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并不想要蝙蝠侠的性命，他们要他做新的实验体。

谭雅睁大眼睛，把一切看得分明，牙关紧咬，手握成拳到了颤抖的地步。

突然间，有人从身后靠近，一把握住了谭雅的肩膀。谭雅一跃而起，反手将人压制住，但同时，她拿着注射器的手也被来人用力擒住，举在半空中动弹不得。

谭雅反手一个巴掌打过去，啪的一声消失在嘈杂声中，却让扎克愣住了。一句“你疯了吗”止在喉咙中，因为他看见了她眼底闪烁的水色。

她咬着牙，看着他，几乎歇斯底里地质问他，“那就是你说的进展那就是你说的更好他根本就是个”

“别说那个词”扎克没有看向那边，他直直地看见谭雅盛怒的眼中，几乎哀求，“别那么说，谭雅，你知道不该那么说的。”

“扎克，”谭雅一下子失去了力气，她彷徨地后退一步，小幅度地摇了摇头，“现在我不知道了。”

扎克慌乱了，他上前来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谭雅什么都听不进去的样子，一直失魂落魄的，扎克只好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一直说着对不起。

为什么说对不起因为扎克培根也知道，这是不对的。他所坚持的事情，他动摇了，他说服不了自己，自然也说服不了谭雅。但是他会一直坚持下去，他为了帕特里克一错再错，他心甘情愿。

声声切切，他的道歉是这么清晰。谭雅任由他抱着，片刻之后也抬手抱住了他。

扎克心里松了一口气，转而又紧张起来，他紧盯着谭雅，“对了，先生呢”

在驾驶室，他只看到了遍地狼藉，原本布置的守卫失去意识，帕特里克不见踪影，所以他来找谭雅。却不想，话音刚落，扎克培根身体一重，失力般靠在了谭雅肩膀上，“你”

谭雅只是看似瘦弱，不费力地将人一推，人高马大的男人便倒在了地上。谭雅抽了抽微红的鼻子，神色淡淡地垂眸，对着已经失去意识的人答道，“他在很安全的地方。”

随即抬手擦了擦眼角的眼泪，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去。

另一边的战争也落幕了，蝙蝠侠输了，这并不丢人，本来就是一场必输的战役。

他被关起来了。

笼子，本来是为了关押部分失控的、进展到一半的实验体，现在一只黑漆漆的蝙蝠被关在里面，显得格格不入。

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牵动着嗜血的神经，怪兽瞳孔中闪过红光，很难想象一个人类竟然想啃另外一个人的骨血。

蝙蝠本来也是蛰伏在黑暗中的生物，现在却安安静静地闭目养神，周遭觊觎的眼神也勾不起他一丝兴趣。他屏息凝神，注意着空气中流动的信息。

他听到了骚乱的动静，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枪声布鲁斯韦恩不确定是不是失血过多出现幻觉了。

直到黑暗被一抹光划开，徘徊他身边的人做鸟兽散，缩回了肮脏的角落。

“真难看。”熟悉的声线中带着熟悉的鄙夷。

光恰好落在蝙蝠的身上，落在他眼前，他感觉到有人在看他，缓缓睁开眼眸看向来人，冷酷而锐利。

啪嗒一声，全场亮起，刺眼得很。

没想到还能再见到她，布鲁斯韦恩面无表情。谭雅却顾不上他的冷漠，在进门之前，她以为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却没想到画面比她想象的还要恶心。

一百双眼睛齐齐盯着你，却又都不是人，谭雅只觉得反胃，没了说话的心思。

关蝙蝠的笼子更高级一点，要指纹解锁。谭雅轻啧一声，她没有砍下扎克的手指，但是好在多留了一手。

滴一声，门打开了，轻微的响声引起了所有牢笼中人的骚动，先是悉悉索索的试探，然后从一个声音，到一群响应，框框当当地撞击。

他们对着谭雅龇牙咧嘴，他们从缝隙中伸出染血的手，威胁着要自由。谭雅后退一步，眉头紧皱，龇牙瞪回去，一脸嫌恶。

布鲁斯韦恩有些意外，他起身很难，但谭雅就是不进去帮忙，直到他到了门口，她才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浓郁的血腥味让谭雅眉头越皱越狠，他的伤势比她想象的严重许多。

帕特里克和扎克培根都“消失”了，飞机上群龙无首，虽然说轮不到谭雅发号施令，但是暂时没有了领导的人，也没人有心思管谭雅了。

而且他们现在，估计也是自顾不暇。

“你做了什么”低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布鲁斯韦恩稍微靠着谭雅，垂下眸子就能看到她近在咫尺的睫毛。

谭雅利落地关上门，但机智地没有上锁。

她若无其事地耸耸肩，“没事，也许是不明飞行物未经许可经行国领空。”

作者有话要说忽然诈尸，缓缓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