起,因为她看上了一块地。
虽然现在她自己开了两个店面,品牌又在各大百货大楼有了一定的地位,但是人是有野心的。
订单越来越大,他们只能外发找工厂,要不然店里那几个人根本忙不过来。
外发的工厂做工如何并不是能在她控制的范围内,一个品牌,如果输在质量上,那肯定是做不起来的。
所以,她想把那块地买下来,起属于自己的厂房。
观察了几天后,她回头对贺云成道:“老公,我想买个东西。”
贺云成抱着孩子正在看报纸,听着这话,头也不抬地应道:“那就买啊,反正钱不都是在你手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