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四
白怀素有些不安的拉住凤宸寰的衣角,凤宸寰也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金逸不过是个被宠坏的大少爷,表面威风罢了,有我在会没事的。”两个人回到房间之后,凤宸寰将白怀素留了下来,没让他回到自己房间,“呆在这,帮我看看我的手腕。”
凤宸寰的手腕上缠着一个银质的护腕,虽然说第一天手腕就被云泽用不能理解的而方式治好了,这几天也已经养的差不多,但是每次打架的时候还是会隐隐作痛。
拿剑的手不似粗糙剑客,却是保养的很好,如果不是手掌的剑茧有些发硬,白怀素甚至怀疑这双手根本没拿过任何的武器。
“我不知道云蛇君用的到底是什么药还是术法,但是您的手腕确实已经好了。”白怀素将银色护腕卸下来,仔细的摸了摸骨头,甚至没有发现骨裂过的痕迹,“或许是因为大人是凤族的原因,自愈能力加上云蛇君的药物所以好得快。”
又仔细的将护腕收拾好,喊侍卫送来了几份之前说过的药,涂抹之后凤宸寰便打算先休息一下,却不想白怀素并没有离开的打算。
小兔子低着头,小心翼翼的站在一边,却没说话。
凤宸寰当然知道他又在想什么,还没等他开口,就喊门口的侍卫带一个比较大的屏风和另一个床过来,在小兔子感激的眼神中兀自洗澡去了。
云泽这一离开就是三天,秦吉代替了云泽的位置负责凤宸寰在这边的事务,虽然没有和云泽对打来的尽兴,但秦吉也算是个中好手。
虽然是故意收敛着的,但是在凤宸寰威胁的眼神中还是用出了全力。
六重山封印中,另一层山洞里点着一枝不长的白烛,昏暗的烛光再经过山洞四方的宝石一层吸收折射,又变得明亮起来。
“唔”
“嗯?”
墨青冥靠在并不算冰冷的石壁上,就着四面八方而来的光一手拿着一本明显已经被看了很多次连书角都弯折的书,另一手抚摸着身侧一直在睡觉的青年的长发,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云泽迷迷糊糊的出声,一双白皙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握住抚摸他头顶的手放在脸侧蹭了蹭,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露出了有点傻乎乎的笑。
“早安,义父。”
“早啊泽儿,”墨青冥将手上的书扣在腿上,看着云泽撑起身,看着穿着一层薄薄睡衣盖不住满身红痕的云泽,皱着眉将被子披到他身上,任由他靠到自己肩上,又一手揉着云泽有些嫩的手掌,叮嘱道:“双修之法不能长期修炼,三月一次足矣,我教你的口诀别忘了,回去之后闲的没事就念一念,有助于你的经脉融和我的灵力。”
云泽清醒了一会,才抱着墨青冥开始蹭一蹭的撒撒娇。
也就只有这种时候,云泽才有这样一面。
墨青冥倒也受用,任由他蹭着,顺着他的姿势拍了拍他的后背。
在离开的时候,墨青冥将一柄包着白色厚布与封印的长形器物交给了云泽,让他转交给凤宸寰。
在接过器物的时候,墨青冥很明显的感觉到云泽的眼里一闪而过的失望与浑身散发的不开心的气息,他笑了笑,摸了摸失落孩子的头。
“这柄武器并不适合你,你更适合暗器。”他低头,“每个人适合的武器都不同,你不适合用这种武器,泽儿如果沾了鲜血就会变得不美了。”
云泽明显被安抚了情绪,气呼呼的直接转身走了。
墨青冥看着云泽离开,直到他的气息消失在整条山洞中,又恢复了一副阴森淡漠的表情,他往前走了几步,伸出手企图触碰那层浮着流电的结界,却在触碰的一瞬间被刹那聚集的流电电伤了指尖。
“还是不行吗”墨青冥看着发黑的指尖,青色的流光从手腕处冒出,缓缓地爬上指尖又一点点浸入黑色的皮肤里企图自愈这点电伤。
不过倒也不着急。墨青冥想着,转身又回到了坐位置上,抬手招来了还没看完的书,任由不亮的光继续萦绕在侧,继续翻阅着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的书。
云泽其实很想知道这厚布和封印之下的武器是什么,似矛似枪,但是他又看不出来,所以在他把这柄武器扔在凤宸寰面前的时候,并没有打算离开,而是挑了个地方坐下,打算就这么看着凤宸寰直到他拆开这层厚布。
凤宸寰的手触碰封印,还没等驱动灵力,那封印就迸发出一阵青光,缓缓消散。
那厚布之下,是一柄千年难见的锋利□□。
云泽认得,凤宸寰也认得。
这柄□□和母亲的武器一般无二,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颜色。
“他到底是谁!”凤宸寰突然发难,云泽毫无防备的被凤宸寰掐着脖子推倒在地,“他怎么会有这柄枪?!”
凤族鸑鷟天生杀伐威压在此时充斥着整个狐族议事大殿,就连金逸和秦吉都不得不弯下腰,小兔子白怀素已经吓坏了,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其他侍卫侍女也是根本撑不住这种威压纷纷跪倒在地,一串咚咚咚的膝盖接触大理石的声音倒是让凤宸寰清醒了一点,他松开了一点气力以防他真的直接将人掐死。
“我不是说了,他是你的舅舅啊。”云泽轻哼一声,无声的抵抗着这股也让他很难受的威压,他方才看见这把枪的时候的压抑可不比凤宸寰少,只是没有凤宸寰的反应大。
但是内心里却是有点难受的感觉。
他在墨青冥那里不止一次见过这柄□□,每次想要触碰的时候都被墨青冥严厉喝止,询问也只是说陪了他很久的武器杀伐之气很重,一般的妖如果拿起他会被反噬。
但是在他眼里,凤宸寰可比不上他,为什么他更有能力拿起这柄武器?
“我可不记得我有个舅舅。”
想着如果凤宸寰再掐着自己,就直接将人给踹下去,但是还没等抬脚,凤宸寰就收了威压,甩了甩袖子,拿起了那柄□□。
明明是一直用剑的人,拿起枪来却也是有模有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