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圣祖永远那么高屋建瓴:“@靖宁宗后悔无益,重要的是弥补。好在有栩君、还有群主。让我们还有机会一起为大靖出谋划策。”
这话听着真让人舒服。
靖宁宗心服口服:“圣祖皇帝果然吾辈楷模。”
靖高祖也终于想了一句文绉绉的话:“亡羊补牢,犹未晚也。所以怎么改革比较稳妥呢?”
刚刚他们吵架的功夫,何元菱想了很多,眼下倒有些头绪。
何元菱道:“莫非圣祖皇帝的意思,是建立两条上疏渠道?”
太聪明了。太机智了。反应太敏锐了。
靖圣祖不由连连赞叹:“群主,你让朕夸你什么好!你若在朕身边,也必封你个一品官员!”
好吧。得到“千古第一帝”如此高的赞誉,何元菱脸上热热的。
何元菱谦逊道:“谬赞谬赞。请圣祖皇帝说说具体如何操作?”
靖圣祖立刻哐哐哐开始演讲。
“现在的方式是各衙门呈送折子送达宫中,机枢处统一回复并呈送御批。终究是流于形势,每每将真正的民间言路挡在圣听之外。当年谋建‘路言驿’,也正是考虑弥补言路的局限。
“但这些年,路言驿早已势微,朝中又是一党独大之势。与其另立山头,不如内部分裂。聂闻中已是上升之势,又被拖入到俞达一案中,势必不可能再与程博简合流。此时再将都察院也分出去,将会是沉重打击。
“朕以为,弘晖朝转机已经出现。广开言路、广纳良策,势在必行。大靖能否中兴在此一举。不能只让御史有批评权,所有朝臣都有权对其他部门的事务以个人名义提呈批评。吏部官员可以批评礼仪,兵部官员也可以批评财政。既是以个人名义批评,倒不必通过自己的上级。
“由都察院在皇宫前门处设立管门职岗,呈奏者自行将批评奏本送至前门,再由都察院直呈皇帝。内容全程保密,可称‘密本’。”
靖圣祖说完,群里沉默了片刻。
靖太阻首先拍案:“圣祖皇帝真是仙人板板的老奸巨滑,朕喜欢!”
靖世宗更是膜拜:“@靖圣祖父皇永远英明!”
靖仁宗跟上:“@靖圣祖皇爷爷英明神武,不减当年。”
靖显宗就有点难了,总不能叫皇祖宗吧?靖显宗猥琐得很大度:“英明这种事,就留给圣祖皇帝了,把英俊留给朕就可以了。”
靖神宗哧之以鼻:“有些人也没点自知之明。论颜值,你在大靖皇帝中都排不进前三。”
靖显宗只短短地回了两个字:“八强。”
何元菱亦是极为佩服。秦栩君其实也深为机枢处的独大而困扰,虽说已在机枢处培养了聂闻中、暗置了骆应嘉,可终究还未到得心应手的地步。
倒是靖圣祖这番提议,才是真知灼见。改革都察院并非只针对程博简,而是出于对大靖往后的江山社稷考虑,是一项长久之计。
何元菱迅速地记着靖圣祖的发言。也感叹,要是秦栩君能在群里就好了。就凭他那过目不忘的本事,先帝们的那些点子,记下来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
第二日一早,东方只出了一丝儿鱼肚白,秦栩君就醒了。
看来不管晚间如何“运动”,都没有累着这位大靖天子。何元菱有些佩服,想起当初自己还觉得这小皇帝慵慵懒懒,怕是瘦弱不堪。
现在才知道,人家只是穿衣显瘦而已……
何元菱赶紧趁着记忆还热乎,跟秦栩君说了自己的“梦”。
秦栩君听罢,长赞一声:“真乃绝妙的改革!”
赞完,又揉揉何元菱的秀发:“朕好想进你的梦里去看看。小菱啊小菱,你能想梦见谁就梦见谁,能不能试试,把朕也装进你的梦里去呢?”
真是想到一处去了。可惜,何元菱做不到。
何元菱拥住他:“皇上自己也要努力啊。我都努力好久了。”
秦栩君的手指轻轻卷着她的一缕秀发,脸上突然浮现出神秘的笑意,低声道:“朕每晚都很努力。”
送了秦栩君出宫长朝,派去无双殿和慕尚宫问话的人前来回话,说太后和淑妃的病情至今都没有好转。
这意味着,三组试验的宫人中,有一组六人,也同样在遭受着煎熬。
而太医束手无策。
何元菱想了想,想起了李宜真。她当年是被一名游方郎中治好的,问她便知。
李宜真平时多半在长信宫外的台阶下守着,何元菱正好要去内务府,便直接出去寻她,想喊了她一起走。
可没承想,走到长信宫门外,竟然发现了奇怪的一幕。
跟随皇帝去上朝的仁秀郭展等一应太监,皆在不远处长廊外等候。而长廊上,何元菱清清楚楚地看见秦栩君在和李宜真说话。
说得那叫一个和蔼。
秦栩君可是从来不跟宫女单独说话的,哪怕是李宜真,他也没有正眼看过。
何元菱顿时心中不是滋味,将身子缩到长信宫门口的储水铜缸后。却又忍不住探出脑袋去看。
却见秦栩君不仅跟她说话,还取出什么东西,塞在了李宜真手里。
远远的,何元菱看不清李宜真的表情。只见李宜真接了东西塞进腰间,匆匆地福了福身子,回到了台阶下。
奇怪,他们在交接什么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