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枪来,指向云泽。
“跟我打一架。”
这简直是无理取闹。
云泽摸着脖子上被掐出来的红痕,才抬起头就看见□□的枪尖指着自己,一时间也是无名怒火起,抬手一甩,几柄黑色的飞刀从袖子里飞出,被凤宸寰用□□一横,尽数挡了下来,根本不像是第一次拿□□的人。
“你会用枪?”云泽皱着眉头刚站起身就被凤宸寰迎面一枪逼得几步后退,“凤宸寰!”
凤宸寰没再说话,一招一式都带着不一样的霸道气息,就连云泽的暗器都难以近身,更是因为情绪波动眼角都化出了一片绒羽。
这大殿可不适合打架,两个人一个闪身就到了狐族上空,又和以往一样打了起来。
这招式云泽没有见过,第一次面对当然有些手足无措,但还是因为实力相当不占下风。
倒是凤宸寰,招式间皆不似初识枪者,甚至比拿剑的时候更具有战斗力,招来式往,越挫越勇。
秦吉站在天台之上,咋了咂舌。
北地之人的一生或许都不会见到几只羽族,更何况是凤凰,但是秦吉不光见到了,还有幸和凤凰切磋了几把。
他本以为自己之前收敛实力是为了让让凤宸寰凤宸寰,结果看来是自己低估了自己。
如果这种架势,自己没有用出全力,说不定凤宸寰会失手杀掉自己。
如此强者,才配得上称为南天北地的统治者。
突然袭来一刀枪风,秦吉欲躲,而刚好白怀素那只小兔子跑了上来,正在那枪风的目标之处,以白怀素的修为这一枪怕不是直接要命。
“蠢兔子!”主人特意说明要保护的人,自然是拼了命也得护。
白怀素还没能看清天空上的情况,在周围侍卫的尖叫声中,怀中就落了个人,带着巨大的力气直接将自己推倒在地。
他去抱这个人,却沾了一手鲜血。
“秦大人?!”周围的侍卫赶忙把人搬了下去,白怀素也本着医者之人跟了下去,却是今天今天第二次被吓坏了,哆哆嗦嗦的用微不足道的灵力给人治疗,却连鲜血都止不住,这一着急就有些急出了眼泪。
“你哭什么?”哽咽的声音还是引起了秦吉的注意,他嫌弃的看着坐在一边掉眼泪的兔子,“没有伤到骨头,也没伤到经脉,只是被枪划了个口子,帮我随便处理一下就行。”
白怀素听见他这么说,倒是止住了哭声,但是手上还是微微颤颤的,最后还是被叫来的蛇族医者给秦吉处理的伤口,处理好之后秦吉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白怀素给扔到了凤宸寰的房间里。
而狐族上空打架的两个人打的更凶了。
金逸越听周围被枪风破坏掉的声音越觉得肉疼,而秦吉则感觉吵得慌。
谁也没想到,他们从上午打到了天黑。
最后还是云泽一掌卸了凤宸寰的气力,将人从天上打落到了地上。
“你如愿了,”凤宸寰躺在地上却是笑着,任由金色的鲜血从嘴角流出,不想管它也不想起身,只是看着上空微微流动的结界与结界之上的点点星辰,“云泽,告诉我他是谁。”
“还不到时候,凤宸寰。”云泽也是一身疲累,刚落地就毫无形象的躺在了凤宸寰的身边,也不管会不会脏,倒也是和凤宸寰一起欣赏起了夜景,“我们都还不够强。”
“是啊,不够强,我还没有资格拿起这柄枪,云泽,有时间你还是送回去吧。”
“为什么?!”这话说的云泽就不爱听了,他转过头看着摊在地上的凤宸寰,“义父那柄枪已经很久没人动过了,就连我都不让碰,你还嫌弃?!”
“云蛇君大人!凤大人!”远处已经传来了白怀素和蛇族医者的声音,听着脚步声想必就在附近了,凤宸寰也不想引起注意,也不想说话了。
“你倒是说啊,”云泽伸手戳了戳他,却没能收到一点反应,“不如你把枪给我试试?”
“你的手如果不想要了,可以来试试。”凤宸寰没理他,反倒是伸出了手,把手里的□□放在了两人中间。
“什么啊,又不是龙凤族的王器,哪有你说的这么危险?”不信邪的云泽伸出手去,却在触碰到□□的时候被枪中迸发决断的霸道气息割伤了手掌,“啊!”
这到底是什么灵器,非一般人还不能触碰?
“云蛇君大人!”
“凤大人!”
白怀素从远处跌跌撞撞跑过来,第一眼就知道凤宸寰受了点内伤,但是他不明白,这种跌伤怎么会出现在他的身上,而内息也因为长时间战斗而紊乱不堪,急需静养。
而跟着白怀素而来的蛇族医者兢兢战战的给云泽的手简单治疗,发觉了这一战下来他也受了些许内伤,需要静养。
“看来未来几天得休战了。”
“是啊。”
达成共识的两个人也不管身边的人怎么折腾,还是自顾自的望着头顶的天空,不知所想。